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晚莞愣了一下。
她确实是准备去看一下的，不过在她的计划里，这件事至少要等到尘埃落定之后，她磨上许久，厉霖川才会同意带她去看看。
毕竟他很少和自己提起过去的事情，更不要说那段被厉霖川视为“不理智的青春阶段”的时间了。
“不去也可以……”厉霖川说完又突然觉得后悔，轻咳了一声，“我只是随口一说，你……”
“我当然要去了！”顾晚莞打断了他，一双大眼睛亮的逼人，“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带我去呢！早知道刚才就不这么早出来吃饭了！”
她看上去是真的惋惜，厉霖川挑了挑眉：“一个训练场而已，也没有那么大，半个小时就能逛完。”
“照片！”顾晚莞拿出手机检查了一下电量，“韩月不是说了那里面有你的照片吗？我得拍下来！”
厉霖川喉结动了动：“晚莞……我那个时候……”
“怎么了？”顾晚莞眨了眨眼，等待着他后半句话。
“没什么……算了，你想拍就拍吧。”
厉霖川不忍心扫她的兴，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。
不过是一些黑历史，她想拍就拍吧。
别的不说，能哄她高兴，也算他那点蠢的要命的青春时光，能起到些良性的作用了。
顾晚莞憋笑，拉着他招手打车。
基地有休息的时间，他们回去正好是午休，顾晚莞无意打扰大家，本想和厉霖川趁着午休期去转转，谁知道刚会基地，就被堵在了门口。
“厉教官！”之前给厉霖川停车的少年第一眼就看见了他们，三步并两步冲了上来，“您二位怎么打车回来了？”
“随便走走，”厉霖川扫了一眼里面攒动的人头，“不是让你别声张么？”
“嘿嘿，教官，这哪用得着我声张啊……”少年讪笑着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，“您一进门大家就注意到了，好几个见过您的师兄都说是您本人，我们说什么也想再来见一面，就自作主张守在这儿了，您没生气吧？”
厉霖川挑了下眉：“你们令行禁止就是这么练的？”
少年的脸一下僵住了。
厉霖川这么多年没出现，他都忘了这人除了是基地的传奇，还是他们的教官，但凡下了命令，无论什么理由，都不能擅作主张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少年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，“我们这就回去。”
厉霖川淡淡的“嗯”了一声：“既然不想休息，就都去训练场，前面带路，我好久没回来了，让我看看你们这届现在都是什么水平。”
少年愣了一下，突然反应了过来，大叫了一声，冲回了等自己的伙伴们身边，把厉霖川的话重复了一遍。
顾晚莞明显感觉到他们视线的热度上升了不止一个层次。
“你真的很受欢迎呢，”她轻笑道，“厉教官。”
厉霖川搭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，一言不发的揽着人走了过去。
“厉教官，这边！”队伍里的少年少女们开始七嘴八舌的介绍，“为了安全这里加了一扇门，绕过去就是咱们训练场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