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霖川说的没错，这里看上去确实没有办公区那么气派，但去除了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，反而显得更加沉稳，一进门就能感觉到严肃内敛的气氛。
厉霖川的眸色变了变，牵上了顾晚莞的手。
这还是顾晚莞第一次到这样的地方，和京城多半为了强身健体的俱乐部不同，这里几乎要什么有什么，最简单的器械也有详细的介绍。
“你们教官呢？”
厉霖川问。
“教官们都去午休了，我们没敢让他们知道，”少年笑了笑，“怕挨骂。”
他笑得轻松，眼神却是谨慎的，显然这里不同寻常的气氛已经被他们感知到了，虽然不明具体，但直觉告诉他们，这一次这里可能要迎来一场变革。
“倒是聪明，”厉霖川淡淡的赞了一句，“记录本拿过来。”
这下少年们眼神都顿住了，你看我我看你，磨蹭了许久，拿了一个厚厚的本子过来。
顾晚莞仿佛看到了当初给厉霖川交文件时的自己，忍不住弯了弯嘴角。
“……那个，厉教官，我们之前成绩要比这个好一点……”一个少年见厉霖川只翻本子不说话，心头忐忑间忍不住就开了口，“这个……并不是正常水平……”
“嗯？”厉霖川挑眉，啪的一声合上了本子，“那就现场两两分组，练给我看看。”
检查作业变成了现场考试，大家从紧张兮兮变成了如临大敌，不过行动上倒是做到了厉霖川刚才说的令行禁止，飞快地分成了两组。
“放松点，”厉霖川突然笑了，“就当是给我夫人介绍这里，别一个个苦大仇深的。”
他这么一说，刚才还不敢看顾晚莞的一行人不约而同的转头，探究的视线接二连三的落到了顾晚莞身上。
顾晚莞落落大方的勾了勾嘴角：“大家好，我叫顾晚莞。”
“看！”最前面的少年小声嘀咕，“我刚才就和你们说一定是顾小姐！”
“嫂子好！”有自来熟的已经开始冲顾晚莞挥手了，毫不客气的攀亲戚，“嫂子坐，看我们秀一个！”
顾晚莞被他们的样子逗笑了，轻轻挥了挥手：“加油。”
少年们嬉笑着，一个个开始了表演。
放平了心态，动作起来就更加潇洒随意，顾晚莞先是看了他们打靶，十发子弹基本能中八发，而且平均都在八环以内，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成绩。
“都好厉害啊，”固定靶，移动靶挨个看过去，又看了攀岩成绩，顾晚莞已经忍不住感慨了，“我记得之前有个综艺，最好的成绩都没达到这个标准呢！”
这个年纪的少年最爱听夸奖，尤其被美女夸奖，一个个都更加兴奋了，七嘴八舌的介绍其他项目，其中不乏吹牛的，说一会儿对打一定把对方打的满地爬。
另一个队当然不服，立刻反唇相讥起来。
顾晚莞笑着看他们，突然听到身旁的厉霖川发出一声淡淡的冷哼。
他声音不大，但奇异般的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力，厉霖川表情都没变一下，可只要眼神好事的，都看出了他眼底的不屑。
“……厉教官，”人群里有人突然叫了一声，“您难得回来一趟，要不要下场试试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