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段时间不见面，再次看见厉霖川，他们两个人的心情都说不出的复杂。
秦瑞在原地站了半晌，沉着脸走了过去。
“川哥，我之前说过了……”
“你叫我一声哥，”厉霖川淡然的打断了他，“我就当自己是你哥。”
秦瑞捏紧的拳头僵了僵。
“秦老爷子年岁大了，只有你一个孙子，他疼爱你胜过一切，我拖你下水，良心过不去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我本来以为我一个人可以把这件事做干净，”厉霖川抬手，在秦瑞肩膀上拍了拍，“是哥错了。”
秦瑞这辈子第一次听见厉霖川说这种话，一腔要和他好好算算账的孤勇像是被针戳破了的气球，瞬间散气散了个干净。
“……也没，”他十分不适应的摸了摸鼻子，“我……这个……”
方灵在旁边一脸的无语。
他们过来的时候，秦瑞还信誓旦旦拍着胸脯和她吹牛，说什么只要见到了厉霖川，必然要用男人之间的拳头对话，让厉霖川当场发誓再没下回，谁知道这拳头还没举起来，就被对方三言两语攻破了防线，简直没眼看。
“先进去吧，”厉霖川简简单单搞定了秦瑞，淡声道，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，况且就算你不累，方小姐也该累了。”
“能进？”秦瑞回头看了看方灵，指着刚才他出来的门口问，“川哥，你这里没人监视？”
“有人监视，我不会让你找到这里，”厉霖川平静道，“这里是用一个毫无关联的人的名义买的。”
秦瑞放心了，大大咧咧的去推他的机车：“那你不早说，害得我们还和做贼一样打了半天暗号……哦，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没打对……”
他情绪来的快去的更快，不到五分钟的时间，就已经彻底忘了厉霖川隐瞒他的事，絮絮叨叨边说边往前走，没注意到身后方灵的表情，
“你哄我们家晚莞也是用的这招吧？”方灵压低了声音，斜了厉霖川一眼。
秦瑞察觉不到，她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的可门儿清，厉霖川根本就是在出来前就想好了怎么解释，先说理由和苦衷，再来一句直白的道歉，套路一层叠着一层。
“方小姐，你误会了，”厉霖川温和的回答，“我只是在用最恰当的方式解决问题。”
“如果是最恰当的方式，我们不应该在这里见面。”
方灵正色了起来，她知道顾晚莞对厉霖川的感情有多深，也正因为如此，有些话她不得不说。
“二少，比起可以预见的危险和麻烦，担忧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熬的事，你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
方灵顿了一下，抬起了眼睛。
“我体会到了。”
厉霖川轻笑了一声，他就站在方灵身边，可整个人就像是被黑夜吞噬了一般，方灵看了他半晌，也跟着沉默了下来。
“晚莞不会有事的，”过了几分钟，方灵突然道，“她有分寸，你不用太担心。”
厉霖川勾了勾嘴角：“谢谢。”
方灵本意就是提醒一句，听到厉霖川这么说，也就不必继续了，她刚觉得有点尴尬，正想着还能说点什么的时候，厉霖川突然开了口。
“方小姐，你和秦瑞，这段时间，一直在一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