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熟这个词用起来简单，但是个最不好把控的词，只能知道他们认识，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交情在。
顾晚莞悄无声息的挑了挑嘴角。
孙哥这招对别人也许有用，但放在厉霖川面前，就显得不太够看了。
且不说厉霖川和徐破浪之间没有什么，就算是有什么，他也不是听了别人三言两语就会动摇的人。
“不熟啊……”孙哥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，“那就奇了怪了……”
厉霖川没理他，见顾晚莞不再动筷子，低声问：“吃饱了？”
顾晚莞点了点头。
厉霖川拿捏她口味拿捏的相当好，她不仅吃饱了，甚至还有点撑。
“那就说些正事吧，”厉霖川两腿闲适交叠，明明是饭店的普通餐椅，硬生生坐出了格外逼人的气势，“这两年，你们都做了些什么？”
对面的人通通没了声音。
他们眼神躲闪，没人敢对上厉霖川的视线，互相之间谁也不敢当那个最先开口的人。
“如果你们不愿意告诉我，我也不想勉强，”厉霖川淡漠一笑，“徐破浪怎么处理，自然也和我没关系。”
“怎么可能没关系？”胖子最听不得这句话，“所有的事情都是已基地名义做的，你还没从这里彻底退出去，凭什么和你无关？”
“动动脑子，”厉霖川莞尔，“你们的决策书上，有过我的签字？”
胖子哑然：“你……”
“没有签字，没有盖章，我的出行记录足以证明我在这几年都没有涉足这里，决策权名存实亡，你的胡搅蛮缠，可以留着对的徐破浪说。”
“就算如此，你监管不力，也得有相应的经济赔偿……”
厉霖川像听到了什么笑话，低沉的笑了一声。
胖子嘴唇动了动，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话有多么可笑。
经济赔偿，一个监管不力，才能赔偿多少？他厉霖川别的没有，资产是多的数不胜数，难不成还能被这点赔偿金吓退？
“经济赔偿的事徐破浪应该会另找我谈，我还有其他安排，没别的事，我明天返京。”
厉霖川说着，就要起身，顾晚莞偏了偏头，去拿自己的包。
“霖川，霖川！”鲁俊赶紧打圆场，“别生气，这胖子不会说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，他不是那个意思，我们也是确实是没有办法了，这才向你求助的……诶，顾小姐，您看能不能帮忙劝劝，这事儿闹的……”
顾晚莞轻轻勾了勾嘴角：“鲁哥，你们说要霖川帮忙，但没说要帮什么忙呢。”
鲁俊张了张嘴，没出声。
“我说了不算的，”顾晚莞挽上了厉霖川的手臂，偏头一笑，“您有什么还是要霖川谈。”
“……顾小姐说笑了……”鲁俊脸上的肌肉抽了抽。
说了不算？鬼才信。
“晚莞，先别走……”韩月也知道这个时候别人和厉霖川说什么都没有用，跟着鲁俊一起把重点放在了顾晚莞身上，“咱们还没好好聊一聊呢，再说了，霖川还没来得及给你介绍基地不是？咱们先把这些不愉快的事情放一放，先回基地，等我们整理一下资料再细谈，怎么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