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磊靠在树后面，一条胳膊全是血，脸色发白，还在咧嘴朝他们笑。
“撑住。”
“没事，老大。”
陈栩和季川架着他起来，大家都十分狼狈的进屋子，尸体被陈栩清出去，血腥味还在空气里飘散，一时间散不去。
“去拿我的包。”
“好。”
夏时把季川的包拿过来，打开在里面翻，翻出急救箱：“先清理伤口。”
“我来。”
夏时被挤到一边，看着他和陈栩两人熟练的清理伤口，挖出子弹，然后缝合、包扎，一系列动作下来，小磊已经疼晕过去，脸色更加发白。
“夏时，去把干净衣服拿来。”
“嗯。”
小磊的衣服拿过来，他们在给他换衣服，夏时别开脸，在一边生火。
“烧热水。”
“好。”
被踢到一边的小锅，矿泉水倒进去，放在架子上烧，季川忙完小磊，从包里找了条干毛巾扔到她头上：“擦擦，别感冒了。”
“擦了也没用。”
身上湿漉漉的，满身泥巴，擦干头发有什么用，夏时添着柴火，陈栩也走了过来，然后直接出去。
季川明白他的意思：“你换衣服，我出去看看。”
屋子里只有昏睡的小磊，夏时撒了眼躺着的人，迅速在包里找出干净衣服换上。
换好之后她出去，让他们进去换衣服，一会季川换好出来：“进去烤鸡。”
“你呢？”
“我去处理下。”
夏时拿了两只鸡来，放在架子上，还是第一次烤鸡，没过多久外面就黑了，接着闻到一股糊味。
“我来。”
陈栩接过去，用弹簧刀利索的削去外面糊的地方，继续放在架子上，时不时地换换位置烤，香味弥漫在屋子里，渐渐盖过血腥味，勾动着人的味蕾。
“今天吓着了吧。”
“你和季川之前到底是做什么？”
陈栩稍许差异：“他没告诉你？”
“没，很奇怪？”
“不，还是由他告诉你比较好。”
卖了这么大一个关子，还是不说，夏时从蛛丝马迹中猜测，读过军校，身手又好，和枪贩子对杀时冷静执着，她能想到的就是特种兵，经过一层层筛选。
这个答案心里有了轮廓，也不着急的想知道，总有一天要让他亲口告诉自己，关于他的过去。
“你野外生存的技巧很好。”
“季川也一样。”
“在野外吃过老鼠吗？”
“树皮都吃过。”
夏时也不惊讶，从箱子里拿出一只鸡，也学着他样子慢慢烤：“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处理？”
“会有人来处理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枪贩子？”
“不可错放一个。”
夏时不相信他一开始就想到，除非他非常清楚这里的情况，或许是见过：“我听季川说来过这里，你们在这里执行过任务？”
陈栩没急着回答，似是陷入沉思中，漆黑的眸子敛着，火光印着他黝黑的脸，夏时在他刚硬的脸上看见一丝落寞，不甘：“不想回答就算了。”
“夏时，我这条命早该留在这里。”
他们的对话因为季川的到来而停止，夏时眯着眼看他高大的身躯，挡住门口的光，面无表情的走过来：“鸡屁股还是鸡头？”
“谁跟你说我喜欢吃鸡屁股。”
“小磊啊。”
陈栩：“呵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