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不不,当然不是。”葵爷急忙站出来打圆场,笑道,“沈少,大家都是开玩笑的,不用理会...咱们还是快看这局吧!”
话题总算脱离了自己,秦叹压低声音,“是啊沈少,咱们这次来的目的,不就是取乐么?”
故意压低而变得比平常要粗的音线,惹得沈桀寒忍俊不禁,低笑了几声,总算是放过了秦叹。
全场都因为沈桀寒刚才冷厉的教训而变得鸦雀无声,只有兔女郎手里晃动着的杯子发出“咯啦咯啦”的动静。
秦叹顺势飞快的扫了眼傅泽。
他大概是真的害怕了,两只手紧紧的扣在一起摩擦着,全神贯注的盯着兔女郎手里眼花缭乱的动作,满脑袋都是汗。
幸好。
秦叹悄然松口气,幸好傅泽没注意到自己。
否则暴露的话,又是一些难以处理的麻烦。
兔女郎绕着赌桌走了一圈,不断摇晃着的雪白双臂总算是停了下来,她呼气如兰的笑看着沈桀寒,娇滴滴道,“沈少,您赌几点?”
沈桀寒的手指落在秦叹紧绷得肩膀上,嗓音里含着戏谑,“你说几点?”
“......”
秦叹忽然有种想要在沈桀寒脑袋上暴扣的感觉。
没想到自己又一次变成了全场瞩目,秦叹只能够强咽下自己的不冷静,为了赶紧转移注意,便随便说了个数,“三点。”
说完以后,秦叹总感觉落在身上的眼光变得更加复杂了。
“沈少是三点,那这位呢?”兔女郎问傅泽。
傅泽擦了擦汗,深吸口气,“五点!”
“好,那么...答案即将揭晓!”兔女郎揭盖的瞬间,为了能够拉拢众人的好奇心,故意将动作放慢。
如同放慢的电影片段一样,傅泽的眼球都差点贴在了从黑暗里暴露出来的骰子上。
嘴里无意识的着急,“五点,五点!”
骰子彻底从杯子里出来,露出了一个点。
全场唏嘘。
沈桀寒依旧跟身边的秦叹谈笑着,好像完全不在意结果。
傅泽则是狠狠地骂了一句,因为紧张而躬起的身子重新坐回椅子里,整个人就好像从汗里面重新捞起来了一样。
兔女郎拍下桌面上的铃,“这一轮两位都没有猜中,接下来,开始第二轮!”
又将是新的一轮惊心动魄。
整个过程依旧重复着,可所有人的目光已经不在注意兔女郎柔,软,白,皙的肢体还有勾魂得表情,所有人的眼球,都紧紧地胶着在骰子上。
紧张感不减反增,傅泽更是差点连桌布都要扯烂了。
一定是五点,一定是五点啊!
傅泽疯了一样的在嘴里低喃,,就算不是五点,那这一轮哪怕全空也好啊,那也证明他还有继续的机会!
无论如何,一定只能赢不能输啊!
最终...
兔女郎将笼罩着的杯子拿开,,看着最后的结果,浓艳的眼睛因为惊讶而扬起,“是生死局!”
生死局就代表着,已经有了输赢的答案。
从头到脚的毛孔似乎都在同一瞬间冒出了冷汗,傅泽哆嗦着看向兔女郎,好像倘若女人宣布获胜者不是自己,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一样。
秦叹也紧张,藏在西装下的身躯绷得好像弓弦,全神贯注。
最终,兔女郎紧闭的红唇张开,勾出一抹微笑,“三点!”
欢呼声响起,“哦——”
秦叹如获大赦的松了口气。
而傅泽却瞬间脸色灰白下去,惨烈的倒回椅子里,大脑一片空白。
完了...
傅泽崩溃的用手扯着头发,这下子彻底完蛋了!
他好不容易才能过上的挥金如土的生活,就被他一个热血上头给败光了...
一下子又要回到以前一穷二白的生活,傅泽完全不能接受,差点就想要不顾一切的逃跑。
可大概是已经看出来了傅泽想要开溜的趋势,葵爷带着几个身强力健的侍者来到他面前,皮笑肉不笑道,“看来前半夜你的运气都已经花光了,这最重要的一局还是输了个底儿朝天...两千万的款,你是刷卡还是抵债?”
两千万,就算把他的卡刷爆,所有的车子还有房子卖光,也抵不过啊!
傅泽真是后悔死了最近这段时间花那么多钱在女人身上,现在面对着无数双眼睛的瞪视,还有葵爷的质问,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“我...”
“我...”
看着傅泽磨磨蹭蹭,白着脸不知道说什么的萎靡样子,葵爷的声调立刻变得上扬,严厉起来,“怎么?你小子,想赖账?”
“我...当然不是。”就算到了这个地步,傅泽也不愿意丢了面子,狡辩道,“我只是在想该怎么付款而已!”
嘴上这么说,但傅泽却后悔得恨不能给自己几耳光。
做什么事情不好,非得跑来赌,场装阔。
现在好了,正好被沈桀寒给逮住输掉,这两千万,让他去哪里变出来?
懊恼和愁容在傅泽的脸上不断闪现着,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没有钱,但却一个站出来打破这场默剧的人都没有。
所有人都冷漠的旁观着,兴致勃勃的看着傅泽左右为难,自圆其场。
沈桀寒抬手将抽到一半的烟碾灭在兔女郎递上来的烟灰缸里,缥缈的烟雾将他俊美的面容遮掩得有些不真实的魅惑,“姓傅的,要是兜里没响就别装大头,拿不出钱来,我要你两只手抵债,也是勉强凑合。”
要他一只手?那怎么行?!
傅泽触电一样惊恐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因为动作太过焦急,不小心把椅子踢到了地上,发出尴尬的响声。
他涨红了脸,急忙辩解道:“不过两千万而已,我怎么可能拿不出来?只不过是我最近的资产刚想要拿来创业,这两千万,我还得打个电话跟我的合作伙伴说一声,让他给我打个款而已。”
“既然这样,我就给你五分钟。”男人难得宽容。
打电话本来是傅泽的说辞,可没想到,沈桀寒居然真的让他去打电话要账。
没有任何办法,傅泽只能够说不太方便当着所有人的面打,要求去洗手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