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斯年手里举着钻戒,半跪在温漓面前。
“阿漓,我知道自己错了,给我个机会——”
温漓轻笑,她长腿交叠,靠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男人。
“我这人不喜欢烂黄瓜,也不喜欢吃回头草。”
“谢斯年,是你自己不要的,现在也没资格再捡回来。”
谢家人表情各异,黑着脸看向温漓。
当事人丝毫不在意,纤细的玉手端着酒杯,眼看着就要送到嘴边,谢家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。
喝下去,这件事就好办了。
谢母紧张的死死的抓着身旁自家男人的手,心情开始雀跃。
杯沿贴上温漓的红唇,下一秒——
“瞧我这记性,这几天检查了,不让我多喝酒,这酒我就不喝了。”
“要是就说这些没有营养的话题,这顿饭也没必要继续吃了,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
温漓拿过纸巾擦擦手。
看着横在自己面前的谢斯年,此刻他脸黑的犹如锅底一般,看着都有些骇人。
“温漓,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?之前是你求着我要和我结婚,现在又是你要闹着解除婚约,就因为一个陈梦歌闹到现在?就算是任性也该有个限度吧!”
他牙根咬的紧。
门外,孟宴舟一手揣兜,一手准备开门。
他倒是没想到,谢斯年这狗东西竟然这么不要脸,他恨不得藏心里疼的女人,被他说的一文不值。
还没等碰上门把手,温漓清冷的嗓音便从中响起。
“当初是我瞎了眼,以为你救我是因为你也喜欢我。”
“我现在回头想想,甚至都不知道我当初喜欢的是你身上的什么,一无是处,连带着真心都是算计,因为你这个人渣,让我不敢相信爱情。”
“看我和陈梦歌为你吃醋你很得意是吗?现在求我原谅,究竟是因为心有不甘还是为利所图?”
温漓声音淡然,也不恼怒,平静的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。
门外,孟宴舟收回手。
靠在一旁的墙边听着里面的动静。
他唇角微微翘起,心情也好了许多,一直到谭松追上来,见他这幅怀春的模样,都觉得惊奇。
“怎么了?”
正说着,包间门打开,温漓昂着头冷脸从里面走出来,见他们站在门口微微挑眉。
“碰巧?”
谭松嘴角微抽,碰巧?旁边这位不知道出来多久了,他可算是知道怎么跟个路标似的站在这了。
“嗯,碰巧,正好我们要回公司,智慧城市的项目进中期了,你要是方便的话,可以跟我们一起,去协商一下后续的进程。”
孟宴舟尽量公事公办的开口。
谢斯年听到声音从里面出来。
谢母不知道孟宴舟的身份,只知道温漓跟着他走了,刚刚在里面又说她儿子说的那么难听。
她气不打一处来,说话也阴阳怪气。
“我还寻思怎么突然要取消婚约,感情是看上别人了,我儿子这是碍你的眼了。”
“也幸好现在没嫁进我们老谢家,不然这脸都不够丢的!”
孟宴舟嗤笑,鄙夷的视线落在谢母身上。
啧了一声,视线又调转到白着一张脸的谢斯年身上。
“这也是你的意思?”
他声音低沉,极有压迫感,黑亮的眸中寒意乍起,只是和他对视上就让人莫名的胆寒。
谢斯年怂的不知道要说什么,虽然他也是这么想的,但他不敢说。
“她没嫁进你们谢家是她的福气,是你们的损失。”
“谢斯年,从一开始你就配不上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