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这么多人在找我,我有点信心了,一个大活人,无论他们转移的再周密,总是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吧。
手机丢失的地方可以定位,那片水草,应该留下了一些痕迹,也许警方能顺着那些痕迹,最终找到我的所在。
希望王近山在警方找到我之前,不要狗急跳墙,危及我的生命。
保姆走进来,也不说话,直接把电视关了。
她面无表情的从我身边走过去,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。
我焦躁不安的坐着,从窗户看向外面,保姆忽然说话了:“你不要东张西望,你逃不出去的。”
我看了她一眼,我当然知道,这里肯定不是那么容易逃脱。
但我也不是第一次被囚禁了,从前背蓝佳妮的哥哥囚禁过,被黎世宏囚禁过,最终我都顺利的逃脱了,我想这一次,我一定也能想办法逃走。
我盯着保姆看了一会儿,她的脸盘太胖了,身材也比我胖很多,如果我要化妆成她,似乎难度太大。
倒是之前和她一起的女人,比较瘦,脸盘也比较小,比较适合一些。
熬到了中午,王近山也没出现,他应该是回城去了,大概还会如常地参加一些商务会议,免得被人怀疑。
午饭还算精致,为了有力气逃跑,我什么都不去想,一门心思只填饱肚子,把两碗饭都塞了进去。
保姆给我倒了一杯水,我口渴的要命,一口气喝了。
我想姓王的只想问我那个问题,似乎没必要在饮食里面动什么手脚。再说了,饭和菜都吃了,要毒也毒死了,喝杯水又怎么样呢?
我放下水杯,抬头看保姆的时候,眼前忽然出现了重影。
我感觉很不对劲,眼皮也觉得有1000斤重,我还没来得及出声,便昏睡过去了。
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,等我醒来的时候,我已经换到床上躺着了,外边的天色,看上去也差不多黄昏了。
惊恐的坐起来,我看看身上的衣服,并没有动,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,我紧张的神经才缓了过来。
“有人吗?”我大声喊。
有人推门进来,还是那两个照看我的保姆。
“我想睡我就睡了,你们用得着这样吗?”我郁闷的盯着她们。
两人面面相觑,也没说什么,安静的退了出去。
我心里憋闷的很,受伤的手也痛的厉害,身上的伤也很不适。我想下楼去拿医药箱,再给自己上点药。
走到门口,我却被保姆拦住了,她们不准我下楼,但是答应我,帮我下楼去拿医药箱。
我在楼上等着,捋起衣袖时,无意中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,发现手肘的静脉,淤青了一块,好像被人扎过针。
我一下子紧张了,我为什么会被扎针呢?他们给我打了什么药?
保姆上来了,我冲到门口,抬起胳膊,盯着她们问:“这是怎么回事?这谁干的?给我打了什么药?”
她们两个又是面面相觑,像两个机器人一样,没有表情,也不回答。
这真的很令人抓狂,我宁愿她们辱骂我,和我吵架,也不想看到他们像木乃伊一样,在我面前晃来晃去。
但无论我怎么追问,她们就是不理我。
医药箱放在床头,她们二话不说出去了,还反手把门锁上。
我重重呼了口气,坐在床沿,疑惑的盯着这个针眼,猜测她们给我打了什么药。
感受一下,我似乎并没有觉得不舒适。可能是之前吃了安眠的药,我还是有些困顿而已。
保姆把晚饭送上来,我胃口不大好,饭菜入口,难以下咽。我以为自己是中午吃太多,然后一直睡觉,可能没消化。
我让保姆把饭菜端出去,然后去洗漱间洗了个脸,漱了下口。
阳台很大,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,我走出去,把落地的窗帘拉开,把窗户也打开,让自己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。
我记起很多年前,我被黎世宏囚禁的时候,秦月泽半夜潜进来救我,我孤独的看着远方,不知道今时今日,他还会不会想办法来救我?
整个晚上,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我,我本来以为,透透气以后,我的脑子会变得清爽,精神也会好些,但是站了大约半小时,我却越发困得厉害了。
后来我实在撑不住了,昏昏沉沉地回到房间,倒在床上,莫名地觉得难受,却又形容不出是哪里难受。
一阵阵反胃的感觉传来,我爬起来,跑到洗漱间,翻肠倒海地呕吐了一番。
我不知道自己是感冒了,还是安眠的药物吃多了,还是今天被打了什么药产生了副作用,总之此时,我浑身疼痛,酸软无力,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
我重新躺下来,翻来覆去,越来越不舒服,恶心、反胃、出虚汗,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似的,难受异常。
“有人吗?”我大声喊。
保姆推门进来,淡淡看着我,还是那副没有感情的样子。
“我好难受,你们帮我喊个医生好吗?”
保姆微皱眉头,没说什么,转身出去了。
过了一会,我听到脚步声,随后门被推开了,一名戴着口罩,穿着白大褂的男子进来。
“我难受……”我求救似的看着他。
这个人也不说话,他走到床边,保姆给他搬了凳子,他坐下来,从他的医药箱里,直接拿出注射器和一支药。
“这是什么?你都不给我看病吗?”
“治呕吐的,你可能是昨晚上晕车晕船吧。”
他说的好像有道理,我更担心昨晚那辆运送家禽的三轮车,有没有感染什么病毒给我。
“拜托你给我量个体温。”我虚弱地说。
男医生看我一眼,眼神阴翳。
这眼神看着怪怪的,我很不喜欢,但现在自己这么难受,也不好挑剔了。
他拿了体温计,让我放在腋窝。
“把手臂伸出来。”他声音阴冷,好似没有任何温度和感情。
王近山这里的人都这么古怪吗?好像都是僵尸一般。他这里的人是不是被他专门训练过了?
一针药水打进我的血管里,大约五分钟后,我所有的不适神奇般的消失了,只剩下难以支撑的困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