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虞旧皇被哄骗立了她的儿子东子瑞为皇,旧帝驾崩,新帝尚且年幼,整个东虞国皆落入舒懿与长女舒窈手中,一时间权倾朝野。虽是名不正言不顺,但诏书在手她们可顾不得东虞珠这位人质,如有谁不从便是抄家灭族之罪。那段时间正是东虞国最黑暗的时候,外族侵袭边境难胜其烦,境内又是多方势力争权大战,搞得民不聊生多少百姓纷纷远走他乡。
东虞珠虽是不满,但舒懿太后可是知道他的本事,将他困于宫中不准他与外人接触。
“怕以后也不是了。”东虞珠似是自己念叨了一句,看着烈霏奴担忧的神色安慰了一番,这才靠在她身上闭目养神,这几日的折腾着实让人有些乏了。
这一觉醒来,已近了中午,身上披着羊毛的毯子或许是太过温暖,马车停了他都未醒,见到车上无人正了正神色就要去寻。
“你醒啦。”烈霏奴手里拎着干柴,见到他撩开帘布,挥了挥手朝他笑笑。
“要生火?”
看这天色也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了,他轻轻一跃无声落到地上,接过爱人手里的柴,又拢了些树叶在一起,算了算风向站好位置拿出包裹里的火折子将火慢慢燃起。
细小的烟从树林上方升起,虽然突兀却也不惹眼,二人合力架好了锅,墨竹也打猎回来了。
“爷,你看我打到了什么?”他见着东虞珠醒了,加快了脚步跑了过来,险些一个脚滑摔在地上,抚着胸口劫后余生般喘着气稳定了一下心神,这才又抬起头挥着手里的兔子。
“小孩子心性。”东虞珠看着烈霏奴低声说了一句,眼里却毫无怪罪的意思,满满的都是纵容。
“他也还小。”她也回了一句,抬头朝对方挥了挥手。虽说是自小跟着东虞珠长大,不论是长相还是脾气都明显孩子气了些,他的沉稳冷静这墨竹看上去可是没学到几分。
方才二人下车驻扎,大概看着跟随自家主子的断不能是坏人,自然而然的说了许多东虞珠以前的事,还将东虞国如今朝政的事透露了个大概,那是她就在想若是东虞珠当初将他带到北澧,还不知会闯下多大的祸。
正思忖着,墨竹已经嬉笑着拎着还温热的兔子回到二人身边,又将兜着的果子寻了个干净的地方放下,就去小溪旁打理兔肉了。
“你有没有觉得,墨竹这孩子哪里不对?”东虞珠不知怎的,突然转过头盯着墨竹去的方向许久,然后缓缓问出一句莫名其妙得话。
“自小在你身边长大的,我怎么会知道。”烈霏奴白了他一眼,虽不明其意但心也陡然悬起,难道是哪里出了错?循着他的眼神看过去,一眼便看到了地上方才他采的果子。
那些红果极小却外表鲜亮,一眼看过去十分有食欲,烈霏奴拿起一个正细细端详,树林的方向传来脚步声,看来是墨竹回来了,二人对视一眼再不发一言。
他兴奋地将兔肉和调料放入锅里炖煮,东虞珠不是盯着他的脸,看着他的神情总是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