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面的喧闹我本无心观看,我让碧香和碧烟回帐中休息,我提着裙子漫步在这个满天星斗的草原上,小时候看过狮子王,辛巴的爸爸木法沙说过,月亮代表中国第一个统一的人,那就是皇帝,周围的星星都是每个朝代的君主化身,他们白天变成云朵,晚上变成繁星看着他的国土,如果治理的满意,他们就会让天空放晴,如果不满意,就会乌云密布,六月飞雪。
我看着星空的繁星,感觉他们好近,又好像好远,就像我和松赞干布的距离,就像一个帝王跟他心爱女子的距离。
“公主,不知道你在看什么,看得这么入迷。”禄东赞缓缓地走过来问。
一个黑影把我扑到,我就知道是逍遥那个家伙,他像好奇宝宝的模样看着我,好像询问我,那喧闹的锣鼓,究竟谁在办喜事。
“大人为何不去前面跟他们欢庆。”我索性搂着逍遥躺在密密的草上,一边给逍遥梳理他的毛,在帮它找虱子。
“我不喜欢欢庆,明玄没有走,他一直在雪山称王称霸。”禄东赞指着远处的雪山说。
“我对不起他,我不是小沫。”我脸色暗淡,逍遥飞起来,用它的翅膀在我脸上一扫,他生气的炸开双臂,要一口把我吞进肚子里。
“你不是小沫,当初我使出神剑御雷真诀的时候,小沫跟我对抗,她就已经消失在天地间了,我找了几千年,只在你身上找到了神识,就是小沫的记忆,其他的我没有找到。”禄东赞玩手中的小草。
“你在为狼族赎罪吗?”我狠狠地打了一下逍遥,然后看着禄东赞。
“不是,小沫是我喜欢的女人。”禄东赞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。
我惊讶的看着禄东赞,一个龙,一个狼,同时爱上一个狐狸,因为这个狐狸,龙族和狼族结下几千年的仇怨。
“你跟我说这么多干嘛?”我感觉到冷了,一把抓过逍遥就紧紧地抱着,那个破鸟一开始还扭捏着,后来乖乖的让我抱。
“是赞王让我看着你,害怕你自己心情不好,会到处跑。”禄东赞轻轻的一笑,拉着逍遥的脚,想让他愤怒。
谁知道逍遥一脸享受的躺在我的腿上根本不理会禄东赞的挑衅,给禄东赞弄得很沮丧。
“都是他的人了,还看着我,看得住吗?”我嘟囔着继续给逍遥挠痒痒。
“是啊,什么都能看住,心却看不住。”禄东赞捡起一个石子就往水里扔,激起朵朵涟漪。
“我不听你在这里跟我唧唧歪歪,走,逍遥带我回去睡觉。”我站起身来拍拍逍遥,逍遥慵懒的站起身来。
“逍遥送我回去吧,他马上就到了。”禄东赞说。
“谁马上到阿”我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“他来了,大王,这里。”禄东赞高喊一声,果然有烈马奔腾的声音,还有火把的耀眼,那为首的一身红衣,脸上写满了担忧的神情,他看到禄东赞身边的我,那紧皱的眉头才慢慢的舒展开。
“辛苦了,爱卿。”松赞干布翻身下马对禄东赞说。
“怎么会呢,公主只是出来散散心,就多聊了一会儿。”禄东赞接过松赞干布的马鞭,吆喝着他们一起走了,逍遥如一道利剑直插天空。
“怎么不在毡房等我,偏偏跑出来,你有什么事,我都不肯原谅自己。”松赞干布看着我。
“我倒是想问新郎官,今天不再新房里等待你的皇后,跑来找我这个妃子干嘛。”我惹不住打趣他。
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你。”松赞干布连忙说,我连忙用手捂着不让他说,他把我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吻着“你打算怎么处置翕然。”我轻轻的问着。
“蒙哥尔世代忠良,翕然只是因为皇后的名字才努力争取,我不会跟一个只想当皇后的女人洞房。”松赞干布回复我。
“尺尊会甘心吗。”我从他怀中抬起头看着他一脸刚毅的脸庞。
“需要你的帮忙,你要帮蒙哥尔保护翕然。”松赞干布啊,松赞干布,当翕然登上那个高顶,那掩盖不住地狂喜,真不是一个小丫头才能表现出来的,我现在有点同情尺尊,我好像投错了主人。
“文成,我好累啊,我们回去吧。”松赞干布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。
“我想多看一会儿,好吗?”我拉着松赞干布的手撒娇的就像他的小妻子。
“好好好,我的文成说的,怎么会不好。”松赞干布露出爽朗的笑意,把我紧紧地抱在怀中,陪我一起看满天的星斗。
我们就这么紧紧地抱着,在大的风都吹不开我们的相依相偎,天地之大,我最想到达的彼岸,就是他温暖的怀抱阿。
“小球”松赞干布含着我小巧的耳垂弄得我浑身热血沸腾奇痒无比。
“干嘛,别闹。”我脸红心跳的躲过松赞干布的索吻,不想告诉他,我已经动情。
“给我唱首歌吧。”松赞干布轻轻的笑着,把头压在我的脑袋上。
“我又不是歌姬。”我恼怒的打了一下松赞干布。
“你就给我一个人唱好吗,算是给我逃离洞房的奖励。”松赞干布索性耍起了无赖。
“新鲜的话题不少,越古老越想知道,神秘又有点时髦,在路上找了又找,像是一张旧车票,时空里面已经飘摇,前世慢慢被揭晓。…….欢迎光临我的独占神话,千年之前我是那个她,当时和相爱的人最后快乐吗?”
这一曲《独占神话》让我从现代唱到古今,松赞干布已经搂着我进入了梦乡,我也缓缓地闭上眼睛。
二十一世纪桃花村自从那场大火之后,烧了好几亩桃林,章叔叔因为纪小球的死对纪祯怀有愧疚,算是补偿,就把这块地全部交给了纪祯。
纪祯失去爱女,失去了桃林,他的精神瞬间的一蹶不振,他不肯把小球的身体交给火葬和土葬,而是把她的尸体放在已经烧焦的桃树的空心里。
说也奇怪,小球已经去世很久,她的尸体还如活着一样,她面部红润,像是深度沉睡一样,他没有告诉任何人,他把小球放在一个密封的地窖中,他相信,他的女儿会醒过来,就像那一万亩重生的桃树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