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真会开玩笑，这鸡拔了毛都一样。”
“我就觉得不一样，凡是都有美丑。”
季川拉住她手：“我看看。”
他往下翻，每只鸡都看过了，最后挑了一只出来：“这只怎样？肤白，腿长，鸡脯肉多。”
“嗯，还不错。”
夏时指指旁边的箱子：“这个呢，里面也是鸡？”
“是的。”
人家没有要打开的意思，夏时自己打开，弯腰去选，陈栩绕过去，把夏时挤到一边：“我来吧。”
夏时收手，隐隐约约觉得他们不太正常，难道这鸡还有问题不成。
“选好了吗，鸡都一样。”
陈栩摸鸡肚子，手伸到下面，脸色蓦地变化，季川看见立马把夏时拉到自己身后，带着她扑倒在屋后，一枚子弹打在刚才站的地方，打中远处的大树。
夏时还没搞清楚到底怎么了，就被季川压在身下，他用身子护着她往旁边走：“呆在我身后，别乱跑。”
“他们有枪。”
“嗯。”
季川从腰间也掏出一把枪，雨都落在他们身上，十分狼狈，满身的泥巴，外面还有枪声。
“小磊怎办？”
“别担心。”
四个壮汉对付他们，夏时也去季川腰间摸一把：“还有枪吗？”
“别闹。”
“我也可以。”
“你安静呆在我身边就成。”
季川按住她手，竖起耳朵听风声、雨声、脚步声，察觉到有人靠近，身子紧贴着墙壁，此处并无其他可以阻挡的地方，拼的就是速度，看谁的子弹速度快。
夏时感觉到他全身肌肉都在紧绷，蓄势待发，锋利如剑，雨水顺着他侧脸流下，满是野性。
偏偏是在这样的时刻，她还存了观察的心思，手拽着他湿漉漉的衣物，整个人被他护在身后。
“嘭”的一声，子弹出去，他姿势不变，对面倒下一个人，脸正对着他们躺在泥地里，一枪打在他胸口位置，眼睛还睁眼，夏时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，不自觉地拽紧他衣服。
“你……”
“他们贩卖枪支。”
季川没时间解释，带着夏时绕到另外一边，等了许久也不见声音，过了会空气里传来一声枪声。
很长时间内，只有雨声、风声，夏时脸色发白窝在季川怀里，灰色冲锋衣罩在她头顶，看不见外面任何情形，却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心跳，强而有力，还有身上的温度，暖着她全身，心从未有过的柔软，脸靠在他胸口。
“我出去看看。”
“一起去。”
掀开灰色冲锋衣，入目的是他坚定而犀利的眼神，宽大的手掌牵着她，一步步往前面走。
两人横尸在外面，还剩下两人，季川打了个手势，示意她在外面不要动，自己进去看看。
季川一手拿枪，紧贴着墙壁慢慢移过去，很快冲进屋子里，地上横尸两人，心里蓦地松了口气。
“陈栩，小磊。”
夏时见他出来时手垂在身侧，知道大概是人已经都解决了，准备伸头看里面，被季川拦住。
“别看。”
“别把我当做弱不禁风的女人。”
季川蹙着眉头，拉着她出去，陈栩从大树后面走出来：“小磊呢？”
“……我在这里，老大。”
有气无力的样子，季川忙顺着声音跑过去，夏时也紧跟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