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少君注意到了一道亮闪闪的视线,带着期待与炙热。
就好像他一摇头,这小丫头就会立马哭死一样。
竹少君破罐子破摔了,“答应就答应,我还怕你不成?”
彩衣往他身前走了几步,两人的距离不过一拳,她顿住神情,“你好可爱,心跳真快。”
竹少君整个人都红了起来,“你!”
最后,对着那张令人炫目的脸,“厚颜无耻”这四个字,到底是说不出口。
彩衣果然是有手段的,那磅礴的灵力看得竹少君心惊,他后知后觉的发现,自己好像被自己卖掉了?
现在后悔,也许来得及!
彩衣可不会让他有偷溜的机会,“小可爱,你要去哪儿?”
竹少君:“……”
活久见,他这一大把年纪了,竟有一天会被“小可爱”这三个字惊出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假的封印,假的浮屠尊主。
一切看上去都是那样的真实。
彩衣用灵力提着竹少君的脖颈,直接将人带走,走之前还交代沐棉,“等会儿跟他们打一架,拼命一点,别露出马脚。”
沐棉应下,暗自祈祷竹少君好运。
而竹少君离开元夕潭的那一刻,心里还有空想着,死浮屠,你这次可欠了我一个大大的人情!
……
司诺来的时候,潭面上雾气晕染。
沐棉警惕的看着二人,“不许靠近!”
“别紧张,我们来一下就走了。”
说完,司诺便示意祁龚念口诀。
祁龚在心头默念,“天地玄黄,唯我独尊。不灭神佛,听我号令。”
“封!!!”
金莲咒印出!
沐棉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。
若是司诺能听到祁龚念的口诀,定会发现,这不是她教给祁龚的那个。
元夕潭面的雾气散去,金莲咒印直接封住了整个元夕潭!
沐棉震惊到微微张大嘴巴,大脑更是一片空白。
若是硬要说出个反应来,那就只有来两个字——
完了!
而在金莲咒印落下的同时,有一个东西也在潭底碎掉。
沐棉痛呼:“不!!!”
那些是她这些年为尊主收集起来的能量球,如今碎掉了,那便真的是什么都毁了……
想到这一点,沐棉的心就拔凉拔凉的,视线再落到司诺身上,便是大大的恨意了。
可是这恨意坚持不过三秒,就变成了泪意,她跪到地上,一把鼻涕一把泪,哭得好大声。
司诺:“……”
浮屠尊主好歹是个凶名在外的,怎么会养了个这么天真可爱的丫头?
侧脸看了眼祁龚。
好吧,她也养了一个……
潭底的能能量球碎裂,里面的能量自然飞了出来。
随意的捕捉了一枚,是红色的,代表了热情的情绪。
在结合之前祁龚所说的,元夕城里面的人奇怪,那么答案一下子就清晰了。
“姐姐,原来情绪也能被偷啊。”
“嗯。走吧,带你去元夕城逛逛。”
祁龚欢呼,“好诶!”
沐棉幽怨的看着二人,人的悲欢并不相通,她只觉得他们吵闹!
——
青丘。
彩衣带着男人回来的事情,像风一样传遍了青丘的每一个角落,于是一路上,竹少君遇见最多的,就是那种看着他笑得暧昧的,又或者是指指点点的,再或者是直接上来喊彩衣家小相公的……
总之,竹少君觉得自己身为男子的尊严被完完全全的踩到了地上,更要命的是,他竟然没有特别讨厌???
他这个脸绝对是气红的,才不是害羞呢!
“你有什么想问我的么?”彩衣竟然直接带他回了房间。
竹少君咽了下口水,“那个,我什么时候能回去?”
“回不去了。我可没说你陪我的是哪个晚上。”
“你不讲道理!”
“对!”彩衣大大方方的承认了,“我不仅不讲道理,我还想上/你。”
竹少君:“???”
他为什么要承受这些?
欲哭无泪。
见竹少君一脸的生无可恋,彩衣觉得特别好玩,于是继续逗他,用那种深情的眼神看着他,“你真的,很像他。”
竹少君:“???”
小小的脑袋,大大的疑惑。
这莫不就是人间小说里面的,替身?
一想到这一点,竹少君就觉得愤怒!
“像有什么用?我又不是他,你去找他,能不能别来祸害我?”
“可是,我在见到你之后,我就觉得,你比他好,我更喜欢你。”
但是竹少君已经听不进去了,冷哼了一声,“你是狐狸是吧?那我告诉你,我是竹子,我们之间是不会也有结果的。”
说完,又气呼呼的变成了竹子。
彩衣:“……”
好想笑,忍不住了。
哈哈哈哈哈哈!!!
她没看错,这人果然特别有趣!
——
元夕城。
司诺跟祁龚来到了元夕城的繁华地段,这里人来人往,比起云城的繁华,这里环境优美,路上更是一辆汽车都没有,人再多也不会显得拥挤吵闹。
“二位来的巧,这会儿正在办‘元夕樱花节’呢,到了晚上,河边会放樱花灯,还会有孔明灯,届时那盛况,定然更美!”
说话的是一个路边卖烤串的老板,见司诺跟祁龚身上穿的衣服跟他们不一样,一下就知道他们是外地来的,便热情的介绍。
司诺点头,“嗯。谢谢,这个、这个,还有这个,都各来十串。”
“好嘞!”老板动作很快,串串在火上翻滚,刷上油,在炭火上烤着,发出“滋滋滋”的声音,最后再撒上香料,诱人至极!
祁龚抱着烤串,吹了吹,想先喂司诺吃一口,却因为身高不够,只能让司诺弯腰。
司诺不忍心拂了他的好意,便小小的咬了一口,“嗯,味道不错。”
说着,又拿出手机扫码付钱。
祁龚那个开心的呀,跟大爷说了句再见,又屁颠屁颠的问司诺:“没想到这儿这么好玩,姐姐,你放过花灯没呀?”
“我从不做那么幼稚的事情。”
“哦,好吧。”
走着走着,街道前方突然喧闹,似乎是有人在打斗?
“姐姐,我们要去看看嘛?”祁龚问是这么问,但是眼神早就飘了过去。
“嗯。”
走近看,原来是一个人在拍卖两只鲛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