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,鲜红的血和尺尊的伤心泪混合一起就变成了奇毒无比的毒药,尺尊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,就算这么留住他也好,可是那个男人眼中看到的不是爱恋,而是叫一种失望的情绪。
这个两个人一起握着的匕首,一个人慢慢送开了,他紧绷的下巴,他疲惫的脸庞,在她眼前绽放,绽放。
“我走了。”松赞干布迈着步子离开了尺尊的大帐,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属于他和纪小球的新婚之夜。
碧香和碧烟已经蒙蒙隆隆的睡着了,我把灯挑的在亮一些,虽然头上的凤冠让我想睡觉,可是我等的那个人还没来。
草原的夜晚和长安的夜晚没什么不同,但是长安缺少了一丝灵气,我只感受那舒服的灵气在源源不断的刺激我的身体。
帘子被掀开了,我看到了一身红衣的木公赞,我现在应该叫松赞干布,他是吐蕃的大王,我的夫婿。
我们就这么两两相望,谁都不肯说话,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,看了一会儿都扑嗤下笑了,谁能预料,一个穷小子会是吐蕃的大王,谁会预料一个卖烧饼的无赖女是大唐口中的文成公主。
“驸马爷,姐姐,驸马爷来了,快起来。”碧香看到松赞干布的出现连忙摇醒碧烟,两个人开始忙碌,又是农合欢酒,又是找喜称得。
“好了,也已经很深了,去睡吧,我来服侍公主。”松赞干布说。
碧烟和碧香偷偷看了我一眼,这两个丫头真的乖巧,我轻轻的点头,她们就快速的走了出去,好像里面有狗一样。
“对不起,我的身分在大唐没法告诉你。”松赞干布坐在我脚边的席子上,为自己倒了一碗酒。
“你的手怎么了?”我也跟着他席地而坐拉过他的手,撤下一段衣服,为他包扎。
“先是隐瞒,后是让你身陷险境,还有那一纸休书,我以为失去了你。”松赞干布反握我的手,仿佛下一秒我会走掉。
“我本来是李道宗的女儿,后来被人抱进宫中冒充安宁公主,东窗事发,我们全家被株连九族,谁知道皇恩浩荡,只是把我们变为平民,后来怎么成为文成公主的,我还是真不清楚。”我轻轻的笑着。
“你还笑,是不是就是说,无论谁赢,你就嫁给谁,我不是说过让你等我吗?”松赞干布深生气般的把我抱在怀中。
“在这之前,我已经准备跟明玄成亲了。”我听着松赞干布的心跳说着。
“还好,还好。”松赞干布眼中划过一丝庆幸。
“我入藏之前,我听过你有一个公主,我想去拜见姐姐,这是起码俄礼数。”我认真地说。
“可是,她好像不怎么爱见你。”松赞干布看着自己的手说。
“我是在抢她的丈夫,她喜欢我才怪。”我自己也叹了一口气。
“你要是真想去,走吧,我带你去,只要你高兴。”松赞干布弯腰抱起我静静的看着我眼中的情绪。
“我,我,我”我被他那双眼睛看得意乱情迷,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随后一个火热的唇就落在了我的唇上。
他轻轻地吻着,仿佛三月的春风,嘴里有最香醇青稞酒的味道,我紧紧地勾住的脖子,他敲开我的贝齿,用他的小舌尖跟我的舌头共舞,我像喝醉酒一样,任他亲吻,任他抚摸,让他摆布。
松赞干布半跪着把我放到毯子上,松赞干布的唇又落在我的脖子上,他准备解开的纽扣,我突然推开他。
“带我去见姐姐啦,要不,不给你碰。”我把身体横过来,他不理,继续的亲吻我的耳垂。
不理我是不是,无视我是不是,我拽过松赞干布的胳膊上去就是一口。
“纪小球你干吗?今天是我们新婚之夜阿,你拜见哪门子姐姐阿。”松赞干布不满的大嚷着。
“新婚之夜怎么了,新婚之夜就不听我的话,以后还得了,带我去。”我一脸倔强不容商量。
“小球,你让我带着你去示威吗?你不是这样的人啊。”松赞干布无奈的说着,这丫头怎么就不懂他的心。
“我知道,我也想无视姐姐,但是她毕竟也是你的王妃,你告诉我地方,我自己去算是拜见好不好,以后这草原之上说不定你还会有多少个王妃,我们可以相互劝解阿。”我拉着松赞干布的手说。
“我松赞干布对着长生天发誓,此生就娶文成公主和尺尊公主为妃,如有违反誓言。”我连忙捂着他的嘴。
誓言是最不可靠的东西,就算你发誓,也丝毫控制不了变异的剧情,那还多此一举干吗。
“我信你,走吧。”松赞干布点点头拉着我走出了帐房。
我愿变成童话里,你最爱的那个天使,张开翅膀,守护你。
看着里面的灯光和哭泣的声响,松赞干布的眼睛凝重了一下,他担心的看着我,我对他摇摇头,表示没事。
我掀开布帘,一个紫砂壶冲我飞来,擦伤了我的头额,松赞干布连忙拉过我,用身体抵挡住尺尊第二次的袭击。
“都给我滚,你们看我笑话是不是,都去讨好新王妃阿,松赞干布,你只闻新人笑,不听旧人哭。”尺尊哭泣的大喊着。
“文成拜见姐姐。”我行了一个大唐的礼节。
尺尊终于从被褥中爬起来,看着还在地下跪着的我,她上下打量着,她输了,这个公主比她好看,浑身散发的气质和灵气,是这个草原公主无法相比的,可是这样的女人,茹毛饮血的松赞干布怎么会喜欢,她到底用了什么媚术。
我不知道跪了多久,衣服的珠串把把我的腿跪的很痛,很痛,我左摇右摆的跪不稳,尺尊的嘴角划过一丝冷笑。
“尺尊你在干什么?”松赞干布忍了好久,终于进来一把抓起我,让我靠着他,我感激地眼泪,被他误会成膝盖的疼痛。
“既然来见我,起码要表现出她的诚意吧,大王,这算什么?”尺尊看着松赞干布一字一句的说。
“纪小球,你的拜见够了吗?你现在和她变相的折磨我这么一个男人是不是!你说话阿。”松赞干布紧紧地勒着我,他暴怒的眼眸让我看得心痛,可是这真不是我本意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