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不是刚刚端上来的,不算太烫,但是严澜还是坚持看了下她被烫到的地方,其实就是膝盖上面一点,但是从慕承望的视角看,两人的姿势十分暧昧。
谭馥小脸发红,撩起了自己的裙摆,而严澜就半跪在她面前,挡住了谭馥大半部分 身形,只露出了一截雪白的小腿。
慕承望看的怒火中烧,恨不得一刀宰了严澜。
谭馥是他的女人,这个小明星他怎么敢——
“阿望?”看着慕承望不对劲的脸色,莫蔚停下刀叉,有些疑惑:“你是不舒服吗?脸色不太好。”
那边谭馥站起身,大概要去卫生间清理一下,慕承望冷冷的道:“没事,我去一下卫生间。”
莫蔚愣了一下,慕承望还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呢。
不过她到底是涵养极好的,便笑了笑:“嗯,去吧。”
谭馥拎着裙摆,咬着嘴唇,觉得好丢人。
她实在是太笨手笨脚了,盛汤都能弄脏自己裙子……沾了汤渍,估计是不好洗了。
她一边抱怨自己一边往卫生间走,不成想刚刚过拐角,就被人猛地一拉,天旋地转中她被人按在了墙上,谭馥太矮了,她看不见来人的脸,慌乱道:“你……你是谁?!你想要干什么?!”
来人却并没有回答,而是死死地箍着她的腰,一只手强迫性的捏住了她的下巴,迫使她抬头。
谭馥愣了愣:“……慕承望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这话该我问你吧。”慕承望的脸色很难看:“你不是说你和那个小明星不熟?不熟你们还亲亲热热的一起吃饭,还光天化日的有伤风化——”
谭馥茫然的眨了眨眼:“……你在说什么啊?我有点疼……你先放开我。”
慕承望这才意识到自己搂着谭馥的力气太大了,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揉进身体里似的。
他稍微松开了一点,谭馥喘了口气,慕承望逼问道:“说,你跟那个小明星是什么关系!?”
谭馥也有点小脾气了:“关你什么事啊?你不是说了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吗?”
慕承望一怔。
是了,这话是他昨晚上说的,他记得。
这时候,一道有些惊讶的女声响起:“……阿望?”
慕承望一惊,下意识的松开了谭馥,转身道:“莫蔚。”
谭馥听见这个名字,愣住了,而后转眸看向了莫蔚。
难怪慕承望暗恋人家那么久呢,莫蔚一看就是名门千金,气质温和。
莫蔚笑了笑:“这是你女朋友啊?”
她的视线落在谭馥身上,道:“长得很可爱。”
慕承望道:“不是,只是不认识的人,她刚刚差点摔倒了,我扶了一把。”
“……是这样吗?”
谭馥抿了抿唇,道:“是这样,谢谢你。”
她鞠了个躬,转身就要走,慕承望忽然扣住她的手,低声用只有他们两才能听见的声音道:“以后在外面看见我,不准说认识我。”
谭馥有点委屈。
明明是慕承望自己凑上来的,这会儿又要怪她了。
她抿紧嘴唇,道:“知道了。”
慕承望松开她,谭馥就头也没回的走了。
莫蔚走到慕承望旁边,说:“我还以为她是你女朋友呢。”
“我没有女朋友。”慕承望说:“你来干什么?”
莫蔚举起手机:“刚刚你的手机一直响,我就想来看看还能不能追上你。”
慕承望接过手机,发现是明墟打来的电话,道:“多半是叫我去喝酒,不用理,走吧。”
莫蔚又转头看了一眼谭馥的背影,笑着说:“好。”
……
宋汀晚在《歌尽桃花》中的戏份快要杀青了,最近比较忙,要补拍一些镜头,这天晚上六点多才从影视城离开,她伸了个懒腰,打了辆车回云倦的别墅。
宋汀晚有些累,靠着车窗眯了一会儿,等睁开眼,就发现车窗外全是陌生的风景。
她眯了眯眼睛:“师傅,这不是去鹿鸣别墅区的路吧。”
司机笑呵呵道:“长春路今天限行你不知道呀?长春路走不了,就只有走这边啦,姑娘你放心啊,虽然绕了路,但是我不会多收你钱的。”
宋汀晚也笑了:“师傅人这么好啊?”
“好说好说。”
宋汀晚道:“这个世道不能总让好人吃亏啊,师傅,你停一下,我去给你买瓶水吧?”
司机道:“不用不用,别浪费钱。”
宋汀晚笑容淡了下去:“我渴了,想去买水,车费待会儿双倍给你。”
司机仍旧是笑眯眯的:“姑娘,别让我为难啊。”
宋汀晚面无表情道:“谁派你来的?”
司机没回答这个问题,而是道:“没想到你这么敏锐,这就看出来了。”
宋汀晚手指一动,一枚薄薄的刀片就滑了出来,只要她想,她能在瞬息之间用这刀片割破司机的喉管。
杀人于无声,原本就是她最擅长的。
她热爱冷兵器接触皮肤时而带来的温度,喜欢看鲜血喷溅出的花。
司机不紧不慢的道:“我知道你有点本事,你察觉的太早了,要是已经到了我们的地盘,我不会怕你,但是在这里,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。”
宋汀晚冷笑一声:“阁下倒是个明白人。既然你知道不是我的对手,不想死就停车。”
“年轻人,就是太着急。”司机笑了笑,将手机扔给她,道:“先看看这个。”
宋汀晚接过来一看,就发现那上面是一个视频,视频中的两个小女孩躺在小床上睡的正香,可不正是橙橙和囡囡!
宋汀晚捏紧了手机:“你什么意思?”
司机道:“不是我什么意思,我也是听吩咐办事啊,姑娘,只要你对我动了手,这两个小娃娃就没命了,你可要考虑清楚。”
宋汀晚吸了口气,道:“你们到底想要什么?”
司机回头对她一笑,那笑容带着说不出来的诡异阴森:“放心啊,暂时不会要你的命,我们家主子只是想要试试看,那只不通人性的怪物,到底在不在乎你。”
“要是他来了,也许你就不用死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