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红肆酒楼已经是孟怀月主要的一个经济来源,说成说一颗摇钱树也不过分,看到了高泽安的态度,孟怀月决定了,准备独自一人去调查此事。
第二天一早,孟怀月就整装准备出门。昨天那具尸体被盗看来还没被发现,所以并未引起什么骚乱来。
她昨天晚上给了那个衙役不少银两,已经探寻到了一个很关键的消息,这个少年被抓来时,身上还带了月溅花,而这种特别的花,十里八乡,也只有隔壁村才有。所以她今天,是准备去那里询问询问的。
正准备出门时,神出鬼没的松竹却出现了。
“孟姑娘,大人有情。”
孟怀月一听是高泽安找自己,倒是不疑有他,只是觉得多少有点奇怪,对方挺少主动来找自己的。
松竹带她走到了门口,就隐去了身形,孟怀月已经能通过敞开的大门,看到里面那个挺拔的身影,正在低头喝茶。
“你叫我来,有何事?”孟怀月进去找了地方坐下,疑惑道。
“你一大早,准备去哪儿?”高泽安放下茶杯,抬头看向她,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而且反问道。
孟怀月不疑有他,交代了自己的打算,也告诉了高泽安自己在衙役那里听到的消息。
“不要再查下去了,后果你无法承担的。”高泽安听完这个消息,又喝了口茶,低头说道。
“你怎么这样?”孟怀月当下就瞪圆了眼睛,似是不敢相信,这句话会从高泽安嘴里吐出来。
“我们并没有藏匿奸细,凭什么认这个账!肯定是有人陷害!”孟怀月气愤说道。
“听我的话。此时不要再追查下去了,对方不是你可以轻易招惹的。”高泽安认真的再次说道。
“我不需要你帮忙,我自己去查,我们打个赌吧!”孟怀月摇头又提议。
“赌什么?”高泽安疑惑。
“就赌我能查到这件事的凶手,而且,假如我查出来了!你就以身相许给我吧!毕竟他们是冲着你来的!我帮你,你这么报答我也是理所应当的!”
高泽安一愣,还没来得及说话,孟怀月却没看他的表情,起身大步离去了。
所以她也错过了,高泽安那低头一笑。
“墨竹!”“是!”高泽安话音刚落,房间就多出来个面目沉静的少年,就是墨竹了。
“去跟着孟姑娘吧,暗中保护她的安全,别让她乱来。”墨竹闻言,抬头看了看高泽安,没错过对方嘴角那一抹笑容,领命向门外的人追去。
转悠了一天,孟怀月是一无所获,只能等夜里,再去看看被收放在树林隐蔽之处的哑巴尸体了。
当天夜里,她拿着火折子,正在研究这巨尸体时,旁边竟传开了咔嚓一声,像是树枝被踩断裂的声音。
她连忙抬头,却只看到一个慌忙逃窜的背影,能看出来,是个女子。
她已经跑了很远了,孟怀月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自己的样子,她赶紧吩咐墨竹把尸体换个地方,自己也抓紧时间回去。
回去没过多久,就有衙役上门了,不由分说就把她押走了。
上了公堂,孟怀月一眼就认出来了,前面跪着的那个身影,可不就是孟文月,还穿着刚刚那件衣服,孟怀月知道,坏事了。
果不其然,她刚一到,台上就传来一声大呵:“大胆刁民,把那奸细尸体藏到何处了?还不快快还来!”
“大人,冤枉啊,什么尸体?民女不知道!”孟怀月没办法了,此时只能打死不认了,不然如果被知道尸体是她偷的,肯定没有好果子吃。
“还在狡辩!已经有人看到了证据!”那县令一拍桌子,说道。
“什么证据?民女不知道大人你在说什么!”孟怀月摇头,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。
“姐姐,我刚刚……在树林里瞧见了……你别再狡辩了……你承认吧,还能从宽处理。”没等那县令说话,孟文月却是忍不住了,开口说道,还转头来望着她,目光里满是不忍心。
“证据呢!我没有!你怎么能胡说!大人我冤枉!我跟孟文月我们两姐妹本就是关系不和,她前段时间吃了亏,此次只是为了报复我罢了!不信大人你去查!”孟怀月怎么可能承认,咬着牙就是喊冤枉,顺便说出了她跟孟文月的关系,怀疑她陷害自己。
“这……”那县令开始是并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关系,这么一听,倒是犹豫了一下。
“大人,是真的!我刚刚还看到她去了树林里,里面有一巨尸体!肯定是丢的那个!”孟文月不管怎么说,都是一口咬定。
“先不说我,孟文月我且问你,你为何半夜在树林里?怕不是你偷了尸体。转头来栽赃陷害于我!”孟怀月只能千方百计的想把众人的注意力先引出去,以求墨竹回去能请来高泽安来救自己。
“我……我只是心情不好去随便逛逛。大人!不信你看看孟怀月的鞋底,肯定是有泥的!”孟文月嗫嚅了一下,反应过来说道。
“来人啊,去看看!”那县令拍板决定。
孟怀月却是松了一口气,回来时她已经觉得不对了,所以准备把衣服鞋子都换掉,只是没想到刚把鞋子换了,衙役就上门了。
上前去看的衙役,当然是什么也没看到。孟文月震惊的看过来,也有点没辙了。
这时,县令后面过来了个人,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,那县令瞬间变了个脸色,拍了案,当场竟然要让人对孟怀月行夹邢!看样子是已经等不及准备逼供了。
孟怀月到底是没经历过这种事的,已经开始惶恐了,心里也着急,高泽安怎么还没来。
“李大人,这是怎么了?这么大火气呢?”却在此时,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,脚步声也越来越近了。
孟怀月只见一个身着蓝衣的俊秀男人从自己面前笑着开口走过,那个侧脸,她竟然觉得还有点熟悉。
而他一开口,场上瞬间安静了下来,孟怀月松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