扈家庄、庄主扈员外家里厅堂上。一家人像是商量重要事情。正位,坐了扈员外,旁边是扈老夫人、儿子扈成,还有四个女儿:扈大娘、扈二娘、扈三娘、扈四娘。
其中,扈三娘一身戎装,显得英姿飒爽。她身边的小妹妹扈四娘,则显得花容月貌,比起是个姐姐,显得娇滴滴的,分外妖娆。
“事情就是这样……”仆人站在扈太公前,禀报结束了,正要退下,扈三娘突然问了一声:“慢!”
她就问:“听说王伦长子王理去梁山索要父亲尸首,遇到了林冲的刁难。最后结果怎么样了?”
仆人立刻禀报:“回三小姐,王理带领家人前去取回父亲尸首,确实遭到了林冲拒绝,后来,主持丧礼的何九叔据理力争,
“说王伦的小儿子王敦刚刚参加了乡试,一旦中举,王伦就是举人之父,他的尸首你也敢大不敬,要遭天谴的。这样,林冲长不得不把王伦的尸首交出来。”
“哦,看来,就是恶人也怕公理啊!”扈员外听到这里,不由得感慨道。
“父亲,别管这些了。你就说:王家与四妹的娃娃亲,还算不算数?王伦的丧礼,我们要不要去参加?”扈成问道。
“去!王敦与扈四娘订婚了。我们扈家是王家的亲家。亲家公被害了,我们怎么能不去吊唁一下?”扈三娘听了扈成的话,马上说道。
“什么订婚?那就是个订个娃娃亲。当时,父亲与王伦喝酒之后说的事,近乎玩笑话,你还当真了!”扈成笑着对扈三娘说道。
“娃娃亲怎么了?娃娃亲也是婚约。我们可不能看到王伦被害,就悔亲吧!那显得咱们扈家也太势利眼了!”扈三娘看来不同意扈成的说法。
听了扈三娘的话,扈老夫人马上说道:“三娘,你父亲与王伦议这件亲事时,当时两家还算是门当户对。你父亲是扈家庄庄主,他是王家庄庄主。
“可是,后来,他去了梁山,现在人又死了,家道必然中落。扈四娘嫁过去,不得跟着那个王敦遭罪吗?女孩子嫁人,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啊!”
“母亲糊涂。你怎么就想到了妹妹跟着王敦遭罪;没想到王敦中了举人、进士,妹妹跟着他享清福呢!王敦十岁考中秀才,那是咱们十里八乡有名的神童啊!父亲,你知道这事啊!”
母亲听了扈三娘的话,马上就看了看小女儿扈四娘,问道:“四娘,这是你自己的事,你想怎么办?告诉娘。”
扈四娘唯唯诺诺看了看母亲,小声地说道:“婚姻大事,全凭父母亲做主!”扈三娘听了这句话,不由得气愤地说道:
“妹妹,你怎么这么糊涂?王敦是个好男儿。你对他怎么还犹豫不决的?”
扈家闺房里。扈三娘、扈四娘见面二人宽衣躺下。扈四娘心事重重,一边看着姐姐一边问道:“三姐,你怎么把王敦夸的那么好?你……是不是见过他?”
扈三娘听妹妹这样问,马上说道:“是啊!如果没有看到他,我怎么会随随便便夸人?”说着,想起两个人无意的一次邂逅来。
春天里,扈家庄野外,鸟语花香。大道上,扈三娘正与女兵们骑马弛聘。前面路口传来了吵吵闹闹的声音。往前一看,原来是祝家庄的祝彪带领小喽啰们正劫持一个赶考的读书人。
看到小喽啰们舞枪弄棒,仆人立刻吓的跪下了,那个读书人却大声地与祝彪理论。
读书人看到祝彪一伙人,毫无惧色。大声地说道:“光天化日之下,你们祝家庄的人劫持读书人,还自称什么练兵的庄客?你们就是一帮子厚颜无耻的强盗!”
祝彪被骂,显得恼羞成怒,说道:“喂?臭小子!你敢骂人?告诉你,我们本来是练武的庄客,不是什么强盗。既然你这么骂人,索性就劫了你!你奈何得了我们?”
读书人马上说道:“圣人云,盗也有道。强盗者,遇三种人不劫:一是乞丐不劫;二是僧、道不劫;三是读书人不劫。你们连我这个赶考的读书人都劫,做强盗都不配!”
“啊呀!你敢骂我不配做强盗,今天我就做一次强盗让你看一看我配不配?”说着,祝彪拎起大刀冲着读书人就要砍过去。
“强盗,看镖!”就看那个读书人猛地从兜子里掏出飞镖来,冲着祝彪“歘歘”飞过去。祝彪的胳膊中了飞镖,“啊呀”一声坠于马下。
读书人见状,立刻抓住祝彪的马缰绳立刻飞身上马,然后载上自己的仆人飞快离开了!祝彪一看,咬牙切齿地冲着小喽啰们喊道:“追!”
