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戏剧性的一幕
“萦儿!”神主夫人又开口了。
“伯母!”
“母亲!”
这次却遭到了苏萦和那个假冒的凤疏樊一同开口阻止。
两人的视线轻轻的碰撞在一起,淡若如水,平静闲适,仿佛只是云淡风轻,过眼云霄,实则却是暗涌翻滚,滔滔起伏!
“凤哥哥!”风华公主是有些不乐意了,嘟囔着小嘴。
“好了!”假冒的凤疏樊显得有些不耐烦了,沉下声来说道,也把风华公主给唬到了!
现在的风华公主也只有见好就收,独自委屈的撇撇嘴也不敢开言了。
苏萦坐在位置上,纤细的手指抚摸着绿到成墨色的子母戒,带有光泽的颜色,仿佛里面在流动一般,神秘的很。
假冒的凤疏樊也没有再急着开口了,只是静静的候着,喝茶的动作和神态其实和真正的凤疏樊很像,但是总是少了一份压抑和王者气息。
“母亲,我已经决定了,不用再改了!”最终还是假冒的凤疏樊开口了,随手将茶杯一放单手支着脑袋,倒显得有些恣意随性了,那张俊颜也是动人了许多。
“什么,你再说一遍!”神主夫人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,轰然从椅子上起来。
假冒的凤疏樊口中决定的事无非就是来山庄之前,在神宫时他便说要与风澜堂的风华公主订婚。
不过神主夫人没有同意,神主大人也不敢轻易的答应了,因为有了碧瑶仙子的例子,实在是不敢轻举妄动。
“母亲,我已经决定了。”假冒的凤疏樊淡淡的开口,语气里却包含了毋庸置疑的态度。
神主夫人危险的眯起了双眼,紧紧的盯着她的儿子,她怎么感觉有哪里不对劲。
无语的还是苏萦,要不是她在演戏,苏萦早就上去撕了那张脸了,顶着她男人的脸作妖!
不对,那张脸也是她男人的,不能撕不能撕。
想到她男人,苏萦有一种眸色都化为秋水了的感觉一样,心怦怦荡漾!
突然就想到了,今早上她男人那一副骚气,她就觉得,春心难耐了!
“不知苏小姐又在想哪位男人,脸都红了。”风华公主还真是会找事情,见缝插针想来也都是她惯用的手段了。
众人望去,还真是那样,脸都微微发红了。
“诶,你说萦儿是不是早就移情别恋啦!”司徒卿卿小声的问着身边的临澧,可是再小声在场的人比她厉害的多了去了,轻轻松松就听了个明明白白!
“不是!”临澧生硬的回答这个问题,他要是敢说是不得被他家君主给大卸八块呀!
“哦!”司徒卿卿摸了摸鼻子,也知道在临澧这儿找不着好就不说话了!
一听这话,苏萦却没有生气,那表情还有些兴奋,风华公主这句话是说到她心坎儿里去了,她想她男人了,难道不对吗!
“哦,风华公主何以见此?”苏萦笑眯眯的望着风华公主,眸子弯成了一道月牙儿看不清里面是明是暗。
不过周围的人见苏萦露出了这种表情,心下一个咯噔,不约而同的用一种同情的表情注视着说错话的风华公主。
想必苏萦又是要出大招了。
就连神主夫人也是这般。
摸不着头脑的就只有风华公主,假冒的凤疏樊还有那位杀手头领。
风华公主总觉得苏萦这抹笑怪怪的还似曾相识,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呢!
“难道不是吗,那苏小姐为何会平白无故脸发红?”风华公主偏要往枪口上撞,司徒卿卿他们也没办法啊,只有默默的无奈的注视着这一切。
每一次,这种游戏,赢家绝对是苏萦,她几乎都算好了每一步不论是自己如何走以及别人又该走到哪里。
假冒的凤疏樊并没有放在心上,风华公主看似举足轻重,实则或许也只是他脚下的一个棋子罢了。
但是,司徒卿卿他们也蛮想知道原因的,虽然觉得是不可能的。
苏萦的笑容似乎淡了许多,垂着眼帘不着情绪,随后才缓缓地开口:“那,风华公主呢,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教训我呢,是那位的夫人呢,还是别的什么呢!”
