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在那些水匪嚣张的时候,你猜猜我碰到了谁?”韩祺得意地挑了挑眉,还故意卖了个关子。
沈之衍打量着他的神色,心中微微思忖,既然他有此问,必然是自己认识的,自己能认识的人却在江湖上行走的,会不会是……
“可是青云观观主?”他只有这一种猜测,毕竟除了观主神通广大之外,也没有旁人符合所有的要求。
韩祺闻之,整张脸都皱巴了起来,很是纠结,“你这个回答要 我怎么说呢,对,又不对。”
他又点头又摇头,甚至连手中的筷子都停顿了一会儿。
“那你何不直接说出来,让我猜很好玩吗?”沈之衍没好气的,将桌子上的酒壶挪到了自己身前,让某人看得到喝不到。
韩祺很是不服气,故作不在乎的吃了一筷子菜,直到身旁的酒盏被人添满了,这才有些消气的交代了出来。
“确切的来说,是琅琊王氏的那位族长,当然与他同行的也有青云观观主,”韩祺摇头晃脑的追忆当时的场景,“大家手忙脚乱自顾不暇的时候,船也开始晃晃悠悠的不受控制,河道汇聚时,差点撞上另一艘大船,整整三层的排场,可恢弘气派了。”
“人在生死存亡的关头,难免会有些不择手段想要自保,我们这艘船上就有人喊着,让水匪去抢那艘大船,说那船看着就像是有钱人的。”韩祺说到这里,面上都觉得十分无光。
毕竟他虽未参与,却也无力阻止。
所以说民生教化,确实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。
“哪知道那些水匪头子,看到那艘大船后,腿都吓软了,后来当然没逃掉,那船上来了许多身手灵巧的高手,轻而易举就将所有的水匪一网打尽,捆在了一处,真是让人觉得痛快。”
韩祺这个说故事的人都洋洋得意不已,他满脸惊叹的夸奖,“我也是当时才知道,原来那艘船上所载的就是琅琊王氏的族长,青云子观主也在呢,那艘船上的人前来调查的时候,我便坦诚的说了,是回京来祝贺友人娶亲,他们便顺手把我捎带了回来。”
这可真是惊险也有,刺激也有,峰回路转更有,叫人防不胜防,沈之衍眼中流露着同情,为他又添了一筷子菜,“你真是辛苦了,来,再吃点。”
韩祺脑袋埋到饭碗里又吃了几口,突然狐疑的抬起头来,直勾勾的看着沈之衍,“我有一事想不通,子修,为何青云观观主会和琅琊王氏族长同行,一路上我还特地留了心,我发现观主对那位族长非常有耐心,总是缠着那位族长,十分地没有仙风道骨之姿。”
子修,便是沈之衍二十岁加冠之后所取的字,平常也很少有人叫。
沈之衍还有些不大习惯,朝中的人唤他沈大人,师父总是叫他名字,没想到第一个叫的竟然是韩祺。
对韩祺来说,要不是青云观观主名满天下,他的内心只怕都要将这人想得龌龊不堪了,当然那琅琊王氏的族长也是风姿无双的绝 色男子,只怕是眼前子修的风采也会稍逊他几分。
那样集富贵优雅之气于一身,举手投足之间,却又是风流倜傥的男子,实在是称得上一个举世无双。
“你说他们之间,会有什么联系呢?”韩祺还是喋喋不休地思考着这个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