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娟姐的关系因为分享了这个“秘密”而修复如初,她一再保证,替我保守秘密,今晚的话,绝不会向第三个人泄露。
我们从会所出来的时候,我和她说:“姐,其实也没什么,只是阿福当初离开的时候,答应和我拍《倾城之恋》,我也特别心水这个剧本,我想找他会来,兑现诺言。”
“不必解释,你和阿福的暧昧,我老早就看出来了。”
“只是有缘无份而已。”
娟姐看着我的脸,笑道:“看你那失意的小模样,你不用多解释,你的小心思我都明白,你去找他吧,我也想他来拍这部戏,你看我一直压着这个本子,谁也不给呢。”
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和她并肩往前走。
“唉,不过无论如何,你还是要以家庭为重,不要让你先生寒心。”
“我明白,谢谢娟姐。”
“那我们先散了吧,你尽快回来,孩子还小,你也不能在外面待太久。”
“嗯,知道了。”
我和她挥手道别,各自去了自己的车。
我松了一口气,娟姐是个很稳重的人,她说了会给我保守秘密,那就一定会保守秘密。换了葛婉彤就不同了,估计前一分钟和我赌咒发誓保守秘密,后一分钟就帮我把秘密撒播得全世界都知道了。
回到家里,李涵也才回来。他身体复原了,这两天又回医院工作去了。
他在客厅等我,我进来后,他看我一眼:“回来了?”
“回来了,”我换了鞋,“月夕睡了?”
“睡了。”他回答,然后一直盯着我。
“怎么啦?”我问。
“冰箱里面为什么放那么多奶?你今天没把自己抽干吗?”他微皱眉头。
我抿唇不语,默默往楼上走。
“白芷!”
“我已经备好了五天的奶,但是我只准备出去三天左右。”我说。
“我不知道该说什么,这孩子可是你亲生的。”他沉沉的说。
我点点头:“所以你不要管我。”
李涵呵呵笑了笑:“好,我不管你,还好她在一天天长大,可以添加更多的辅食。”
我没再说话,快步上楼去了。
李涵在楼下坐了很久才上来,我感觉得到,他很不开心。
但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去跟他解释,我只能这样,做一个任性又不可爱的人,我行我素。
我越来越感觉到,李涵对我的感情,在发生质的变化,也正是这种变化,让他越来越压抑和不开心。
我先睡下了,睡到半夜,我起来上洗手间。外面下雨了,我想起窗台上还有双鞋没收,出去收鞋。
打开阳台门,我看到他还没有睡,正背对着我这边站在阳台,手里拿着一支烟。
“李涵!”我喊他。
他回过头来,和我四目相对,眸色深沉。
“你平时不抽烟……”
“我心情不好,不可以吗?”
“李涵,我们谈谈。”
他掐灭烟头,从他那边过来了,我们相对站在阳台。外面风雨肆虐,我有点凉,双手下意识抱紧自己。
他忽然抱住我,我身材比较娇小,在他宽阔的胸膛里,显得很弱小。我脸颊刚好在他心脏的部位,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。
“李涵!”我惊叫,使劲想要推开他。
“为什么你看不到现实中真正在乎你的人!”李涵固执地抱着我。
我双手抵着他的胸口;“李涵,我看得到,也很感谢你,但对不起,我真的不能接受!”
“每天和一个人朝夕相处,这个人明明近在咫尺,却总觉得远在天边,你就坐在她身边,却永远也触及不到她的内心,你知道这种感觉有多绝望吗?”
“你不要管她,她根本不值得,你这样去想可以吗?”
“我尝试这样去想,但是做不到……”
他缓缓松开我,说了声“对不起”,然后迅速转身,快步出去了。
他进了书房,重重锁上门。
我走到书房门口,隔着门对他说:“李涵,如果不是因为我长得像你逝去的女友,也许你根本不会来做这个什么代理男友,你……”
门忽然打开了,李涵淡淡说:“当初的确是这个原因,但现在我把你和她分得很清楚,好了,你去睡觉吧,爱情不是独角戏,这个道理我很明白,如果你不入戏,我只能出戏。”
门砰的一声关上了,我怔怔站在门口。我不可能入戏,所以只能他去出戏了。
天还没亮,我已经准备出发。
我没想到,李涵比我先起来,他在车里等我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我还被他吓了一跳。
“送你。”
“谢谢。”
一路之上,我们没说什么话,下了车,他也没叮嘱我什么,我们互相对视一眼,他便调转车头走了。
我给他发了一条消息:“拜托照顾好月夕,尽量不要外出。”
他没回复,不过我想他一定看到了。
一整天的长途跋涉,我差不多天黑才赶到小玉家里。
我还是打扮成上次的样子,进了小玉家的民俗店。这边不是景区,住宿的客人很少,我看情形,今晚大概仅只我这个客人,也难怪小玉母亲宁愿让女儿出海,也没让她在家帮着守店,这个店估计收入太低了。
小玉母亲看到我时惊喜万分,热情地拉着我坐下,给我端上来丰盛的晚餐。
“他们呢?”我问。
“在后院干活呢,我去喊小玉。”
“不着急,我先吃饭。”我喊住她。奔波了一天,我都快要饿死了,我先填饱肚子再说。
而且小玉一过来,我就没借口去看后院了,我拿起筷子,一边说,“我吃饱了,和你一起去后院,我看看你们的鱼干,回头我带点回去吃。”
“行。”小玉母亲欢欢喜喜地给我泡茶,把我当座上宾。
我心早已经飞到后院了,但我还是按捺住激动,先就着可口的菜,吃了一大碗米饭。
放下碗筷,喝了口茶,我在小玉母亲的引领下,来到后院。
后院挺大的,装了太阳能灯,灯光很大。院子用围墙围起来了,院子的门也锁上了。院里晾晒着很多大大小小的鱼,小玉和她父亲以及秦月泽都蹲在地上,正在处理满地的鱼获。秦月泽晒黑了,也瘦了,头发很长,胡满脸胡渣,他并没有化妆,但不是我这么熟悉他的人,怕是根本认不出他了!
他回头看到我,面如表情,眼里无光。我看着他,不觉心痛难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