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怀月这么说了之后,还真的照做了,立马跑去厨房拿了一个食盒,将酸菜鱼摆放在里头,才算放心的打了个响指。
她指着食盒说道:“刚才我所做的看清楚了没有?”话音刚落,小二就连忙点头:“明白了,明白了,要将食物规规矩矩的摆在盒子里。”
“不光如此,上门服务的时候,你们得笑脸相迎,不要摆着一张臭脸,就好像顾客欠你们钱一样。”孟怀月一脸嫌弃,把其中一个人拉出来,“知道你们听不懂我说的话,所以我特地拉出这个人,给你们举个例子。”
“就像这种,你们千万不要学。”孟怀月翻了个白眼,“看着他这一副臭脸没有?我问你们如果你们买吃的,看到商家摆着这样的神情,你们还想买吗?”
“不想不想。”小二们忙摇头。
被单独拉出来举例的小二有苦说不出,但让他叹气的不仅如此,而是他这样是天生的,他能怎么办。
于是有个人好心的向孟怀月说道:“那个,孟小姐,他,他一直以来就是这样子的,是天生的。”
孟怀月:“……”她沉默了片刻,然后好心的把他放开,“不早说。”
你又没问我啊,他欲哭无泪。
不过他还是挎着脸,让孟怀月根本看不出他的悲伤之处。
“说也说完了,等会如果还有客人丁外卖,你们一定要秉持着顾客是上帝的想法给顾客好的服务。”
孟怀月看他们认真的模样,暗自点了点头,于是提着食盒打算去往绮红楼。
说到这个绮红楼,孟怀月刚出酒楼就有点犯难,“请问绮红楼怎么走啊?”
她叫住一个扛着糖葫芦的青年问道。
青年有点惊讶的看着她,有些支支吾吾,随即摆了摆手:“那种,那种地方我怎么知道,别问我。”
于是就在孟怀月疑惑的目光中,跑的不见人影。
那腿捯饬的可真快。
“这位大娘,那个绮红院怎么走?”孟怀月自认为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,还有点可爱,可谁知她差点就被大娘的眼神给鄙视死了。
“你个姑娘家家的,往那种地方跑做什么?”大娘恨铁不成钢,还打量了一下她,“长的这么水灵,就找点正事干。”
知道大娘误会了,孟怀月忙跟大娘解释了一通,大娘这才明白,语气稍缓,脸色也变得温和起来,“既然是这样,你就赶紧去吧,不然这菜可就要凉了。”
“离这里也不远,你只要往这条路直走,然后右拐,走出一个小巷子,不远处就是绮红楼。”
大娘说的很清楚,孟怀月一听就明白了,连忙说几声感谢,说着下次大娘要是来红肆酒楼给她打折。
大娘受宠若惊,“不用了,我也没做什么。”
告别了大娘以后,孟怀月就按大娘所说的路线往前走,来到绮红楼之后,孟怀月被这个地方的流光溢彩给闪瞎了眼。
她提着食盒四处窜,因为并不知道将菜给谁,所以她就东找找西找找。
听楼下的姑娘说,要往楼上走,结果她被一个喝醉的客人给拉了过去。
“这又是从哪里来的小水灵,长的可真好看,你们这里有这样的货色还藏着掖着吗?”这个客人看到孟怀月时两眼放光,他真是很久没有见到这样的极品了。
他是这里的常客,点花魁不知点了多少次,早就有些腻歪了,如今遇到一个堪称人间绝色,他更是身体出现某种冲动。
他笑着,眼角嚣张之意尽显,喝红的眼睛瞪大,瞬间露出猥琐的笑容。
他直接就想上手,还跟他同行的姑娘说道:“她一夜多少银钱?”
孟怀月躲着他的手,慌张的倒退了几步,但是这个客人只把她这个动作当做是挑逗,他直呼有趣,还摩拳擦掌,准备跟这个美人好好玩耍一番。
“我不是这里的人!”孟怀月咬着下嘴唇。
“不是不是,我知道你不是。”客人应道,但眼里的不屑透露了内心的想法。
最后孟怀月慌不择路,直接将手上的食盒丢了过去,不得不说,她的准头真的不错。
一下子砸中了客人的脑袋。
听着别人的惊呼,孟怀月趁着这个空挡就往楼下跑去。
客人本来就处于醉酒状态,被这么咿一砸,变得有些清醒,他愣愣的看着手上的血,“哪来的血啊。”
随即脑门上的阵痛,让他呲牙咧嘴,“好痛。”
此刻他满头都是血,下一秒他就反应过来,恶狠狠的看着前方大喊:“来人啊!”
他揪住旁边的人,“快去把那个女人给我抓回来,要不然你们这个绮红楼就别想做下去了!”
绮红楼的人一下子就把孟怀月给围住,老鸨习惯性看此人的容貌,在心里感叹一声为何此人不是她楼里的,不然她们这个绮红楼早就出名了。
她使了个眼神,让打手过来,说话阴阳怪气:“呦,这位姑娘,你来送食物过来,结果却打伤了我的客人,你真当绮红楼是好惹的?”
“明明是他有错在先!”
“谁知道呢,但是客人那满头的血是你砸出来的,对吧。”老鸨根本不想听她说话,冷冷的瞥了她一眼,让打手将她捆起来丢进了柴房。
孟怀月不停挣扎着,可是根本没用。
没过一会,她就躺在地上,眼睁睁的看着柴房的门在她面前逐渐关闭。
……
怎么回事?怎么还没回来?
高泽安总感觉有点不对劲,“主子,小二说孟小姐已经去了很久了,就是没从绮红楼回来。”
松竹这么说道。
而让高泽安派去绮红楼查探的墨竹也嗯了一声,“的确是去了绮红楼没回来。”
“公子,这是我给你煲的糖水。”温曦妤在一旁还在软糯糯的说着话,还将烫水摆放在他的面前。
但是高泽安看都没看她,慌忙的站起身就要去找孟怀月。
绮红楼。
老鸨一脸深意的看着眼前的男人,“不知这位公子来我这里,不点姑娘,偏偏找我,是有何贵干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