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漓没有应声,心底烦闷的不行。
她的确不想和孟宴舟过多牵扯,可想是一回事,眼下又是另一回事。
“孟总是因为我受伤的,我会照顾他到病好。”
也算是还了恩情。
孟老爷子嗤笑一声直接拒绝。
“不必了温小姐,照顾这件事有瑟瑟在,不需要你操心。”
“宴舟跟你在一起只会受伤,我这做长辈的,不希望看着自家孙子这样。”
温漓没说话,正巧这时病房门被敲响,秦瑟瑟开门探头进来,“爷爷。”
孟老爷子脸上的寒意顿时融化,只剩下了一片和蔼,“瑟瑟来了,你宴舟哥哥就在隔壁,你去瞧瞧,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。”
秦瑟瑟笑的乖巧,再看向温漓的时候还有些挑衅的意味。
“不麻烦,我和宴舟哥本来就该是一家人,我愿意的,只是温小姐——”
“她是宴舟的合作伙伴,过来看看宴舟,别想太多。”
孟老爷子的话落下,秦瑟瑟的表情就好看了许多。
“那我去看宴舟哥了,爷爷你接着忙。”
忙?温漓轻笑,有什么可忙的,忙着让她认清现实,离孟宴舟远一点?
秦瑟瑟离开,病房内再度恢复冰冷。
“温小姐也看到了,宴舟这里不需要你,也不用你帮忙照看,我希望从今天开始,你不要再和宴舟有什么牵扯,本来就是不该凑到一起的两个人,现在也该回到彼此正确的位置了。”
“我知晓了,那就多谢孟老谅解。”
温漓不卑不亢。
她身子挺直,表情不似恭维,是一种坚定。
她在告诉孟家人,她可以远离孟宴舟,但绝对不是因为孟家的势力,而是因为她不想或者说不愿。
孟老爷子看了她一眼就收回视线,没再说什么。
温漓离开医院,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。
刚刚从里面离开的时候,她看见了谭松的欲言又止。
她倒是想要留下来,至少能亲眼看着孟宴舟醒也可以,但眼下看来,应该是没这个机会,迈步离开,她没再想这边的事。
晚上,孟宴舟悠悠醒来。
只是鼻尖传来的不是温漓身上淡淡的柑橘香,而是一股刺鼻的味道,他蹙眉看向一旁,桌上还有吃完没收拾的水果皮,他眯着眸子。
是谁?谭松找来的护工吗?
正想着,房门被从外面推开,见他醒来,秦瑟瑟高兴急了,小跑着过来他面前。
“宴舟哥,你醒了,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要不要我喊医生过来?”
她想要伸手扶着孟宴舟,却被孟宴舟抬手躲过了。
“你怎么在这,温漓呢?”
他语气冷淡,虽然还虚弱着,可说出的话却让秦瑟瑟心中一紧。
醒来就找那女人!她究竟哪里比不上温漓了!
“我也不知道,我来的时候就没见到温小姐了,爷爷让我留下来照顾宴舟哥,可能是担心你醒来饶不了她,先跑了吧!”
秦瑟瑟笑着开口,话却说的恶毒。
她知道孟爷爷和温漓说了什么。
活该!
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,还好孟爷爷出手了。
孟宴舟眉头紧皱。
温漓没等在这?
他承认,今天挡刀子的时候有些私心,如果受伤了或许她或许还能多注意自己一些。
可——
“你们对她说什么了?”
记得刚刚秦瑟瑟说过,爷爷过来了,老头子见到温漓会说什么好听话。
他大概一想就知道。
不顾胳膊上的伤,他起身就要去找温漓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