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声音爆发力大到连她自己都不可思议,更是震惊了苏立,从小到大,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她这样抓狂。
苏立想拉住她不让她这样,可是转念一想,她这样吼出来发泄出来,总比压抑在心里好,就任她了。
电话那头,季瑾年一个“喂”字硬是硬生生憋在嗓子眼,那抓狂的尖吼通过听筒炸在他的耳朵里,炸得他眼睛一闭。
他这不小的表情震惊到了沙发里坐着的闻中天,他挑着眉睁大了一双韩式眼,有点好奇电话那头传来了什么话语,让一向淡漠不惊的季瑾年有了这样的表情变化,这傻萌傻萌的表情他还真是头一次在他脸上看到。
不过三五秒,季瑾年恢复了他一张冷峻的脸,淡漠地说:“我没有大爷,可能要让你失望了。”
大爷怎么了?
我们的大爷到底怎么了?
闻中天盯紧了那一张冷峻的脸,注意着他的表情变化。
苏浅秋知道他明知道她在生他气,可是他却不问她为什么生气,更像是不准备解释的意思,这让她更是抓狂,她抬手掩住了耳朵紧紧闭上眼睛竭力大叫:“啊~”
声音震天,耳膜都快被震破了,震得身边的苏立直想捂耳朵。
季瑾年不动声色的拿开紧贴着他耳朵的手机,听到她这河东狮吼熄了火,才又贴回耳朵,只是沉默。
他想,他已经知道她为什么抓狂了,很可惜,晚了,就容她任性的发发小脾气,发完了脾气好安心产崽儿。
闻中天皱着眉头有一些不解,实在是不想干架,不然他真想蹿上前去夺了他的电话亲自听一听对面在讲什么。
苏浅秋拉开车门走下车,一口气走到觉得苏立听不到的地方,大声吼道:“季瑾年我告诉你,世界上最不要脸的男人都比不过你,把人勾.引上.床哄踏实然后迫不急待的去陪别的女人过生日,你跟鸭店卖的男人有什么区别?你还能再贱一点吗?啊?”
季瑾年慵懒随性的靠进老板椅里,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,声音邪魅低沉:“你见过有鸭不要钱的吗?你不是也吃得很香吗?”
闻中天坐在沙发里有点按捺不住了,本来就是来探探季瑾年最近的动向的,这一通电话,一会儿要找大爷,一会儿吃鸭的,怎么回事儿?
他在脑袋里不断模拟对方的台词,可怎么也摸不透。
“吃吃吃,吃你大爷!”苏浅秋被他气到要哭。
一想到被他哄到床上满足,“子弹”一发就跑去和别的女人好,她就恨不得抽他几鞭子,再听到他这打马虎眼的说词,她真是气到要跳脚。
宝贵的第.一.次被他抢了,更宝贵的第.一.次婚姻,竟然稀里糊涂的给了他,怎么就这么气人。
若说在早上知道还好,可偏偏是她对他放松了警惕和他拿了结婚证,这让她彻底失了理智。
季瑾年抬手招呼候在另一旁的李秘书,淡淡地吩咐:“李秘书,把你大爷马上叫来。”
“啊?”李秘书被老板这吩咐整得一愣一愣的,“我大爷在坟里,老板,我要去...刨我大爷的...坟头吗?”
苏浅秋听到季瑾年的吩咐,恨恨地闭上眼睛,恨不得拖他家带他口的骂他,可是事实是他唯一的家口估计就是名义上的她了,她气得恨不得撕咬他的肉解恨。
“死的,你要不要吃?”季瑾年低沉淡漠的声音在电话里传来,“会不会不新鲜?”
“滚,滚!”苏浅秋再也忍受不了,眼泪都气飙了。
“好,滚。”季瑾年并不看李秘书的朝他摆手。
“好的老板。”李秘书连忙滚开。
“啊~”
苏浅秋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,哪怕他解释一下下,她心里也好受一点,可他压根不就这个问题说,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过后,她大声喊:“我要和你离婚,立刻,马上,我要灭了你的孽种!”
嗯?
孽种?
他的基因跟宝藏一样珍贵,哪个女人会不想要?这个女人的脑袋是不是被门板给挤傻了!
他都这样好脾气地任她发泄怒火了,她这怒火还要跟火山爆发似的不休不止。
“晚...”季瑾年刚张开嘴冒出这个字,电话里就传来“嘟嘟嘟~”的忙音。
眼睛的余光瞥到闻中天紧盯着他,他不动声色的对着忙音的手机淡淡地说:“晚点再说,现在忙着。”
说完,他黑了手机屏幕放下。
闻中天挑着一只眉,眼里嗪着笑意,“要吃大爷?现在流行的新吃法吗?”
他想他已经摸到对方的台词了,“吃你大爷”这个四个字放在吃鸭的后面,那就是对方骂他了,是什么人骂了他,他还好脾气的不发怒不说,连电话也接听到底?
除了是苏浅秋,他想不出来还会有谁,看来,他正在那个女人的世界里沦陷,很好!
季瑾年并不看他的说道:“你可以尝试一下,没有人阻止你。”
咳...咳。
闻中天被他堵得哑口无言,本来还想以兄弟名义的和他探讨一下他的感情生活,看他这冷漠的态度,他的问题还真有可能掉地上拾都拾不起来。
季瑾年见他的视线一直凝在他身上流转,开口问道:“你怎么突然有空到我这里来了?”
“你也不去看看我,这不是得空来看看你吗。”闻中天最想知道的就是他和苏浅秋的感情,顿了顿他问:“听说你最近和那个明星夏知恩走得很近,还有那个宠物店的苏医生,你这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啊,同时玩两个女人,真有你的。”
季瑾年的嘴角缓缓绽开一个笑意,邪魅十足,“有钱能使鬼推磨,搞定两个女人...难吗。”
闻中天望着那邪恶的笑容,惊得一愣一愣的。
他是这开窍了?
还是尝到了女人的甜头儿了,一发不可收拾,一玩玩两?
可惜闻中天不知道他季瑾年搞定那个小女人是有多难,她就像一根橡皮筋一样,总有扯不完的韧劲,而他偏偏不服气的想要扯她,还没有扯到他满意的长度,她就又回归的原样。
他享受惯了人们对他唯命是从,更是觉得女人是一个低等的物种,只要有钱,要么有颜,她们就会奋不顾身的前赴后继,他给她们一个视线都是极不耐烦的,唯独这个像橡皮筋一样的女人让他野马无缰一样的心有了寄托。
他自己都不自知什么时候一颗心被那个小女人给套上了缰绳,无论他跑多远,总会围着她转。
他想,他应该是因为太想要一个孩子了,并且想要给孩子一个他从不曾有过的家。
这么想着,他的心里突然多少有一点安慰。
心可不能玩掉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