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鬼一看她这是要用那辆牧马人的节奏,挠挠鼻头有些为难,呵,他不说,自然会有人阻止,他乐得逍遥自在。
转身,就看到那个光头程朝着这边猛跑,表情有点惊悚。
“哎哟我滴个姑奶奶,你这是要闹哪样儿,你这是把我程春天的脑袋放在地上当球儿踢啊,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,我和我一干兄弟们都不用活着了。”程春天双手合十可怜兮兮的朝着她拱手乞求,“你去哪儿,我送,我送。”
“国际机场。”苏浅秋转头看向另一边的骑士十五世,每次看到那辆车,眼前就好像看到那个曾经像战神一样的男人向她走来。
“咱们乖乖的上十五世,啊,炸弹都能防。”程春天朝十五世方向伸手请她。
“不用了,我自已开车去。”苏浅秋拉开牧马人的驾驶室门不由分说的钻了进去。
孩子他已经带走了,他也入赘杜氏当女婿了,谁还能对她怎么样。
程春天拿这小姑奶奶没办法,朝着十来保镖一招手,“上车!”
十来个保镖迅速分散开,去停车位上各自钻进车里,整军待发。
苏浅秋冲挡在她车前的程春天翻了个白眼儿,走哪儿里都是这些大老爷们儿跟着,没有一点隐私权,真是费劲,怕程春天回过头来报仇,合同又不敢马上解除。
程春天无奈的摸了摸光光的后脑勺,憋屈的移开钻回他的车里。
想他在蓝海声名显赫,居然沦为这个小女人的跟班儿,这蓝海一哥的地位算是扫了地了。
他的劳斯莱斯超越牧马人行驶在最前面,在苏浅秋的车后,跟随着三辆保镖车。
市长下乡访查吗?
有这阵仗的恐怕只有国宝熊猫了。
哀伤容易催人老,还是得保持愉悦的心情。
苏浅秋使劲呼出一浊气,加快速度,随着她的速度,所有的人都跟着加速前进。
车队驶出季氏别墅的区域,一辆出租车迅速跟着调头跟在车队最后面。
阿鬼追踪的警惕性使然,他迅速将目标锁定那辆出租车。
“叮”的一声响,手机上传来一个信息。
老板!
是老板!
望着屏幕上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号码,他破开森严的眉目激动不已。
老板还活着!老板又把之前的号码给用回来了!
“不要声张,是我。”季瑾年说道。
“好的老板,我们现在是去国际机场接苏立和苏国宏。”阿鬼生怕这只是昙花一现似的,忍不住给老板发过去好长一段话,他恨不得爬到车顶上旋转跳跃,不停歇。
“嗯,不要告诉她。”
季瑾年发完信息,头靠在后车座上,视线落在前右侧那辆牧马人车上。
十一个月没见,她的每一笑每一颦,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线条都刻在脑海里,连她生气的样子都让他依恋。
他恨不得马上揽那个女人入怀,告诉她,他一直都在。
可是,他不能。
闻中天带着仔仔下落不明,她知道了,心都要碎。
恨他总比因为孩子而终日痛苦要好得多。
车队终于在国际机场外的停车场停下,苏浅秋拉开车门跳下车,知道哥哥和老爸要回来,她兴奋得像个小姑娘。
道儿上的人都知道,这个美丽的女人是蓝海一姐,是地头蛇程春天拼了命也要保护的女人,多少人想和她攀上关系,可惜她我行我素,就是不给机会。
她一下车,就引来了人们的视线投射。
一身穿戴看起来很阳光,白皙的脸蛋上没有任何妆容,一头乌黑的头发齐肩,禁欲感里又透着性感的造作劲儿。
她从容的走在那十来个彪悍的黑衣保镖正中,任何人都靠不近她半分。
程春天两手插兜很有大哥范儿的走在她身边,与她之间的距离很近。
哎,有这么一个女人走在身边,他心里快.活啊,不知道的都以为这个女人是他的女人呢,可惜呀,碰不得,只能干看着。
苏浅秋似乎摸透了他心底的小秘密,停下脚步,偏脸,下巴微扬眉头一蹙,“你再挨近点,我是该捏死你,还是该捏死我自已。”
程春天脸色一惊,连忙从裤兜里抽出两只手双手合十,勾着背哭丧着脸朝她作揖,“小祖宗、姑奶奶、老大,你看今天天气多好,这蓝海的天儿多么美丽,啊,咱们都要好好活着,啊。”
不等这小姑奶奶回答,他赶紧向后跨,落后一大步,双脚立正像卓别林一样伸手朝前作请状。
苏浅秋这才继续朝接机楼里走去。
阿鬼回头看,就发现在左侧一个不起眼的角落,老板静静的站在那里,他装扮得很好,如果不是了解他,连他这一眼看上去,也没能认出来。
季瑾年一身黑色衣裳完美的贴合他的身形,黑色的口罩遮去了他的容颜,鸭舌帽压得很低。
蓝海商业人士心中,“季瑾年”已经是死人,他的出现,将会在蓝海引起轩然大波,他不希望这样。
他只想静静的看看那个女人,以解这么久来的相思之渴。
不过,她是使了什么手段,能让那条地头蛇怕她怕得要死?
真是一个迷一样的女子!
看到那一行人消失在接机楼里,他迈开脚步从另一侧的门走了进去。
苏浅秋站在接机楼里最前排,程春天以及阿鬼他们将她围护在中间。
关注她的人很多,周围人的视线投射,她早已习以为常,就在左侧不远的地方,一个黑衣男人也随同这些人的目光在偷偷看她。
那个男人很高,戴着嘻哈风黑色鸭舌帽,单肩挎着一只黑色背包双手随性的插兜,黑色的口罩遮着脸,看不到容颜。
看起来气质不凡,可惜,现在什么男人都激不起她心里的狂澜。
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,她移开视线落在前面的出口,静静等待哥哥和老爸。
季瑾年的心扑扑直跳,与那个小女人的视线只是这样短暂的碰撞,就让他沉寂的心掀起惊涛骇浪。
不,要赶紧找到仔仔,他一刻也承受不了这样的分离...
“宝贝儿,等我...”望着那张白皙的侧脸,他在心里默语。
眼睛的余光捕捉到地上一团白白糯糯的影子在跑动,他移开视线望过去,只见一只很小很小,就像糯米团子一样的小狗朝着苏浅秋的方向跑,在那条小狗的身后,一个唇红齿白的小鲜肉冲小狗用棒子语言喊:“诺诺,慢点儿,等等老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