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这本就是跟着阮桃,才有见到她们的机会,这才刚刚第一天,阮莲怎么会轻易开罪于她,又和辛夫人说了几句,这才追了上去,但在心中却是不住的暗骂着阮桃。
紧跟着阮桃身后,见她又要回玦王院子里,一时间没能忍住,“你站住。”如此韩国,才觉得有些不妥,讪讪的看了看四周,见没有人注意,这才走上前。
“姐姐,不,是玦王妃,皇后娘娘只是和我说,要我跟着你好生学学,该如何和诸位夫人交流,可我今日不管怎么做,都没能讨得诸位夫人的开心,不知道王妃有没有什么建议。”
阮桃不由得在心里冷哼一声,建议,唯一的建议就是你回去和你娘,乖乖待着别到处乱跑,眼不见心不烦自然没有人会在意你。
再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,不自禁有些恶寒,自己又不是那些会怜香惜玉的人,也不知道都这会了,还装什么。
“你也看到了,我今日已经在尽可能的给你找你能表现的地方,可最后你没能把握好机会,这我又能如何,更何况我总不能左右诸位夫人的想法吧,你既跟着来就得学会自己应对。”
她这话说的阮莲无法反驳,可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,支支吾吾了半天,终究还是没能说出什么,看的阮桃都有些尴尬。
“好了,明日还会去其他夫人那边拜访,到时候你多上点心吧,若是再做不到你想要的,我恐怕也就无能为力了,越到后面,那些人的家世,妹妹你应该更看不上。”
阮桃不傻,再说字后这几句话的时候,特意凑近了阮莲,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着,这温热的气息吐到耳边的时候,阮莲一个女子,都有些许的失神。
感受到风吹过耳边一阵微凉,这才微微一抖身子,果然,自己今日还是穿的单薄了些,不过最起码看到了众人眼中的那抹惊艳,却也是值得的。
“既然如此,那就多谢王妃的照顾了,明日我会在原处等着王妃,还望您莫要失言。”
说着,才转身离开,和阮桃到了截然相反的方向,只是她却不知道,恰就是这会回去,让她明日终究无法再见阮桃。
经过这短短的半日相处,却是让几位夫人对阮桃有了更为不同的认知,这会已经少有人能在端着身份时,会让人感到敬畏和威压,在放下那份端庄后,又只像个孩子一般,毫无威力。
如此,在自家女儿问起来的时候,自然毫不隐瞒的说起今日发生的事情,还着重问了一句关于阮莲的事情。
“宁月,那位阮三小姐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啊,我今日冷眼瞧着,哪里有你们说的那么好,可别是你在外面随口听说,回来蒙骗我的。”
王宁月才刚和辛小姐还有梦小姐分开,却是不知自家母亲,这又是听说了什么,而且那位阮莲,有值得提起的地方吗。
王宁月从来不会在不相干的人身上花费什么心思,对于阮莲更是如此,再看向自家母亲的时候,眼中的狐疑更甚,不太确定的小声问道。
“娘,您这是挺说什么了,还是有什么人在外面和您嚼舌根了,那位三小姐,女儿着实不是很清楚,毕竟我常日里也就只是和几位姐姐一道,怎么能和她凑到一处。”
这话说的也确实不错,要真的和阮莲凑到一处,这会觉得头疼的大概也就是自己了,如此想着,那口气却是松了不少,这才摇摇头。
王宁月不知道今日发生了什么事,但看着母亲这样,总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,只好坐到她身边,给她递着平日里喜欢吃的那些糕点,眼珠子快要紧紧贴在王夫人身上。
是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,王夫人怎会不知道她的心思,见她这样,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,这才将今日的事情告知于她,最后还没忘了感叹一声。
“你说说,都是一个府里出来的两位小姐,怎么一个就知礼节懂进退,另外一个你说句话,她都想抢。”
