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谭松没说太多。
宴舟做的的确是够了,这么多年,对温家,对温漓。
要不是有宴舟保驾护航,温家在几年前可能就已经抗不过去了。
当年没说,后来宴舟也不想再提这件事了,他作为兄弟看的清楚,宴舟只是不想给温漓压力,不想让他为难,既然选择隐藏就隐藏到底。
可抛出去这些,温漓也还是还不完这个恩情!
但感情是两个人的事,他不好掺和。
摇摇头,他只是说了句:“你心里有数就行,要是还喜欢,别闹的太过,我看温漓也是不认低头的性子。”
孟宴舟没说话,只是抬头看向手机。
又是许久没亮了,嗤笑一声,说什么心里有他,还不是一样连个信息都没发来,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没有心!
将茶喝光,房门被敲响。
听到保镖说隔壁已经解决了,他轻笑着起身,“走吧,去隔壁看看热闹。”
谭松咂舌,这热闹可不好看,不过也是那女人活该。
隔壁房间内,陈梦歌浑身湿哒哒的坐在地上,再也没有刚才在孟氏挑衅温漓的那副模样了。
脸上的妆已经花了,头发黏在脸上,精心的打扮已经变得凌乱,只不过激不起在场任何一个男人的保护欲,只有鄙夷和嫌弃。
“孟总、孟总我知道错了,求求您饶了我吧!”
陈梦歌狼狈的爬过来想要抓着他的裤脚,一双眼睛再没有爱慕和勾引,只剩下的恐惧以及求饶。
她知道错了。
原以为这男人是个绅士,是个翩翩公子。
可——
可她忘了,能够将孟氏带到这个高度的男人,能是什么良善!
孟宴舟睨视陈梦歌,唇角微微扬起:“这就求饶了?当初高谈如何陷害温漓的时候不是很能说吗?让我听听。”
陈梦歌下意识的哆嗦,扬起手就开始抽自己的巴掌。
“我错了。”
“是我嘴欠,不该胡说八道,不该算计温总,我该死,我——”
一声声道歉混杂着清脆的巴掌声响起。
谭松也得说孟宴舟一声禽兽。
本来以为自家好兄弟不过是找人吓唬陈梦歌一下,教训教训好了。
可谁也没想到,竟然是喂她吃那种助兴的药,让她半醉半醒,又不给男人,药效来了就泼凉水,一直到冷静下来,再犯病再泼——
如此反复,别说陈梦歌了,就是他都下意识打了个哆嗦。
狠,真狠,难怪都说惹谁别惹孟宴舟。
他不直接给人致命一击,但却会折磨人,折磨致死!
陈梦歌脸已经肿的老高了,孟宴舟却是眼皮都不抬一下。
“和谢斯年都说了什么了?”
“不是要寻求他的庇护?怎么又来找我了。”
陈梦歌嗫嚅,她知道自己必须交代清楚。
“对不起孟总,我、我全都说了,我告诉谢斯年,当初是您让我故意接近他的,也说了当初是您故意算计——”
“但我没说您之前就认识温漓,只说是见色起意。”
“而且,这段时间我发现谢斯年反复提到恩情两个字,但我还不知道他对温家有什么恩情,但谢家人却觉得这是免死金牌。”
她说的极快,生怕有交代不及的。
这会什么旖旎心思都没有了。
孟宴舟嗤笑一声。
“清醒了?”
“早这样不就好了?不是都说过了,别想不该想的,别碰不该碰的,怎么就是不长记性?非要吃吃苦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