抹一抹笑又爬上了脸颊,越发的明媚了,但给他们的感觉也越发的怪异了。
“当然了!”风华公主想也没想就回答了。
可惜她这种人说话实在是永远都不会注意别人的脸色。
神主夫人一脸的难看,谁家要是娶了这么个媳妇,那简直是灭顶天灾,长的像朵牡丹似的贵气的很,实则呢却是泼妇骂街,蛮横骄纵。
“够了,风华公主,你当本宫不存在是吧!”神主夫人生气了,她都还没有资格去教训萦儿丫头,她一个区区风华公主怎么敢。
“你是不是脸没残人却残了,一个人在那里拽的跟只王八似的,还神气了!”神主夫人骂人永远都是快人快语的节奏,一般人还跟不上。
就拿着被骂的风华公主来说,都被人骂了,还杵在那里一愣一愣的,好歹给个反应吧!
司徒卿卿第一个没忍住,笑了出来,随即周围的人不是微微抿嘴一笑,就是遮面笑。
见此状况的神主夫人,更加是不敢要这种女人进神宫了,她可不能把她唯一的儿子给毁了呀!
“太好笑了,夫人威武!”司徒卿卿笑的特别爽朗,就跟个汉子似的,还上前对神主夫人拱手作揖以表佩服之意。
那杀手头领虽然也是跟着笑,却也是不动声色的观察者周围的人,一个个来头都不小,就这位笑得开放的女子便是柒巽国的公主和主公。
很庆幸他选对了!
“你!”风华公主没想到神主夫人会这般辱骂她,一个不慎就露出了本性,手指着神主夫人,怒目圆瞪以质问的态度看着神主夫人。
“我怎么了,风华公主,你不过是一个小辈,又是谁教你如此放肆的目无长者!”神主夫人刚才还很随和的语气立马变得犀利起来,每一个字都比一把利刃还要尖锐,深深的扎进风华公主的心。
那一双风韵犹存的凤眸,就像是从血潭里浸泡过似的凛人,金戈万马的气势陡然席卷了风华公主的全身。
不单单是风华公主被惊到了,司徒卿卿一脸的骇然,不动声色的远离了神主夫人几步。
“还妄想做樊儿的妻子!”虽然她仍是在平常别无二般的笑着,可是傻子也都看的出来里面聚集着危险的锋芒。
风华公主的小脸瞬间变得煞白起来,就连唇色也都成了灰色,神主夫人的实力比她们风澜堂的老祖宗还要强,她刚才说的那番话无疑就是在找死,更是把风澜堂给牵扯了进来的。
恐慌害怕颤抖一瞬间席卷风华公主全身,她还想让她的凤哥哥帮她,可是,这么久了他却一直在那里坐着喝茶完全没有要阻止的意思。
风华公主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,完全被孤立的状态,都在看她的丑态。
心又凉了半截,她在想今天来这里会不会就是个错误,她以为凤哥哥真的喜欢上她了,她以为跟着那所谓喜欢她的凤哥哥走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。
其实不是,都不是。
但是,风华公主还是有杀手锏的,就连那个假冒的凤疏樊可能都没有料到,她会说出来。
“夫人,夫人我错了,我错了,可是,可是,可是。”风华公主本想说出来,却不知该如何开口,毕竟她也是个女子那种是真的不好意思说出来。
但是呢要是交给苏萦和司徒卿卿,保证是满城风雨欲来。
“可是什么,你说呀!”司徒卿卿问了,感觉现在孤立无援的是这位风华公主,谁问都一样了。
“我,我已经把身子给凤哥哥了!”只有豁出去了,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说出这件事,太已经把女人最重要的东西给了凤哥哥,神主夫人也不至于这么狠心吧!