王宁月如此一听,同样对阮莲有些一言难尽,曾经自己也曾对那样一位,名动京城的小姐有过好奇,谁能知道,这般见过后,却是发现了另外的宝藏。
如此想着,倒是和自家母亲说起阮桃的事情,从晴雨那边听来的,还有从悦离那里听说的,一概和母亲说着,被她这么一说,王夫人却是想起了曾经的曹氏。
之前众人只知道阮府这会是吴氏当家做主,却是忘了当初的曹氏,这会听着说起来,才想起阮桃的身世,不免有些唏嘘。
曹府在朝中,直到现在都占据一席之地,若是曹氏还健在的话,阮桃曾经也不会面对那么多事情了。
王府是如此,辛府里面,也是同样的状况,辛萱从梦妍菲那边回来的时候,刚好看到众人出去,忙往旁边侧了侧身,待众人出去这才进来找自家母亲。
只见她略显疲态的坐在屋中,失神的不知想着什么事情,还以为出了什么,急忙上前坐到一旁问着。
“娘,刚刚女儿回来的时候看到王妃和三小姐出去,是找您有什么事情吗。”
辛夫人疲累的摇摇头,都有些不愿说起阮莲的事情,碧儿在一边候着,见自家夫人示意,这才把刚刚的事情娓娓道来,说起这些的时候,言语中还多了些愤怒。
实在是阮莲太过分了,到了茶室中,不懂烹煮茶叶的方法也就算了,竟然拿着那些好东西,平日里夫人都不舍得用的茶叶茶水出来,胡乱糟蹋。
最后觉得自己煮的茶水不好喝,还逼着自己动手,这才有了现在屋里放着的这壶茶,味道就连自己都嫌弃,别说是夫人从小到大品着茶,更是不喜。
碧儿也不过是阮莲离开后才回来,就连辛夫人都不知那边茶室发生了什么事情,这会这么一听,越发慨叹。
闻着特意倒出来的那杯茶水,微微摇头,拉着辛萱在一旁,唉声叹气的说起阮桃和阮莲姐妹二人,最后更是不知,阮桃那么聪明,怎么没被阮府重视起来。
“娘,王妃本就聪慧,又其他人可以与之相比,能与玦王爷一起出使苗疆,得了礼官赞赏的人,尤其是那些平凡的女子。”
辛萱这么说着,一边让碧儿拿了茶具过来,亲自动手,用她泡的这壶茶,重新加工了一番,那袅袅的茶香从壶中飘出,让人闻着就感觉心旷神怡。
辛夫人见此,也不说那些糟心的事情,专注地与辛萱谈论起煮茶的诸项事宜,两人这么一说,就连辛大人回来,都特意问了一句,夫人和小姐这是怎么了。
与那两处不同的是,梦夫人回来后,只是把梦妍菲叫到身前,一声不吭地看她在桌旁站着,过了一盏茶的功夫,这才幽幽开口。
“妍菲,日后你可以多和玦王妃走动一些,但是对于那位阮府的三小姐,还是避开些为好,莫要落了自己的身份。”
梦妍菲知道母亲今日去了辛夫人那边,可这怎么突然说起阮三小姐了,虽然心中狐疑,但常年来的教养却是不允许她问出这些。
轻声应了一声,但每一个礼节都做得极为标准,梦夫人如此看着,脸上的那份严肃才消退不少,摆摆手拉了她坐到自己身旁。
梦妍菲坐定后,先是打量了许久母亲的脸色,见她没有那种肃杀,这才问起今日发生的事情,不问还要紧,这么一问起来,就连梦夫人这么端庄的,都觉得想骂人。
“今日我去辛夫人院子中坐了坐,皇后娘娘让玦王妃带着阮三小姐过去,那位三小姐要是做个花瓶也就算了,还时不时的想插话,若说的无伤大雅也就罢了,但烹茶的顺序都说错,还处处想插一嘴。”
如此,倒是简单的将阮莲今日所做之事说与自家女儿,却也不是让她和自己一起嫌恶,只是要引以为戒,日后断不能做了同样的事情罢了。
梦妍菲却也真的不负所托,听罢之后眼睛瞪得大大的,越发的显得灵动了不少,双手紧紧的攥着那个帕子,不难看出她的尴尬。
可片刻之后又恢复了端庄的的样子,总觉得有些不对,之前听人说起,那位三小姐也是第一才女,怎就成了这般模样,可别是母亲看到了什么吧。
“娘,三小姐的才学确实是真的,女儿之前见过她做的文章,那会太学的师傅还曾夸奖过,后来也不知怎么,突然就变了性子,有没有可能是生病了啊。”
梦夫人可不相信这种事情,若是之前的才学是真的,那晚也不会连弹琴都能出糗,摇摇头不愿多说这些,却是想起了今日王夫人说起的那件事情。
苏家那个大丫头才貌品行都是好的,与妍菲的关系不是亲近,倒是也算疏远,自己之前还有心与她结亲,却是没成想,竟然被秦府抢了先,斟酌了半晌,这才和梦妍菲说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