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晚莞轻轻一笑：“基地我已经看过了。”
“不一样，”鲁俊赶紧接话，“训练区你没去过吧？那里的设备标准都是按照霖川当年的记录设定的，你不想看看吗？”
顾晚莞眼底浮出一抹犹豫。
“是啊，霖川，”韩月见到了机会，乘胜追击，“晚莞才刚到，现在就回京太折腾了，你就算是不考虑自己，也得考虑考虑她，总不能让自己媳妇累着不是？”
厉霖川终于回了眸。
顾晚莞对他嫣然一笑，晃了晃他的手臂。
“再留两天吧？”她轻声道，“不是说好带我去玩吗？”
厉霖川表情柔和了几分：“喜欢这儿？”
“还不错，”顾晚莞下课眨眼睛，“京城太冷了。”
“对对对，”韩月连忙顺着她的话说，“京城现在温度骤降，还是现在这儿的好，霖川，大家都没有瞒着你的意思，只不过这件事我们都没想好该怎么和你说，你给我们一点时间，行不行？”
厉霖川冷眼扫了她一眼：“多久。”
“三天！”韩月一咬牙，“最多三天，我连资料一起给你！”
“我可没那么多时间，”厉霖川冷冷的勾了勾嘴角，“一天，你们想说就说，不想说，这件事就不必再提了。”
他说罢，牵了顾晚莞的手便向外走，顾晚莞对韩月摆了摆手，跟上了厉霖川的脚步。
南北方的气温差异确实不小，京城已经降温到了零上几度，这里还是二十度左右最适宜的天气。
顾晚莞和厉霖川没选择开车，两个人慢悠悠的牵着手往回走。
“我演的还行吗？”顾晚莞笑着问，“有没有那种祸国妖妃的感觉？”
“嗯，不错，”厉霖川捏了捏她的脸，“托你的福，这段时间他们大概不会来找我了。”
顾晚莞得意的扬起了嘴角。
这是他们两个在路上临时决定的，厉霖川的性格他们都了解，进退之间双方都要互相牵扯很久，倒不如干脆和他们撕破脸，再给他们留出一个顾晚莞的缺口，更容易让他们掉以轻心。
“其实光看外表的话真看不出来，他们说会做出这样事情的人，”顾晚莞顿了顿，“和权风衍那样的人做交易，是要把良心踩在脚底下的，他们看上去并不缺钱，为什么……偏偏做这样的事呢……”
厉霖川笑意微敛，他看着顾晚莞黑白分明的明净双眸，半晌之后，突然轻笑了一声。
还能为什么呢？
人心不足，哪怕拥有了普通人一生无法拥有的财富和成就，也无法接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事实，丢了尊严也想拥有更多。
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和顾晚莞这样，目光永远落在自身，进一步有进一步的欢喜。
所以她才能泰然的面对所有的环境。
“晚莞。”厉霖川突然叫了一声。
“嗯？”顾晚莞不明就里，抬起了头。
“回去之后，想不想去一趟训练场？”厉霖川低声问，“那里变化应该不大，是我曾经最喜欢的地方，我想带你去看一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