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还算安静的人群立刻嘈杂了起来。
这个提议虽然大胆，但正中了每个人的红心，他们谁都知道厉霖川是这里的标杆，是传奇一样的存在，可大部分的人都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，甚至都无法确认传闻的真实性。
如果有机会的话，他们也想亲眼见识见识……
“呵……”厉霖川慢悠悠的掀了掀眼皮，似笑非笑，“你们，很有胆子啊。”
对面一片噤声。
他们其实一开始也没有这个胆量，但刚才两拨人试验下来，今天他们的状态确实不错，成绩和这么长时间以来的训练相也是比较靠前的，这促使他们的勇气生生向上拔高了一截。
更不要说，不知道为什么，总感觉只要有身边这位顾小姐在，厉教官就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可怕。
“可以，”厉霖川松了松领口，“输了的人，去给我绕场十周。”
少年最听不得激，一看厉霖川战书都下了，一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一样激动。
“找你们成绩最好的出来，”厉霖川无所谓的笑了笑，“谨慎点，我说的绕场，可不是绕这里。”
少年们吵吵嚷嚷，最后推出了三个人。
过障，射击，自由搏击，这三个人都是他们之中的佼佼者，推出来和厉霖川比试，最适合不过。
“选的不错，”厉霖川勾了勾唇角，目光转向了一旁眼睛晶亮的顾晚莞身上，“等我一会儿？”
顾晚莞飞快的点了点头，看上去比对面热血沸腾的少年们还激动。
“我赢了有奖励吗？”厉霖川活动着手腕，凑到她耳边低声问。
“……没有，”顾晚莞下意识看了看周围，悄悄白了他一眼，“这么多人，别不正经。”
厉霖川低笑起来，揉了揉她的头发。
十分钟热身时间，顾晚莞坐在一旁等，剩下的年轻人们很有眼色的送来了饮料和零食，你一言我一语的陪她聊天。
“嫂子……我们就跟着叫嫂子行吗？”
“嫂子，你和厉哥什么时候认识的啊？”
“我之前看新闻，你们已经有儿子了？”
“怎么没带过来？我们都喜欢小孩。”
“这次你们准备待几天？回去的机票买了吗？我们能不能去送行？”
这些问题连珠炮一样袭来，顾晚莞相当有耐心的笑着回答了，只被问到什么时候回去的时候，稍微顿了顿。
不过这些少年也并没有为难她，他们的目光很快转移到了场中央，已经热完身的三个人身上。
“要开始了。”
不知道谁说了一句，场内瞬间安静了下来，顾晚莞看着厉霖川熟练轻松的调整了护目镜，颠了颠手里的枪，心脏忍不住加快了跳动的速度。
“25米速射，”作为裁判的少年清了清嗓，见顾晚莞看过来，简单讲了下规则，“每组5发，限时4秒的射击。每枪射击命中9.7环及其以上的，记1分。”
顾晚莞了然，专注的看向了场中。
“准备好了吗？”
厉霖川和另一位穿戴好的少年同时点了点头。
“预备——计时开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