炙热的呼吸越来越逼近,顾夏身体紧绷,思绪一片混乱。
理智告诉她,她应该推开霍凛,可不知道为什么抵在他胸 前的手忽然不受控,怎么也使不出力气。
霍凛见她没有抗拒,心思一转,低头就吻上她的唇。
两唇相碰的刹那,身后的门突然砰的一声响,左恪大煞风景的声音传来:
“老大——”
顾夏猛地被惊醒,用力推开霍凛。
霍凛瞬间整个人向后倒退,砰的一下,背部撞上身后的药架,受伤的地方顿时一阵剧烈的痛,疼得他冷汗直冒。
“老大……”左恪看见这一幕,快速飞奔上前,看着他惨白的脸,担心问道:“你没事吧?”
说落,他抬头怒视着顾夏:“你这个女人有没有良心,我老大替你挨了一刀,你不知道感恩,还出手伤他。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?”
“闭嘴!”霍凛深呼吸了口气,没好气的白了左恪一眼:“我让你在外面收拾院子,你进来干什么?”
“外面的药园,我已经叫人在收拾了。我担心你的伤就……”
左恪忽然想起进门时看见的画面,发现他破坏了他家老大的好事,顿时尴尬的干笑了两声:
“我…我好像进来的不是时候,要不我出去,你们……继续?”
“想去非洲挖矿?”霍凛阴恻恻地说。
左恪赶紧闭上嘴。
见顾夏还愣站着,霍凛狭长的黑眸眯了眯,“过来。”
顾夏回过神,莹亮的眼睛看着他惨白的脸,想到刚才那个没完成的吻,脸上一热,不自在的转过身,低头假装摆弄桌上的缝合器材:
“你的人不是来了吗?让他给你脱衣服,脱好就趴到旁边那张床上。”
“脱衣服?”左恪忽然想到什么,惊道:“原来刚才你是在给老大脱衣服,我还以为你们……”
“闭嘴!”
顾夏和霍凛异口同声喝道。
左恪:“…”
他又说错话了?
“不想让你家老大失血过多而死,就赶紧把他的衣服脱了。”说话间,顾夏重新把铁盘里的针线消毒一遍。
听她这么说,左恪不敢耽搁,抬手就要帮霍凛脱衣服。
不料手还没有碰到他的衣服,就见他单手抓着一边的衣领,用力往下一扯,一排的钮扣稀里哗啦的掉在地上。
左恪一脸问号,老大这操作什么意思?不想让他给他脱衣服?
顾夏同样一脸问号。
霍凛无视两人惊愕的眼神,脱下身上沾血的衣服,径自走到病床上躺下。
明亮的灯光下,他后背上血淋淋的伤口显得格外狰狞可怖。
顾夏取出麻醉剂正要给他打上,就见一旁的左恪严肃问道:“你不是中医吗?你会缝伤口吗?”
“我不会,你会?要不你来?”顾夏把麻醉针往他面前一递,挑眉道。
“我要是会,还有你什么事?”
“不会就闭嘴!”
顾夏治病的时候,最烦别人质疑她的医术,这个左恪已经不是第一回了,可见上次的教训不够深刻。
“你!!!”左恪很不爽,刚要发怒,耳边就传来霍凛低沉的声音:“左恪,出去!”
“老大,你就这么信她,你就不担心她……”
“不要再让我再说第二次!”
左恪瞪了顾夏一眼,悻悻的离开。
“其实他的质疑也没有错,我缝合伤口的技术挺一般的,要不我找别人给你缝?”
相比中医相比,她的西医真的不够看,尤其是伤口缝合。
用她师傅的话说,手残党里的佼佼者。
她也不明白,针灸的时候,她明明下针又快又准。怎么到了缝合伤口,就手残了呢?
“过河拆桥。无梦,你说这是第几次了,你还能再没良心吗?”霍凛偏头看她,眼里充满不悦。
“我只是好心建议,你不要就算了,一会要是缝得不好看,你别怪我。”
说话间,顾夏给他做了局部处理,而后开始缝合伤口。
另一边,主院顾子隽房间内。
沅沅趴在顾子隽床边,看着他苍白的脸,沅沅小心翼翼地说:“哥哥,爸比刚才为了救妈咪,被坏人刺伤了。”
“我看到了。”
那些坏人来打他 妈咪麻烦的时候,他就在客厅里,看见那些坏人把妈咪和干妈辛苦种出来的草药草毁掉,他生气的想要“阻咒”他们。
可不知道为什么,他“咒”了好多次,那些坏人都没有事。
幸好后面坏爸比来了!
“那你还生爸比的气吗?”沅沅问。
“沅沅,我知道你很喜欢爸比。如果他不是真心喜欢我们和妈咪,这样的爸比你想要吗?”
沅沅困惑的眨了下眼睛,“爸比不喜欢妈咪,为什么会救妈咪呢?”
“因为妈咪能治好爸比的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