可是,小喽啰们刚刚要追,就听到附近一声喝“住手!”接着,一声清纯的女声说道:“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抢劫一个手无寸铁的读书人,够寒碜人的了!还要去追人家!丢人不?”
祝彪一看,来人是扈三娘,马上说道:“原来是三小姐,对不起。”说着,对小喽啰们说道:“既然三小姐救人,散了散了!”小喽啰们一哄而散。
场面闪回到闺房里,扈四娘听了立刻问姐姐:“三姐,他长的帅吗?”
扈三娘马上说道:“帅不帅我倒没有注意。不过,他那种临危不惧的气质,倒是挺让人着迷。而且,他敢于担当。
“那个仆人都冲祝彪一伙人跪下了,一般人,对这种不能保护主人的仆人扔下也就算了。可是,他临走还不忘把仆人带上。你说,这样有责任感的男人是不是令人敬佩?”
“嗯。”扈四娘点点头,接着又问:“三姐,你敢肯定他就是王敦?万一不是他呢?”扈三娘说道:“我打听了,咱们这里参加乡试的秀才只有他一个。应该错不了!”
扈四娘听了姐姐的话,免不了心动了,但是,一想到父母亲和哥哥欲悔亲的样子,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可能了。就对三姐说:“可是,如果父母亲要悔亲,我当如何?”
扈三娘笑了笑,说道:“婚姻大事,是你自己的事情,只要你拿定了主意,别人的话只是参考。前几天,祝家庄祝朝奉来为他的三儿子祝彪求亲,父亲答应了,我就表示不同意。
“父亲不也是尊重了我的意愿吗?”
“祝家庄可是个大城镇,祝彪又那么帅,你为什么不同意?”扈四娘疑惑地问道。
扈三娘马上说道:“咱们女孩子找男人不光是看他帅不帅,关键是看人品。你说,祝彪居然敢劫持一个赶考的读书人,这种人品行该有多坏吧!”
扈四娘听了,点点头。但是一想自己的事情,十分为难地说道:“可是,我没有见过王敦,现在主动想承诺这一门亲事,怎么好意思张口?”
扈三娘看到妹妹主意拿定了,立刻说道:“这有什么不好意思?过几天,父亲和哥哥一定会去王家庄吊唁,到时候你就跟着去。
“到了灵前你一哭公爹,你和王敦的百年之好就成了既定事实。别说父亲、哥哥不敢悔亲,就是王家想悔也悔不掉了!”
“没过门的儿媳妇去哭公爹,这种事,不合礼数吧?”扈四娘一听,有点不情愿。
扈三娘就说:“是的,一般情况下,女孩子这么做确实不合礼数。可是,你现在是特殊情况啊!
“眼瞅着父亲就要悔亲了,如果你不来一点特殊的举动,这婚姻还能保得住吗?小妹,这可是你人生的一件大事。
“错过王敦这么个好男儿,谁知道将来父亲会怪你找一个什么样的乡村愚夫?这种事,反正我给你出主意了,做不做?你自己定吧!”说完,一咕噜翻身过去,睡了。
看到姐姐这样说,扈四娘像是拿定了主意,但是,想一想,又推醒了扈三娘,说道:“没过门的儿媳妇去婆家,实在是不好意思。要不,你陪着我去吧。”
扈三娘想了想,说道:“好吧,为了你和我未来妹夫的幸福,我就壑出去:舍命陪君子!”
清晨,扈家庄城池门口,扈员外与儿子骑马出来,刚刚行了几步,突然,后面一声喊叫:“父亲,等等我!”扈成勒住马一看,是妹妹扈四娘赶来了。
“小妹,我和父亲去王家庄吊唁王伦,你干什么去?”扈成经典奇怪,连忙问道。
“王伦是我公公,你们吊唁,我也跟着去。”扈四娘神色坦然地说道。
“胡说八道!”父亲扈员外一听,急了。说道:“哪有没过门的儿媳妇吊唁公爹的?再说,你和王敦的事情,还说不定怎么样呢?”
“父亲,不管你怎么想,反正我看好了王敦,非他不嫁!现在,公爹死了,我这儿媳妇怎么不能去吊唁一下?”扈四娘大概想起姐姐扈三娘的话来,说话的口气坚定不移。
“小妹,你是想借吊唁公爹的由头,去看望你的未婚夫王敦吧?可惜,太早了些。”扈成想通过开玩笑的方式,劝妹妹死了这一份心思。
“我看王敦怎么了?他父亲去世,我就不能去安慰安慰?你结婚前,还常常偷偷地去看嫂子呢!”扈四娘想起哥哥的事情,就“揭发”了他。
“女儿,你关心王敦也情有可原。可是,现在,他父亲正值大丧,你们见面……不合适。等到以后有机会,我们再安排好不好?”扈员外用了另外的方式想劝回小女儿。
“不!”没想到,扈四娘态度更加坚决,说道:“如果你们不让我去,我一会儿与三姐一起去。”说着,眼睛不停地往回看。这时候,扈三娘骑马赶来了。
“唉!这个女魔头!她怎么也掺和到这件事里来了?”扈员外看一看扈三娘,知道这件事不可违了,深深地叹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