业务还没有完全敲定，厉霖川昨天也没有说什么需要她帮忙的地方，顾晚莞闻言有些诧异，轻声问：“他没有说要我过去做什么吗？”
“他说了……”李管家似乎被这个回答感到有些不好意思，干咳了一声，一板一眼的重复厉霖川的话。
“二少说，办公室太大了，他一个人工作总觉得很辛苦，希望您能去陪陪他。”
顾晚莞的脸一下红了个通透。
这种话想来也是哄人的，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出来。
“我……我没什么事……”顾晚莞摸了摸鼻子，尽量让自己表现的相对自然一点，“不过既然要去，能不能稍微等我一会儿？我想做一点点心带过去，霖川他忙起来总是不吃不喝的……”
“当然，”李管家一路看他们走过来，心中充满了欣慰，“我先把车开出来，在门口等您，正好新来的清洁工需要我指路，您不用着急。”
顾晚莞点了点头。
也许是她昨天惋惜的表情太过明显，厉霖川今天特意多做了一些，顾晚莞想到他站在厨房的样子就十分开胃，不知不觉把桌上的东西都吃了进去，这才觉得自己吃的有点撑。
“美色害人……”顾晚莞摸了摸肚子，含笑抱怨，“要一直这样下去，还不知道要胖多少，真是的……”
话虽这么说，她倒也没磨蹭，做了一些简易的小食，跟着李管家去了晚山集团。
这次公司的气氛没有上次那么焦灼，顾晚莞进去的时候，终于察觉到了别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，甚至还有几个暂时手头没有很忙工作的人过来打个了招呼。
大家虽然脸上还有倦容，但每一个人都很和蔼，看着顾晚莞完全没有看到陌生人的样子，十分熟稔。
“已经进入尾声了呢，”上次带她去的小助理语气软趴趴的对顾晚莞说，“终于尾声了，不然我们真的要累死了……”
“辛苦了。”顾晚莞勾了勾嘴角。
“我们还算好的，厉总才叫辛苦，”小助理摇了摇头，感慨道，“他那样的工作效率本来就很可怕了，按理来说不能坚持多久的，但每天都是从一早工作到很晚，这段时间我们看着都觉得很累。”
顾晚莞抿了抿唇。
“对了，大家让我转达，说谢谢您上次的咖啡。”
小助理眨了眨眼：“我先走了，有需要您叫我。”
“好，”顾晚莞点头，和她道谢。
到达尾声的项目最不容出错，审核的工作要比之前更多，顾晚莞推门走进厉霖川办公室的时候，正好看到他批阅文件。
周围几个部门的部长大气都不敢喘，厉霖川低垂的眉眼不怒自威，一目十行的从一个文件过去，转移到了另一个上面，正准备开口，看到了门口的顾晚莞。
他面色稍霁，黑眸中的愠色渐渐退去，对顾晚莞短暂的勾了勾嘴角：“等我一下。”
顾晚莞生怕打扰他，点点头，安安静静的坐在了一旁。
“我已经强调过，不想再浪费口舌和你们说第二遍，”厉霖川把东西扔到了桌上，“明天这个时候，要么把合格的方案拿过来，要么就递辞呈给我，晚山不需要糊弄了事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