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摇笑的殷勤,狗腿地伸手为表兄添茶,整个人都没了方才的好奇,不能再乖巧了。
而沈府里,沈之衍也迎来了一位久违的客人。
“你,你怎么回来了?”明安说大门外有人上门求见,只说是故人来,却也不说名姓为何,也没有递上来一张拜帖,姿态甚是豪横。
他左右也是心中有些烦躁,便特意当消遣一般的去看了看,可是怎么也没想到,突然出现的人竟然是韩祺!
简直就是喜从天降,让他欢喜的都有一些失态,明安错愕的看着自家大人,和那位尚且不知名姓的客人抱在一处。
他跟了大人这么久,还是第一次看到大人这般与一个人亲近。
“我不回来,谁同你一同上门去讨媳妇儿?”韩祺才叫一个风尘仆仆,满身的衣裳都是皱巴巴的,脸上的胡须都没来得及去剃,与这精致的京城是格格不入。
这些他根本都顾不得,只是十分庆幸,刚好赶在头一天自己回来了,听到沈之衍不住的问自己为何回来,他无奈的伸手投降,老实交代。
“事情是这样的……”他一边被神之眼引着去了后院,这是先去客房住下,此时的他是需要好好拾掇一番的。
沈之衍根本都不知道这些事情,原来岐王殿下特意在暗中操作了一番,想到沈之衍难得有位好友尚在朝中,只是多年前就下到了地方,至今还未回来。
他便特地派身边的人去调查卷宗,发觉韩祺此人也甚是兢兢业业,是个可造之材,这些年在地方上很是勤恳,也从未有过贪污误判之举,是个光明磊落的。
“所以我回京陪你一同去讨媳妇儿,便是岐王殿下送你的礼物。”韩祺王婆卖瓜大言不惭的说道。
舒坦的沐浴更衣,整个人收拾的精神利落后,韩祺便一屁股坐到了餐桌上,二话不说,先逮着酒壶里的酒倒入酒盏送入嘴边。
“就是这个味道,我想了好多年,如今总算是喝到了肚子里。”京城的酒自有它的风味,余味悠长让他经久不忘。
“你行了这么远的路,怎么还是贪这口啊,吃点饭菜垫垫肚子,酒明天管够呢?”沈之衍摆了摆手,拒绝了明安的伺候,亲自为韩琪布菜。
韩祺也并未有什么激动之状,很是流利的拿起筷子吃了起来,当初他俩一块儿入京求学赶考的时候,还是一方特别破的小院子。
那个时候两个人抵足而眠都有过,更别说吃东西这种事儿,不必分的太开的。
“烧鸡?”韩祺眼睛一亮,一边撕下一腿张着大嘴吃着,一边用眼神示意的看了看沈之衍,见他微微含首,这才放心地大快朵颐。
其实他都不用询问沈之衍,这一家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,除了她家也没人能做出来这般正宗。
“你既然回来怎么不早早的写封信,我好让人去接你?”沈之衍见他已有七分饱,下筷子都放慢了速度,这才抽空问他。
“我运气真是好坏掺半,”韩祺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,这才像个说书人一般的说了起自己路上的经历,“我本来是坐水路的,谁知道行程过半的时候碰到了水匪拦路,不但如此,他们还破坏了船只,一船的人就只能束手待命,情势很是危急。”
期间还略过了他拍着胸口,恨不得自己当初没有求学,而是入江湖当大侠,学一身好武艺,好济世救民的夙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