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采薇气的都要爆炸了,却也只能让保姆将那只八哥犬抱了过来,忍着恶心亲了一口,脸色难看的道:“可以了吧!”
宋汀晚笑盈盈的道:“不知道妹妹你以后的老公看见你先是亲了这么一只狗,以后又去亲他,会不会觉得恶心。”
宋采薇:“……”
苏泽风:“……”
他忽然觉得……是有那么几分恶心。
宋采薇勉强道:“我们继续吧。”
她争着自己发牌,就想故意给宋汀晚小牌,让她难堪,但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,宋汀晚竟然每回都能完美的避开最小牌,宋采薇又气的几乎要吐血。
宋迟声算是看出两个姐姐之间的恩怨了,不由得有些可怜宋采薇了。
宋汀晚的赌术何等出神入化啊,宋采薇在她面前出老千,无异于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嘛。
宋采薇连输了几把,终于觉得不对劲了,将牌一扔,道:“我累了,不想玩儿了。”
苏泽风看了眼时间,道:“这会儿也不早了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宋采薇连忙站起来:“我送你。”
苏泽风看了宋汀晚一眼,宋汀晚纹丝不动,就好像没有听见般,苏泽风自动理解为宋汀晚这是吃醋了,也不在意,笑着道:“不了,我自己走就好了。”
苏泽风刚刚离开,门铃声就响起了,保姆连忙上前开门,进来的是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,打扮的倒是挺讲究,只是一双小眼睛里透露出的精光让人很不舒服。
他一进来就哈哈大笑:“小声啊,舅舅有事耽搁,来迟了,你应该不会怪舅舅吧?”
来人正是汪心蕊的弟弟,汪建诚。
宋迟声其实对这个所谓的舅舅没什么好感,道:“没事,舅舅工作忙,我理解的。”
“哎呦,小声还是这么懂事。”汪建诚笑着说:“来来来,这是舅舅给你的礼物。”
保姆去接了过来,只见那是两瓶好酒,宋采薇嗔道:“舅舅,小声才多大,你送这个给他做什么?”
汪建诚道:“这个生日过了就十六岁了,不是小孩子了,可以喝酒了。”
他说着一双眼睛落在宋汀晚的身上,眸中全是惊艳:“哎呀晚晚也在啊!好久没有见了,晚晚有没有想舅舅啊?”
宋汀晚厌恶这个死胖子,连装都懒得装,冷泠道:“我舅舅姓安。”
汪建诚一僵,不过他一向脸皮厚,并不在意,肥胖的身躯愣是挤在了宋汀晚的旁边坐下,搓着手笑道:“晚晚真是出落的越发水灵了,比之你妈妈年轻那会儿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……”
这话要是寻常长辈说,就是夸赞,但是从汪建诚的嘴里说出来,只会让宋汀晚犯恶心,她皱了皱秀气的眉,道:“是么。”
汪建诚不介意宋汀晚的冷淡,笑眯眯的道:“我听说你现在在娱乐圈里?怎么也不跟舅舅说一声,我在娱乐圈里还是认识几个人的,到时候也可以介绍给你嘛……”
宋采薇道:“舅舅,我也在娱乐圈啊,舅舅你怎么就没有给我介绍介绍人脉的打算?”
汪建诚笑道:“你有泽风在,还需要我给你介绍人脉?”
他肥胖的大手伸出去就想要握住宋汀晚的手,宋汀晚嫌恶的缩手,道:“有话就好好说,动手动脚的做什么?”
汪建诚一脸尴尬:“这不是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么……晚晚,你知道的,你从小舅舅就喜欢你嘛……”
宋迟声大大咧咧的没有看出其中的猫腻,道:“是啊宋汀晚,舅舅从小就偏爱你些嘛。”
宋汀晚神色更冷。
偏爱?
要是这所谓的偏爱是指无止境的骚扰,谁敢要这份偏爱?
汪建诚就是一个变态,在她十多岁的时候竟然就对她起了心思,还企图诱骗她。
若不是她还不打算这么快和汪心蕊撕破脸,她必定会让汪建诚断子绝孙。
汪建诚咳嗽一声,道:“小声啊,今天是你生日,这就又长大一岁了啊,以后要好好学习知道吗?”
这些套话宋迟声都听腻了,道: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
宋汀晚站起身:“我先去休息了。”
“欸别急啊。”汪建诚一把拉住了宋汀晚的胳膊,笑着说:“这还早嘛,再玩会儿呗,舅舅虽然不会你们年轻人的游戏,但是也可以凑个热闹嘛。”
宋采薇看好戏的道:“对啊姐姐,还早嘛,再玩儿会呗。”
宋汀晚眸光一冷,刚打算就这么把汪建诚的胳膊废了算了,就听保姆慌慌张张的跑进来道:“大、大小姐,外面来人了,说是……说是来接您的。”
宋采薇皱眉道:“姐姐今晚上就在家里睡,接哪门子的人?”
“这……”保姆道:“我也不清楚啊……”
宋采薇刚要出门查看,却见人已经进来了。
那是几个高大的男人,为首的穿着一身暗蓝色的衬衣,外面搭着一件黑色的薄风衣,他指间还夹着一支将要燃到底的香烟,宋采薇看过去的时候,正好撞进他幽深的眸里,顿时吓了一跳——这竟是时辞渊!
虽然只是短暂的见了一面,但是这样一张脸,她绝对不会记错!
宋采薇全身的寒毛都炸开了——时辞渊怎么会来这里!?
宋迟声惊讶道:“姐夫?你怎么来啦?”
“——姐夫?!”宋采薇失声看向宋迟声:“你叫他姐夫?!”
宋迟声一脸茫然:“怎么了?他是宋汀晚的男朋友啊,我叫他姐夫,不对吗?”
“男朋友……”宋采薇心里只觉得荒谬。
宋汀晚竟然将她和时辞渊的关系说的怎么冠冕堂皇?她不过就是时家养着的一个生育工具罢了,宋汀晚怎么敢让宋迟声叫时辞渊姐夫?!
汪建诚没有见过时辞渊,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,但是那股子气势也让他不敢轻视,连忙站了起来:“这……几位是晚晚的朋友?”
时辞渊淡漠的眸光落到了汪建诚的身上。
他记得,在桑榆调查来的资料里,这个死胖子,对宋汀晚怀有一些龌龊下流的想法,几次付诸实践,若不是宋汀晚聪明,早就被他得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