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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她就站在我面前，朝我鞠躬，求我帮忙。
换做以前，不用她这样，只要她说，我一定帮她达成所愿。
可如今她这样，我内心却没有一点想要帮她的冲动。
她站在我的对立面，丝毫不顾念我们往日情分，痴痴地为着楚乔泽的所想将自己低到了尘埃里。
我仿佛看到了曾经的那个自己，不顾流言蜚语，因为季舒的一句“你可以娶我吗？”就傻傻地往前凑。
我甚至不在意她心里还住着另一个人，我甚至愿意抚养她和那个人的孩子，我甚至在她亲手打掉我们的孩子之后依然义无反顾地爱她。
我的爱，似乎就是一文不值，就是轻飘飘的，不被人记住。
四十年的信念与坚持在此刻崩塌得一塌糊涂，碎成了粉末，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。
我拔高了声音，固执得可怕。
“我说了，我不会帮你们。”
“现在不会，以后也不会。”
本以为大家会忘却这件事，但事情却变得越来越棘手。
或许是老天爷这一次也看不下去了，命运的天平终于往我这边倾斜了一次。
在这风口浪尖，楚乔泽……跑了。
又一次不知所踪，又一次抛妻弃子。
所有的压力涌向了季舒，她道歉，然后删除了自己的作品，自己也因为这些事生病住院了。
我不懂楚乔泽为什么又一次丢下了他们，也不懂既然他不想好好待下来，又为什么要来招惹季舒。
儿子再一次上门，一开门，便看见他跪在地上，声泪俱下。
“爸！你救救我！”
儿媳脸上也糊满了泪水，我让他们进屋了。
“楚乔泽就是个骗子，他说什么做生意赚钱，还装出一副很有钱的模样，结果自己也被骗了，不仅如此，他还借了我的钱，现在……都打水漂了。”
“爸，我的这些钱都是从公司里挪的啊爸，你救救我，让我把这个窟窿补上。”
我坐回沙发，有些无奈。
“你去自首吧，坦白从宽，说不定还能早点被放出来。”
儿子猛抬头，挪着膝盖到我面前，又哭又喊。
“不行啊，爸，我不能坐牢……我坐牢了……他们怎么看我，我以后的人生就毁了啊爸！”
儿媳也跪在我面前，哭得伤心。
“是啊，爸，您救救您儿子吧，那可是您一手养大的儿子啊。”
一手养大的儿子……
我一手养大的儿子在楚乔泽出现以后，毫不犹豫地撇下了我，对他献殷勤，没事从来不打电话问候，如今大难临头了，找到我这里来了。
可我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，我不是楚乔泽口中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老狗，我也会对你们感到绝望。
我拿开了儿子放在我腿上的手，声音都冷了几度。
“你走吧，我帮不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