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兔子照片发给夏溪后，我没忍住问她在哪？她说朋友家，明天回来。
我回了个哦字，随后抽着烟躺床上，眼睛空洞的看着窗外，城市暗夜的灯光，形成了一种深蓝色，弥漫在窗外，使的夜晚更加神秘起来。
那颜色，让我想起了奕朵佩戴的耳坠，想起了她无比精致的脸颊，想起在钟楼下的夜，还有她的笑。
今天，我对奕朵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，我也想起她故意给我买一根烟的画面，那是她故意的，在用她的方式让我少抽烟。
顺着烟，我又想到了那个Hellokitty的打火机，当时我摔在她面前时，她会是什么心情？
“哎~”
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？还有……那个灌醉她的男人，又是谁？
她是因为那次才住院了吗？可那个男人为何没出现？
想不通，我也不再多想，反正我们已经彻底僵了，听天由命吧。
我拿起手机想刷会朋友圈，但却看见黎栋的短信，问我目前几个伴娘了？
我叼着烟敲道：目前0个，预估夏溪可以。
黎栋很快回我，让我抓紧确定好，我嗯了一声后，他又问我最近在做什么？我想了下，还是“锯人商学院”的事给他说了。
就2个订单，其中一个还是夜枫。
我没指望黎栋帮我什么，只是单纯吐槽下，可随后他打电话过来，我诧异接通后，他开门见山告诉我，这事他知道，问题出在模式上。
我笑了：“大哥，你初二就当兵去了，念过几年书？你说我模式有问题？”
黎栋不是计较的人，他直白的告诉我，我的客户定位不精准，来的都是网民，那些人对我没有信任度。
其次，都能去看何进直播，基本都是无所事事的人。
这种人是不会花钱学习的，我的客户，应该定位在线下企业老板身上。
他们有钱，好学，需要短视频这种新模式为企业曝光，而且在线下，可信度也比网上高。
而我需要做的，就是一条龙打包服务，别去教人家怎么做，直接帮他做，按月收钱。
“高然，你一家企业假设单月收三千，十家就三万了。”
“卧槽！”
我头皮发麻的喊道，何进也诧异的回头看我一眼，问我怎么了？
我没管他，继续问黎栋：“大哥，你……当初是当兵去了吗？”
黎栋顿了几秒道：“部队就不学习文化吗？在部队我学了目标群体定位课，所以就有系统的理论知识。”
“卧槽……”我又喊。
何进再次转头嘟囔。“高然，什么事能放扩音给我听下吗？”
我没空搭理他，继续问黎栋：“不对啊，你就是不爱念书才当兵，去了后你还学这玩意？”
“呃……我当时报名前，以为目标群体定位，是教人如何定位导弹，精准打击敌人，可上课后，才发现教我尿不湿如何定位……”
“噗~”
我差点笑死了，何进则啪的合上电脑，凑上前来让我扩音，我也想让他学习一下，于是点开扩音。
下一秒，黎栋的声音再次传来。
“还有，你也要精准定位合伙人，你知道何进不靠谱，他吸引来的都是不靠谱的观众，你跟一帮不靠谱的人做生意，你觉得能靠谱吗？”
何进脸黑了，我咽下口水道：“哎呀，也不一定，何进…比以前靠谱多了，伴郎你不是都打算让他当嘛。”
“算了，他当不了，小涵不同意。”
我看见何进的脸，由黑转白，我连忙替他打包不平：“你对象认识何进吗？怎么就不同意了？”
黎栋叹口气。
“我让小涵关注何进账号了，所以她也进群了，而且还带着我岳父岳母一起，她爸妈又拉了全村一半的人，组成了你的第五大群。”
……我嘴角一丝抽动，黎栋继续道。
“所以何进等于在村里卖20G的小电影……嗯，好像还卖出去十几份。”
……
“喂，高然，你在听吗？”
“咳咳，在，在……”我擦汗道。
“那我能怎么办？何进这两个字，在这个村已经跟四害并列，成第五害了，前天在村头，有个大妈教育孩子，说他再不早点回家，小心何进来了。”
……
我颤抖的点了根烟：“不至于吧。”
“怎么不至于？村里的喇叭都喊了，为了隐晦表达，所以村长直接用何进二字来代替小电影。”
我烟一下掉了……
“高然，你想象一下，村头喇叭是这么喊的，这个…村里反映，有人半夜不睡觉，偷偷看何进，还私下贩卖何进，何进这种东西，是要违法的…是不对的…”
……
“高然，你说这情况，我敢让他来吗？……高然，你在听吗？”
我手在脸上重重的摸了一下：“我在听……何进也在听。”
黎栋愣了几秒：“你说的…是那个何进？”
何进一把夺过我手机，狠狠的喊道：“他说的就是我，真人何进！”
啪！何进挂断电话，气的牙齿打颤，重重的呼吸了好几口后，抬头看着我。
“高然，我何进就这么不堪吗？”
我愣了几秒：“你说你就行了，能别带何进吗。”
……
次日，我起个大早，将黎栋昨晚的方案全都落于纸上，做好方案，我管它叫“企业短视频代运营培训”。
定位好目标是企业后，我清早就跑了一家曲江财务公司，跟他们谈合作。
财务公司一般手里都服务着几百个企业，那些企业将财务交给他们，最起码是信任他们的。
所以，我说可以帮企业，免费进行短视频培训课，对财务公司而言，是给他们带来一项增值服务，所以聊天很愉快，老板说可以帮我宣传。
只是在我要走时，老板笑着问我，我是不是刚成立公司，我说是，他微微一笑：“那你公司一定需要财务吧？”
……
我交钱了，他们还附带给我弄了份具有法律效应的股东协议，等夏溪和黎栋签署后，我们就是真正的合伙人了。
这家财务公司在南郊，南郊又被称为西安的富人区，W酒店，曲江湖等都在这里。
而最闪耀的，还是距离这家公司不远的“曲江一号”别墅区。
出公司后，经过这里时，我不由得停下来点根烟，看着小区里的假山流水，幻想着暴富的生活。
我听到了里边的溪水潺潺，甚至都闻到了富人们泡的普洱茶香。
但我也不认为他们都是幸福的，因为，我看见一对母子边走出小区，边争吵。
听不清吵什么，但声音很大，他们打乱了我的幻想，可就在我准备离开时，我忽然眸子一抖，看见夏溪从里边走出来了。
心里卧槽一声后，我连忙躲到路边的大垃圾桶后，我之所以紧张，是因为夏溪的身旁，还站着一个三十几岁的西装男人。
他替夏溪拎着包，并且两人走到门口时，那个男人还伸手摸下夏溪的头，夏溪背对着我，我看不清她表情，但我想她应该是在笑，反正她没抗拒。
这暧昧的动作，在这曲江一号的背景下发生，每一幕，都疯狂充斥我眼球！
我心跳加速，嘴角惊愕到微微张开。
“卧槽，夏溪……变夏树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