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咚咚咚……’一阵敲门声传进了房间里。
钟诗彤闭目养神,连眼睛都懒得睁开,她现在只希望尽量少动,保持体力,不然饿的更难受。
反正钟诗彤现在的朋友也不太多,能在这个时候敲门的,估计不是找错门的,就是找错地方了,按照她的想法,过一会儿自己不去开门,门外的人自己也会离开的。
谁知道,这一次外面的那人就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,砰砰砰的敲个不停,搞得钟诗彤心烦意乱,想要靠着睡觉混过去的念头也宣告破产。
终于,钟诗彤忍无可忍,忽的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,“敲什么,敲什么啊?!这都是谁啊,晚上了都,有事没事就来讨人厌,还让不让人睡觉了?”
一边不满的嘟囔,钟诗彤径直来到了门口,一把拉开了房门,“我不要保健品,也不要买保险,不需要推销的,而且也不是你找的人,你找错门了,谢谢!”
说完,也没看外面是谁,砰的一下把门狠狠地关上。
司空凡表情无奈的站在门口,举着一只手,还摆着一个敲门的动作,脸上的表情哭笑不得,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才好了。
钟诗彤的反应实在是太过犀利了一点,这丫头连站在外面的是谁都没看清,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狂轰乱炸,司空凡到现在觉得脑子里还被这丫头震得嗡嗡直响。
“这脾气,还真是,没谁了。”司空凡低声嘀咕了一句,想了想,还是伸手在房门上敲了几下。
“谁啊!到底是谁啊!”房门再次打开,钟诗彤气冲冲的站在门口,“闲着没事老敲什么门?还让不让人睡觉了?”
“你这么早就睡觉了?”司空凡干笑了一声问道。
“我什么时候睡觉关你什么,呃……”钟诗彤这才看清司空凡的脸,“你在这干什么?”
“还能干什么?找你吃饭啊。”司空凡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真诚点。
“吃饭?吃什么饭?”钟诗彤一愣,奇怪的问道。
“还能吃什么饭?”司空凡用手比划了一个往嘴里扒拉的动作,“就是吃的饭,往嘴里吃的那种,吃完了不饿……”
“废话,我当然知道饭是什么。”钟诗彤没好气的说道:“我是问你,无缘无故的找我吃饭做什么?”
“怎么?无缘无故的就不能找你吃饭了?”司空凡笑道。
钟诗彤看了他一眼,突然开口说了一句,“再见!”说着就要关门。
“等一下,等一下!”司空凡凄惨的大声叫道。
“喂,你让我等你一下,也不用嚷嚷的这么大声吧?”钟诗彤没好气的说道。
“什么啊,你夹到我的手了!”司空凡呲牙咧嘴的说道。
“啊?!”钟诗彤顿时一惊,然后这才发现,自己果然是夹到了司空凡的手,她连忙把门打开了一点,让司空凡把手缩了回去。
“嘶!”司空凡吸着凉气,不停地甩着手,“我说,你难道就不能轻一点吗?这一下也太狠了吧?我现在整个手都没有知觉了!”
“谁让你突然把手伸过来的。”钟诗彤没好气的说道。
“好吧,我的错,我的错行了吧?”司空凡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,看看钟诗彤的脸色,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就算是狡辩也没有什么好下场。
“我过来是请你吃饭的,走吧。”
“无缘无故的就请我吃饭,你到底想要做什么?”钟诗彤满脸狐疑的看着司空凡问道:“我怎么觉得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呢?”
“在你的思维里,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?!”司空凡哭笑不得说道。
“反正不是什么好人。”钟诗彤撇了撇嘴,“自从你出现之后,一直就没少过麻烦事。”
“这些麻烦事哪一件和你没关系吧?”司空凡说道:“再说了,今天如果不是我的话,你怎么能够报仇雪恨?”
“说的倒也是。”
“不管怎么说,我们现在也算是认识了吧?算个朋友吧?”司空凡继续说道:“朋友请你吃顿饭,难道还需要理由?麻烦你别把我想的那么复杂,搞得好像我请你吃饭就一定有什么企图一样。老实说,你借我一个胆子,我都不敢对你有企图。”
“怎么滴?本姑娘是豺狼虎豹啊?让你连有企图的心思都没有?”
“得了吧,豺狼虎豹哪有你厉害?”司空凡没好气的说道:“碰到豺狼虎豹顶多就是个死,碰到你倒是不用死,但是起码要在床上躺半年。好了,别耽误时间,过来吃点东西。请你吃个饭怎么那么费事呢?”
“切,不就是吃顿饭吗?拽什么拽啊!”钟诗彤嘀咕了一句,“等我一下,我披肩外套。”
“砰!”一声门响,房门关上。
李空捧着饭盒吃的头也不抬,“怎么样?是不是失望而归?不用担心,时间长了,习惯了就好。诗彤这丫头就是这脾气,倔的和驴一样,大学的时候就这德行了。咱们吃咱们的,对了,我和你说啊,壕,下次千万别点这家的锅包肉了,硬的和石头一样,我估计做这锅包肉的猪,论岁数都能追溯到武则天那年了。”
“哟,怎么的?李空,听语气,你好像对我很熟悉啊?”钟诗彤双手抱在胸前,冷笑着看着低头大吃的李空,“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,继续和我分享一下呗?”
“呃……”李空整个人就像是被冻住了一样,动作顿时僵硬了,慢慢的回过头来,看了站在身后的钟诗彤一眼,脸上那笑容僵硬的,就和寒冬腊月扔到外面冻了一晚上的冻豆腐一样,“诗,诗彤啊,你,你怎么来了,你看看你,来的时候也不说一声,就这么突然出现了,让人措手不及的,这么乱糟糟的怎么招待你啊?”
“不用。”钟诗彤冷笑了一声,“我倔的和驴一样,招不招待又能怎么了?你说是吧?”
“这是谁说的?这都是谁说的?!还有没有一点道理?还讲不讲天理了?!”李空顷刻之间变得义愤填膺,“我们家诗彤温柔的和水一样,怎么能和驴这种生物牵扯上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