最多五分钟,五分钟之后,父亲就会找到这份文件!
而沈清禾则会受到最严重的惩罚!
沈婉正高兴着,嘴角的笑意忽然垮了下去。
她摸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也没找到自己的手机!
沈婉拧紧了眉头,她得尽快找到周芸,把文件夹的位置亲口告诉她。
如果被沈清禾觉察到什么,偷换了文件的位置,那她就白白忙活这一场了!
与此同时,周芸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两下,是沈婉发来的消息。
“文件在床底下,一切正常。”
周芸兴奋的摁灭屏幕,她快要隐藏不住嘴角的笑意了。
同时,她又暗暗懊悔,都怪先前太过大意,才在沈清禾身上栽了那么多跟头。
如果她早有这样的防备心,制定出周密的计划,也不会在顾家如此丢脸。
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,她即刻就能扳倒沈清禾,一雪前耻!
周芸亲昵地挽着沈栋的胳膊,妩媚的眼里尽是感动和欣慰,朱唇微启,露出一抹真诚的微笑:
“老爷,清禾说她在房间给我们准备了礼物,还让我们自己去找,这丫头,还真是古灵精怪。”
沈栋原本还有些疑惑,但看到周芸一副冰释前嫌,打心眼里喜欢沈清禾的样子,便也暂且相信了。
他觉得周芸也许是不想让他太过忧心家里的琐事,才逐渐接受了沈清禾。
并且特意举办派对,主动化解孩子们之间的隔阂。
毕竟一个男人的背后,需要的是一个大度而宽容的女人,周芸能意识到这一点,他觉得很欣慰。
周芸一路上都在满心欢喜地夸赞沈清禾,沈栋很是高兴。
但周芸内心却恶心的要死。
她无法想象自己居然要用如此美好的词汇去形容沈清禾,好在这种痛苦马上就要结束了。
周芸打开房门的那一刻,心脏已然激动地砰砰直跳了,她嘴角蔓延出一抹阴谋得逞的阴险笑意。
然而这微笑并没有持续太久。
沈婉在他们开门的那一刻,正蹲在沈清禾床头,要把文件夹塞回去。
她正盘算着要以怎样的借口把周芸喊到自己身边,告诉她文件夹的具体位置时,周芸突然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。
还有一脸震惊的沈栋。
沈婉脑子里“轰隆”一声炸开了。
她吓得一把将文件夹扔了出去,拼命的把自己撇干净。
“爸,这个文件是沈清禾偷得,跟我没关系,不是我拿得。”
她很害怕沈栋误会自己,但很显然,沈栋看到得是沈婉拿着文件往床底下塞得样子。
他没办法说服自己,文件是沈清禾偷得。
沈栋气得脸色发黑,额头上青筋暴起,他捡起文件随手翻了两页,是一份他没见过的合同。
但文件夹的确是沈氏集团特制的,除了他,只有周芸能弄到。
看来这出戏,是她们母女俩玩脱了!
周芸根本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场景,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,只能上前狠狠打了沈婉一巴掌。
“你到底什么回事!为什么会在沈清禾房间里?”
她想把这一切都推到沈婉身上,她横竖不过是个孩子,沈栋不会拿她怎么样。
沈婉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,她捂着红肿的右脸,震惊的看向周芸。
周芸冲她使眼色,但她实在高估了沈婉的智商。
沈婉眼里噙着泪,十分委屈地大哭道。
“妈!你怎么能打我呢?明明是你让我来……”
“蠢货,你给我闭嘴!”
周芸扬手,狠狠打在了沈婉嘴角,她力度大的吓人,硬生生打掉了沈婉一颗牙。
沈婉到底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,她虽然心疼,却没有别的办法。
嫁祸沈清禾事小,用沈氏的名义伪造合同事大。
她若是因此被沈栋拿住把柄,他一定会逼她吐出沈氏的股份,那她就真的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东西了。
到时候,沈清禾一定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欺负她们,可能还会用计把她和几个孩子一起赶出家门,自己独占沈家的财产!
周芸慌的手心里出了一层冷汗,她很害怕沈婉把实情抖出来。
如果沈栋知道是自己指使沈婉来找沈清禾藏在房间里的文件。
他一定会问她是怎么发现沈清禾藏了文件的。
周芸总不能说,是沈清禾光明正大告诉自己的吧!
沈栋会能觉得是周芸让沈婉把伪造的文件塞进沈清禾床底下的!
好在沈婉终于疼得闭了嘴,她脸肿的很高,看起来滑稽可笑,连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看见沈清禾出现在门口时,她只能指着门外,呜呜地乱叫。
她想起来,那个撞了她的女佣人,就是沈清禾!
她当时太紧张了,以至于没注意到,沈家根本没有短头发的佣人!
是沈清禾假扮成佣人撞了她,然后趁机偷走了自己的手机,再发信息给周芸,害她百口莫辩。
可是沈婉完全说不出话来,她只能不停的往外喷着带血的唾沫,呜呜的叫着让人心烦意乱。
周芸也看见了沈清禾,她气的握紧了拳头,嘴唇咬的毫无血色。
她明白跟沈清禾硬碰硬没用,只能换成一副很痛心的姿态,扑到沈栋怀里痛哭。
“老爷,一定是沈清禾,她伪造了一份文件,然后诱骗婉婉来找,玩婉肯定是害怕您发现之后责罚沈清禾,才把文件重新塞回床底下,想给她一次机会,让她自己向您认错。
而沈清禾则趁机以找礼物的借口,把我们骗过来,误会婉婉,老爷,我是真的想跟清禾好好相处,可我实在没想到,她年纪轻轻的,居然有如此心机。”
周芸声泪俱下地控诉着,她已然失去了贵妇的端庄,只是掏心掏肺地哭,黏腻的鼻涕眼泪糊了沈栋一身。
这样的她,反倒让沈栋厌恶。
“闭嘴!”
沈栋一脚踢开她,嗓音怒不可遏。
他转头盯着沈清禾,把那份文件摔得哗啦作响,阴冷的眼眶里布满血丝。
他意图通过自己的威严震慑住沈清禾,让她说出实话。
“这份文件是你伪造吗?”
一字一顿异常缓慢,冰冷的语气像一尾毒蛇缠绕住沈清禾。
她只是一个乡下长大的懦弱女孩,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恐吓。
沈清禾吓得眸子泛红,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,眼泪生生被她憋在眼眶里,她吓得连哭都不敢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