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这样的阵势,王府的人自然也是战战兢兢。自己虽然也算小有钱财,但要是搁在清平县却也不显眼。
“紫衣你可想好如何说了?这次关系到我王家生死存亡,半步都不能有差错,要不然我王家可就万劫不复。”门口王员外静静的问紫衣。
紫衣今天一身紫色装扮,倒和名字相得益彰。难怪王员外对她倾心,可能还真不只是生子的原因。柳叶眉,杏花眼,回眸一笑百媚生。
“放心吧,老爷,紫衣知道自己在做什么!到时候紫衣尽量少说,都交给柳孝解决!”紫衣微微说道。
“那就好,现在那个小子跟我王家是势同水火了,能整死最好!”王员外狠狠说道。
“你们别嘀嘀咕咕了,老爷传你们问话了。”王员外还想再说,一个捕快却风风火火的打断了。
公堂之上,乾雨显得风轻云淡。反正已经知道自己身份,何必再装得畏畏缩缩的。人生际遇真是不能同日而语,一年前自己若是遇到县令,那真是跟拜见神仙一样的虔诚,如今却是觉得跟自己没什么两样。
“民妇紫衣拜见老爷!”紫衣深深一个大礼,恭恭敬敬的跪在堂前。
反观乾雨,悠然自得的站着,丝毫没有行礼的意思。但偏偏公堂上的县令却不好说什么,毕竟后台太大,惹不起啊!
这个时候总会有人出头,站在县令身后的崔师爷却忍不住了:“大胆刁民,你身为带罪之身,见到老爷也敢放肆。来人,先打二十大板,让他知晓一下规矩!”
左右之人领头之人相互一看,却是不敢动手,这几人是县令的心腹,自然知晓其中利害。
可不一会儿,末边几人却动手了。几人擎好刑棒,夹着乾雨就准备行刑。
“慢着,师爷何必动怒,这孩子还是乡野之人,不懂规矩也没什么。我看他顺眼,就站着回话吧!”县令说完瞥了下崔师爷,偷偷抹了把脸上的汗珠。
这个崔师爷越来越不像话了,我还没发话,你倒先发话了。要不是你郡城那还有几分关系,老子早把你办掉了。平日里,看你还有几分能耐,也就忍了。可今天你要是打了这位祖宗,皇帝都保不了你!
对了,这小子还不知道台下这位的身份,我不如趁着现在这档子事把他给一并收拾了。这样一来,就算上面怪下来,也不会说我办事不力,只能说他有眼无珠。
县令心中一转,一个想法慢慢的成型了。
“乾雨,你可知你犯了弥天大罪。现在速速认罪,本官念你年少还可以给你留几分情面。”县令高声说道。
“大老爷,我不知道所犯何罪!”乾雨继续演着。
“牙尖嘴利,老爷,不打他几大板,他是不会老实的!”崔师爷继续怂恿着。
看着乾雨那副摸样,崔师爷就牙痒痒。别说收了王家一千两白银,就算没有。只看他那满不在乎的样,自己也要给他个下马威!
“乾雨,你可听到了。再不认罪,就得听师爷的了。”县令心中高兴,面上却不露声色,就这样,越狠越好。你做恶人,我做好人。台下那少年就算再傻,也知道是你的主意跟我可没关系。
乾雨虽然不知道这两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但心中却不免对这个崔师爷多了几分厌恶。戏文里说的果然不错,这些师爷就出些馊点子。
“罪人乾雨听闻,审案要有证据,如果没有证据,那便是诬告。到时候恐怕还要这位美女姐姐遭罪!”乾雨说道。
“说的没错,你来说说,你们王家有什么证据告这位少年啊!”县令手指一点紫衣说道。
“启禀老爷,民妇嫁到王家的日子尚短,但确实听说先前王府有只通灵的神猴!但至于是不是这只,民妇也不是太清楚。但是我家夫人的弟弟柳孝,从小便与那只猴子呆在一起,这一点,他会更清楚!”紫衣慢慢说道。
“哦?有这回事,那把柳孝带上来!”县令吩咐道。
柳孝心里透彻,自己暗中使了银子买通了师爷和几个衙役,准备在牢中就让乾雨身首异处。却不想今天县令突然升堂,这还真是打了他个措手不及。不过自己既然使了银子,想必不会有什么大碍。
平日里,县令还是最听崔师爷的意见的,这次想必也没什么。
“柳孝,你说那只猴子是你从小养大,你可知他有什么特征!”
“回老爷,小人从小便养着那只猴子,它身上每一点我都了如指掌。”说完,柳孝便将小猴子的特征说了个遍,有自己见到的,也有紫衣跟自己形容的。
“可是单凭这些还不足以说明乾雨就是偷你猴子的大盗,你还有什么重要的信息?”
不对啊,师爷不应该帮衬一下吗?柳孝有些着急,自己不是只要走个过场就可以吗?怎么还要详细的说,自己哪里知道。难道是县令知道自己没孝敬他?他着急的像师爷眨眨眼睛,示意帮自己说几句话。
“老爷,柳孝说的这些,不是从小就养着怎么会知道!定是那小子早有预谋,这次回王家说不定还有什么阴谋!”崔师爷说道。
“崔师爷,你也是老人了,难道不知道遇事要讲证据吗?没有证据,本官怎么能随随便便判罪,难道你当本官老糊涂了吗?这点小事,就是乾雨,也能说的清清楚楚!”县令声调渐高,一副秉公办事的神情,将崔师爷吓了一跳。
“老爷,我怎么敢说你糊涂呢,我在郡城城主府管事的堂兄还传来话说,老爷你办事精明,要像城主举荐你呢!”崔管事口说不敢,但却暗暗将自己后台拉出来做事。
要是平日,县令说不得又得让步。但今日,台下的可是昆仑的重要人物。看来自己又要卖个好了,只要乾雨记得自己的好,能帮自己说句话,什么郡城,自己可不稀罕!富贵险中求,豁出去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