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杰与田家父子又聊了一会儿赔偿事项,最后也一致达成了统一意见。
“林杰,这件事真的是辛苦你了,如果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,你也不要客气,这件事本不该让你出力。看到你忙里忙外的,我这心理十分的过意不去。”田德龙喟叹道。
提起这茬儿,双方不免又是一番寒暄客气话。
“对了,我听说你上了热搜新闻,被人敲诈勒索?这事儿是真的还是谣传?”田德龙忽然想起此事,好奇的问。
林杰苦笑着点了点头,“是真的。”
田壮壮在旁也有点惊讶,“是真的?我还以为那是什么花边新闻呢。”
“只是一些小事。”林杰不以为意的说。
“这人什么来头,竟然敢敲诈你?”田壮壮笑着问,一副看戏不嫌事儿大的样子。
“说的也是。既然去敲诈你,肯定也是认识你。既然知道你是什么人还去敲诈你,这到底是什么愣头青。”田德龙也奇怪的问。
林杰本也么打算提这件事,然而既然二人感兴趣的说到了这里,他也没必要遮掩隐瞒。
“起初,我也以为这只是一个小地痞恶意敲诈,后来发现他应该也是被人指使来做这件事。”林杰淡淡的说。
“有人故意搞你?”田壮壮惊讶的挑起了眉头,“难不成是王有为那个老东西,表面一套背后一套?”
显然,田壮壮跟林杰想的一样。毕竟他们最近与王家闹的比较僵,自然有什么事情也会往那边想。
“根据暂时查到的线索,应该与顾明有关。”林杰说。
“哪个顾明?”田德龙不知真相,疑惑的问。
“就是那个搞地产的顾家,他家的儿子。”田壮壮回答的简单。
田德龙闻言恍然颔首,又问他为什么会来找林杰的麻烦。
不用林杰解释,田壮壮便在旁将顾明与林杰是同行,二人来来往往的一些小矛盾说了一番。
田德龙再次点了点头,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转而,田壮壮又问林杰,“这个顾明是想干什么?就算他拍人敲诈勒索你,那也勒索不了多少钱,他必然也不缺这点钱,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?故意来恶心你?”
田德龙也说:“是啊,顾家怎么也不可能缺这点钱,而且这事儿仔细想一想,不论敲诈勒索成功与否,对他好像都没什么好处。”
林杰淡淡一笑,“乍一听说这事儿与他有关,我也有些不明所云,后来想了想,才想明白他的意图。”
“快说说。”田壮壮像是急着听故事似的催促道。
林杰说,这事儿成不成的不过是一两万块钱的事儿,顾明不缺这点钱,林杰自然也不缺。
所以表面看这事儿搞得莫名其妙,像是闲来无事的恶作剧。
但是往深了细想,这件事后续引发的事情,才会是重点。
以林杰的地位,或者说以他的行事风格,绝不可能甘愿被一个小地痞给敲诈一番,所以事后肯定会要做些什么事。
所以,当林杰派人把那个敲诈的小子修理个半死后,顾明便让那小子立刻反咬一口,告林杰一个故意伤人,这才是他的目的。
当林杰说出他的这番分析后,田壮壮不禁啐骂一声,“我曹,这小子,玩的够花的!”
“顾明那小子我也见过几次,虽然知道他是个表面笑面虎,但没想到还会喜欢搞这种小动作。可就算真的告你个故意伤人,以你的能力这也事儿也是问题不大,他这样做难道不觉得自己多此一举?”田德龙接言道。
林杰摇了摇头,“或许这只是一个试探挑衅,也有可能是一种威胁。毕竟我们之间是有过节的,虽然这段时间表面平息,但大家心理都清楚,曾经结下的梁子轻易撤不掉。更何况我们本就是同行,蛋糕就这么大,他想独吞也不是没可能。”
“他也太厚颜无耻了。明明是你先在行业内立足,他是来抢饭碗的,竟然还抢的这么理直气壮!要我说,你就不该惯着他,就跟他对着干,是能把谁整垮还说不准呢!”田壮壮愤愤不平的说。
林杰笑了笑没接话,田德龙却摇了摇头,“你这说的是气话。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以和为贵,同行争斗的最终结果只会是两败俱伤,就算最后赢了对方,难保不会有黄雀等着背后偷袭,届时反而会给别人做嫁衣。所以在不确定自己有绝对实力压倒对方的同时,还是不要孤注一掷。”
闻言,林杰笑意入眼,心说果然姜还是老的辣。
通过经营安保公司看的出来,田壮壮自身也是一个很有能力的领导人,但是终究还是有些年轻,易冲动也容易意气用事。
“而且,这件事从表面上来看,顾明做的有些莫名其妙,但是冷静想想,他就是要用那个地痞敲诈的事情来激怒林杰,让林杰出手教训那个人,然后才反将一军。所以也很难保证,他不是在用这整件事来激怒林杰,同时背后憋着其他更大更阴险的目的。”
林杰听了,附和的点了点头,田德龙所说的与他所想的完全一致。
田壮壮虽然冲动愤慨,但听了自己老爹所说的这些道理,便也心知这件事背后可能隐藏的问题,并不是凭着一时冲动,硬钢死磕就能够解决的。
“所以,林杰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?”田德龙关心的问。
“已经将相关证据交给了办案人员,专业的事情还是由那些专业人员去处理比较好。”林杰淡淡的说。
“这样也好。既可以让对方知道你不是吃素的,也可以暂时把麻烦推出去。事情一旦立案,将来顾明那边再闹出什么事,你这边也好说。”田德龙缓缓点头道。
二人说着话,田壮壮却在一旁很沉默,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“怎么了?”林杰奇怪问。
田壮壮闻声抬头,“我只是忽然想起来,顾明那小子和王禹文的关系还不错。所以在想,顾明的事情和王家的事情,有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