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晚莞本身也没什么事，点头答应了下来。
她人在浴缸旁边坐着，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，厉霖川视线转暗了几分，放下了自己的手。
“进来？”他声音哑了几分，“和我一起洗？”
顾晚莞脸有点红，她的角度正好能看见厉霖川隐在水下若隐若现的腹肌，想了想，抬腿迈进了浴缸里。
按摩气泡冲刷在小腿上，打出大小不一的泡沫，顾晚莞在厉霖川的搀扶下坐了下来，像一个煮熟的鸭子，慢慢钻进了他怀里。
厉霖川低头，在她光滑的肩膀上轻轻落了一个吻。
顾晚莞下意识轻颤了一下。
“我不在……”他低声问，“睡不着？”
顾晚莞的脑袋被热气熏得飘飘晕晕，听到他的问题，想也没想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厉霖川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脊柱一节一节往下：“害怕？”
“嗯……”
“怕什么？”他声音低沉，磁性而诱惑，“黑？”
顾晚莞曾经是怕黑的，在他记忆里，如果自己不在，她总会亮着一盏灯睡觉。
“……不是，”顾晚莞被他揉捏的舒服，低吭了一声，慢慢放松了身体，呢喃着回答，“总做噩梦……”
厉霖川眼神暗了暗：“梦到了什么？”
顾晚莞没回答，环上了他精瘦的腰。
她不想黏人黏得太紧，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天天做噩梦睡不着觉，这件事情本身让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。
尤其最近他这么忙。
“刚才也做噩梦了……”顾晚莞声音极小，在他耳边吹出了温热的呼吸，升高了那一小块皮肤的温度，“……你不做点什么，让我忘了这件事？”
厉霖川神色一顿，眼底像是烧起一片燎原之火，顺着她的意思把人拉了过来。
顾晚莞在一片旖旎中进入了梦乡。
她这一次睡得很沉，梦里没有血色，安静静的一片沉静，厉霖川撑着头，听她均匀的呼吸，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。
她在自己身边睡得向来不错，导致他从来没有注意到，自己不在的时候会让她如此没有安全感。
权风衍那个死了也不安生的……
厉霖川眯了眯眼睛，黑眸不自觉浮出一抹戾气，在顾晚莞嘤咛一声之后，又猛地一顿，化成了温柔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。
顾晚莞神色放松了许多，往他怀里埋了埋。
倒不是很严重……
厉霖川唇边勾起了一抹笑意，低头在她发顶吻了一下。
一夜无梦，顾晚莞睡了个好觉，睁眼的时候，身边已经没了厉霖川的影子。
她习惯性的摸了摸身边，竟然还是温热的，揉了揉眼睛坐起来，试探性的叫了一声：“霖川？”
没人回答。
顾晚莞在心里嘲笑了一下自己，穿好衣服下了楼。
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，李管家等在一旁，见她下来，抬头打了个招呼。
“您醒了，”李管家对她点了点头，“这些早餐是二少亲手做的，他交代我，说您如果吃完早点没有事，让我带您去公司找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