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王敦看到李大寿那个堂弟李大福,却始终是板着脸,不搭理自己。就想,自己这么长时间没有露面,他可能把自己当成骗子了!
于是就指了指他,小声地问李大寿:“他怎么了?”李大寿就悄悄地告诉他:“你这么长时间不露面,与以为你是骗我们的,几次严厉提醒我们停止造炮。
“为此,我和他打赌,如果你是骗子,我们爷儿赔他一百两银子,他要是输了,就赔我们一百两银子。现在,你来了,说明他输了,心里窝火呗!”
呵呵!王敦笑了笑,赶紧走到李大福面前,说道:“师傅,对不起!我走的时候没有说清楚,让你误会了!实际上,这大炮不是我们个人之间的买卖,而是保卫国家的大事。
“既然你协助李大寿把炮造出来了,就算是国家的功臣,有什么损失,全部算在我身上。师傅,来,高兴一下,我们今后还要紧密合作呢!”
李大福听了,却闷声闷气地说道:“我不要你承担什么损失,我们造出来的大炮,只要你都买了就行!”王敦一看,只要他说话就行。
马上说道:“买炮?没问题!只要兵部大人检查大炮质量合格,你有多少门炮?我们全收了!”
“啊!全收了?好大的口气!那些炮,几乎把我们铁匠铺一辈子的老本都赔上了!”
王敦听了,笑一笑说道:“你是私人造炮,我们是国家采购。国家与私人做买卖,会让私人吃亏吗?”
李大寿连忙在堂弟面前说道:“是呀!人家王老爷是讲信用的人。老弟,别生气了!咱们与王老爷好好的核计核计,今后怎么合作?”
这时候,李青却站起来告诉他父亲:“爸,你赶紧领着王老爷去看看那些大炮吧!人家刚才说了,得兵部大人检查合格才能收购呢!
“兵部大人检查质量之前,咱们先得让王老爷检查合格吧?”李大寿一听,对呀!如果王老爷不满意,兵部大人怎么会满意?马上就站起来,领着王敦往后面院子里走。
到了后面院子里,一个壮观的景象把王敦吓住了!只见院子里整整齐齐,排列了一个由几十门大炮组成的炮阵。
而且,大炮的造型,已经不是原来笨炮焊重的样子。库司屋檐下那种笨重的铁疙瘩,已经被轻巧的枣木替代了。每一门大炮的炮筒子上,都有三颗用来瞄准的准星。
原来,王敦不在,他们却按照当初的设计要求,一丝不苟地把西洋化的大炮造出来了!
王敦激动地走上前,先用手推了推大炮架子,竟然会晃动起来了。
这说明,大炮的重量大大减轻了,在战场上运输起来,不应该成问题了。再看一看,每一门大炮的炮筒子上,镶了三道铁圈,这说明,大炮不会因为火药爆炸而被震裂。
王敦先满意地点点头,接着问李大寿:“李师傅,可以放一炮吗?”这时候,李大福的脸上已经是多云转晴了,李大寿说:“没问题!小伙子们,拿炮弹来!”
这时候,李青抱了一发炮弹慢慢的走出来,旁边几个小伙子立刻来到大炮后面,把两个炮架子拉开,随后,李青把炮弹轻轻地放进去。然后把炮膛的后门咔嚓一声关闭了。
王敦一看,这些人操作大炮挺专业,简直就是神话里的炮兵部队在操作大炮。小伙子们做完了自己的事情,都一个个蹲在了炮架后面。
李大寿最后走上前,开始瞄准。瞄准前,就问王敦:“王老爷,想让我打什么目标?”王敦看了看前面,有一堆柴禾垛,就说:“那个柴火垛,你把它当成金国的骑兵打。”
“好嘞!”李大寿答应一声,然后往下一按开关,“轰隆隆!”一条火焰立刻喷射出去,接着,那一堆柴火垛立刻燃起了熊熊大火!
“太弊了!”看到眼前的景象,那个跟着王敦来的仲敬畏几乎欢呼起来了。还说:“这要是打敌人的骑兵,还不把他们打个人仰马翻!”
李大寿觉得这个人可能是王敦的好助手,连忙说道:“就请主事老爷在兵部大人面前美言了!”
仲敬畏听了,竟然会说:“不用我在兵部大人那里美言,只要王老爷说好,兵部大人就会掏银子了。”
听到他这么说,这些人明白,王敦可能就是官方掏银子的关键人物了,李大福听了,没说什么,马上拍了拍王敦的肩膀,说道:“王老爷,你那几个弟兄呢?”
王敦知道他说的是杜梨他们几个,就说:“他们只是我的仆人,这一位仲主事,才是我今后官场的弟兄呢!”李大福一听,明白了,马上说道:“大哥,走!咱们请王老爷喝酒去!”
王敦想,将来购买火炮定价、数量这些事应该是兵部尚书、侍郎这些高层决策者来定,自己很可能只有建议权,没有决定权。所以,这一顿饭吃的就没有什么思想压力。
但是,王敦与李大寿谈了一个技术性问题。这件事对于未来大炮的使用极其重要。王敦发现,大炮架子的两条腿特别长,是什么原因?
李大寿说:“将来大炮上战场,有一个运输问题。过去的铁炮之所以不能上战场,就是因为太笨重,运不上去。
“上一次你看了铁炮筒子,提出不能运输的问题,才让我们考虑用枣木筒代替铁筒子。但是,我想,就算是这样,依靠士兵推大炮也很难推到战场上。
“所以,我就把炮架的两条腿拉长,做成马车车辕的样子,将来一旦需要大炮上战场,可以试验用马拉大炮上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