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漓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,也意识到孟宴舟这是喝多了在说胡话。
她没应声,想要从他身上下去。
身下的男人意识到她想干什么,将她的腰身箍得更紧,“真的不行吗?你这么爱他?爱到即便被背叛也不离开?”
他哑着的声音中掺杂着苦涩和受伤。
如可怜的小兽一样,让人说不出什么狠话。
温漓也一样。
到嘴边的狠厉冷漠的话变成了,“我不能。”
孟宴舟身子猛地一怔,不能,不是不想?
抱着她的力道更重了几分,他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,不是不想就好,想到这,他心情也好了许多,既然温漓不能,那就让谢斯年能!
他没有做太出格的事,只是安静的抱着她,像是寻求慰藉一般。
过了许久,她才闷声开口,“放我回去吧,时间不早了,明天我还要有个早会。”
被公司的事忙的焦头烂额,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。
“好。”
孟宴舟不舍的放开她,也看出了她眼中的疲惫。
素来平静无波的眼底划过一抹心疼,谢斯年怎么敢!
“和我合作,温氏的现状我可以帮你解决,怎么样?”
他克制住心底的冲动,尽可能冷静开口,既然谢斯年做不了她的避风港,那就让他来。
温漓下车的动作顿住,纤细的身子怔在原地。
贝齿咬着唇瓣,她犹豫了半晌还是叹了口气。
“孟总,我们还是不要牵扯太多,对你好,对我和斯年也好。”
“至于这次的合作,我会想尽办法,你是斯年的好朋友,我们也不合适牵扯太多。”
下车,她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又一次拒绝了他的好意,她不敢转头看,自然也错了他眼底的深情和压抑的情愫,还有那抹令人心疼的受伤难过。
司机许久都不敢开口,直到后座男人清冷的嗓音再度响起,“走吧。”
看着亮起的客厅灯,他没再逼他,驱车离开。
——【有事可以联系我,无关谢斯年,也无关补偿。】
温漓收到短信的时候正坐在床上发呆。
她理不清头绪,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孟宴舟这么执着于她,冷静的情绪被灼烧殆尽,只剩下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
下床倒了杯温水,这才稍稍缓和了些。
她不是没想过彻底和谢斯年撇清关系。
可她不能,没有这个资格,这都是她欠谢斯年的。
找了部纪录片,她坐在沙发上怔怔看着,眼神无神,也不知道有没有看进去。
一直到周身泛起冷意,她这才注意到已经是后半夜了。
打开手机,页面上还是孟宴舟发过来的那段话。
她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,自然也没回。
伸了个懒腰,困意席上来,她也上楼睡觉了,自始至终都没有理会的谢斯年回不回来。
第二天一早,温漓还没起床,卧室门就被哐哐凿响。
“温漓,你出来!”
“网上的事是不是你弄的?你心肠怎么这么狠毒!梦歌只是小孩子脾气了一点,你犯得上跟她斗气吗?你们温家还真是没一个好东西!”
光是听就能感觉到门外人的怒意。
温漓眼神沉了下去,她穿好睡衣,缓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。
“你赶紧——”
‘啪!’
谢斯年没想到她会突然开门,也没想到她竟然会甩自己一巴掌。
“你敢打我?”他脸色阴沉,黑的似是要拧出水来,怒意席上来,他强克制住自己才没回手。
至于温漓,也只是抬头冷淡的看着他。
“狼心狗肺的东西,温家从未亏待你,到头来就换来你这么狼心狗肺的话,你于我有恩不假,但恩情和我家人是分开算的。”
“谢斯年,当年那个人,真的是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