“什么?”司徒卿卿的反应比苏萦还大,跳离了原地就差没有扬起手给风华公主一巴掌。
神主夫人也很不可思议,她印象中的儿子是不会轻易的触碰女人,别说交好了,先靠近他十尺之内再说吧。
扭头看向了假冒的凤疏樊,那人却还是一脸的淡定,没有否定,态度明确。
神主夫人心里更加确定这不是她的儿子了。
就连苏萦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,原来这个时代也是那么开放的呀?
不过,苏萦的不可思议落在风华公主眼里却成了另一番意味。
不过,对风华公主的注意力也就只有这么一瞬间,几乎同一时刻大家都扭头看向了苏萦,满眼的担忧。
“你们看着我干什么呀!”苏萦顿时就笑了,感觉有些莫名其妙,她以为这大厅之内有许多人都知道了这个男人是假的。
看来是她高估了这些人。
殊不知,苏萦这一番轻松的话语落在他们眼中成为了伤痛的遮掩,强颜欢笑,欲盖弥彰罢了。
“小姐,你,没事吧。”最先开口的是云鬙。
苏萦黛眉一挑,朱唇微微上扬整张姣容就显得灵动明媚了。
“你觉得呢!”苏萦反问道,何时她在大家心目中这么脆弱了。
这么一来,云鬙倒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了,她觉得,觉得怎么样。
见云鬙扭捏半天也没说出什么,苏萦也不在为难她了。
“你真的已经把身子给了樊儿了?”神主夫人的这做法就显得有些意味不明了。
风华公主以为是机会来了,赶忙点头,再一次的让假冒的凤疏樊黑了脸,妖孽的容貌生气起来也是如谪神一般。
风华公主根本注意不到,或者说注意力根本不在这儿。
“那好,我现在就通知风澜堂堂主来把他这个好女儿接回去嫁人!神主夫人语气阴森寒气逼人。
苏萦却觉得此时的神主夫人有些不对劲。
“我成亲当日,你母亲就挺个肚子来,当着众人的面对我的丈夫说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!而现如今她的女儿居然当着我的面说把自己的身子给了我的儿子,多可笑多下贱的一家人!”
谁都没有料到神主夫人会爆出这么大一件‘丑事’
“看来,风澜堂是注定要毁约了!”神主夫人眼底一片寒冰,比万年寒潭的冰还要冷还要沁人心骨。
整个大厅竟要比外面飘雪的天还要冷,那番话是有多寒心才说的出口。
“什么,什么?”风华公主显然是不知情的,不仅仅是他,神主夫人连她的儿子也没有说。
风华公主没想到自己的母亲,但她母亲只有一个孩子,也从未流过产,那她是?
“下贱的东西都是一个样,怀的明明是你父亲的孩子,却偏偏要来编造谣言,硬生生的毁了我昏礼!”戾气横生,冰冷中还有浓浓的恨意,神主夫人也没想到她会把几万年前的事说出来。
风华公主彻底慌了,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,约定又是什么约定,为什么母亲会是这样的人,她很想反驳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假冒的凤疏樊也是一样的震惊。
一直都生活在神宫的临澧眼底也是一片震惊,此事他是从不知晓。
一个女人有多强大相对的就受到了多大的伤害,内心就有多脆弱。
苏萦冷冷的看着风华公主。
一时的气氛有些凝重。
神主夫人却显得无助了,她以为她已经释怀了,已经放下了不在乎了,可是原来的旧事重演在她的儿子身上,她又差点失控了,当年差一点,差一点她就信了。
她仍然抑制不住心底的悲伤。
众人的嘲笑质疑议论声在昏礼上都逼迫得她想要逃离,压抑的她不能够呼吸,就连在拜天地时双手都是颤抖的。
盖着红盖头的她,只有无声的哭泣,她爱的男子,她多希望这一切不是真的,一辈子,她都忘不了那个女人跪在她面前扯着她的凤冠霞帔求她离开,求她给她和她的孩子一条生路。
那时候的她,心一点一点被撕碎一点,憎恨着为什么作为她的夫婿还无动于衷,什么都不做,让这场闹剧一直闹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