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清羽的身旁并没有人,但我还是看出来,她敢在我面前放肆,肯定是找了什么靠山。
“霍清羽,怎么着,你不想在这个圈子里面混了?”我淡淡的看着她。
“这个圈子反正也没有我的出头之日了,这种低三下四的日子,我已经过腻了,不如好好找个人嫁了,做做老板娘也许日子会顺心一些。”她带着几分沧桑笑了笑。
我刚刚被秦月泽气到想要吐血,现在却被霍清羽搅和的忘记了那彻骨刺痛,反而感觉好了些。
我淡淡一笑,睇着她问:“你要去嫁人就去嫁人,你的挖苦讽刺我干什么?你嫁的人再厉害,在这个江城,又有谁能凌驾于我之上?只怕你男人见了我,未必不礼让三分。”
霍清羽脸憋得通红,恨恨点头:“那倒也是,只是希望你这位置坐稳,不要惶惶然掉下来,惹人笑话!”
“放心,我稳着呢。”
我们正说着话,一个身材欣长的青年男子,朝这边匆匆走来。
“清羽!”
“江哲!”
“你去哪里了?害得我好找!”
“你呀,一分钟不看见我,就到处找我!”
霍清羽的娇嗔让我有点反胃,她现在也是三十好几个人了,再做这种小姑娘态,实在有点不合时宜,更关键的是,她撒娇的对象,看上去不过20来岁,她怎么骗了个小男生!
霍清羽回头,朝我得意一笑,随后挽着江哲的胳膊走了。
宁雪一直站在一旁,保持沉默,我吩咐她,查查江哲的来路。
这男孩清俊的面容,让我想起江诗梦,难不成是一家人?
我休息了一会儿,在宁雪的陪同下,又在会场走了一圈,应酬了一圈,看看时候不早,才告辞离开。
走到半路,葛婉彤给我打电话,惊呼霍清羽的事情,她告诉我,江哲就是大药商江楚才的儿子,今年才二十二岁!
“我的天,她怎么去祸祸江公子了!她可真有能耐!”
“法律也没有不允许,女比男大不可以呀。”相对于她的大惊小怪,我显得太平静。
“哎,你有点反应好不好?这么大的八卦!”
我好笑的告诉她,我的反应已经过去了,我刚刚已经看到她的小男朋友了。
“不可以呀,绝对不可以,我看不下去了!”
“这世界上需要伸张正义的地方太多了,你还是去管别的事情吧,不管是霍清羽还是江哲,似乎跟我们都没有任何关系。”我淡淡一笑。
“好吧好吧好吧,哈哈哈,这事我管定了!”
我呼了口气,这事我不想插手,我自己的事都管不过来,谁闲得慌,去管一个不认识的人。
李涵还是没给我消息,我有点纳闷了,难不成这么长时间,他还在手术室?
我让宁雪在前面掉头,我想去医院看看。
我先去他们科室,没想到他科室的同事告诉我,李涵早就下班了。
我很奇怪,下班了为什么没给我回电话呢?手机没电,先回家去了?
我打他的电话,却是不在服务区。我改打阿姨的电话,阿姨告诉我,李涵还没有回家!
他去哪里了呢?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?
难不成他担心我阻止他明天和秦月泽决斗,今晚便找他去了?
我再次打他的电话,还是打不通,之后我打梁姝静的电话,但梁姝静没接到过李涵的电话,他也没回家。
我几乎可以断定,李涵是找秦月泽去了!我想都没想,拨打了秦月泽的新号码。
他接听了,声音很慵懒:“干什么?”
我强忍心痛,冷冷说:“谢谢你送的花。”
他沉默几秒,“哦”了一声。
他竟然没有否认,此时此刻,别说李涵想找他决斗,连我都想去跟他决斗了。
“秦月泽,你这样有意思吗?”
“如果没事的话,我挂了。”他淡淡的,似乎根本不想和我多说一句话。
“请等一下!”
“嗯?”
“我……丈夫如果去找你的话,希望你不要见他。”
他再次沉默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刚才这样称呼李涵,让他感到不舒服了!
我“呵呵”一笑,他问:“看上去挺关心他的。”
“你看上去挺贱的。”我冷冷回他。
“呵呵。”他意味不明地笑笑,挂了电话。
我长吁一口气,莫名有点畅快。但畅快之后,又是无尽的失落。
宁雪还在等我,我让她先送我回家,因为我联系不上李涵,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。
路过沿江风光带的时候,我看着月色不错,让宁雪停车,我想走走再回去。月夕已经睡了,所以我也不着急回家。
只是宁雪今天上了一整天班了,也是十分疲倦了,我让她先回去,一会我自己打车回去便是。
我沿着风光带,缓缓往前,想让晚风吹散心里的阴霾。
这些年的往事,一幕一幕在脑海会放,我有些出神,不知不觉便走远了。
我停住脚步的时候,已经到了比较偏僻的地方了,我看看四下行人稀少,赶忙转身往回。
这里有一片很大的沙滩,接着路灯光,我看到沙滩靠江的地方,面对面站着两个人。
这两个人的身影都如此熟悉,我心里一惊,赶忙站住。他们到底还是准备决斗了?
我朝他们跑过去,一边大喊李涵。
李涵朝我看了一眼,喝道:“你来干什么?回去!”
“你和这个疯子决斗什么?你和我回家!”我跑过去,想去牵他的手。
这块沙滩不知何故,忽然开始坍塌,吓得我惊叫。我虽然也会永远,但江水冰冷湍急,还打着漩涡,我一下子慌神了。
“秦月泽——”我情不自禁,叫出秦月泽的名字。然而游向我的男人,却是李涵。李涵从背后揪住我的头发,之后从后面揽住我的腰,带着我游向岸边!
这一片的沙滩都松垮了,我们好不容易才爬上案来,李涵担心这一片仍然不安全,把我背在背上,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到坚固的岸上,他坐在石凳上,把我趴在他腿上,按压我背部,让我把喝下去的水吐出来。
我缓过神来,虚弱地问:“那个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