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看在我阿姐的份上就饶了你这恶人!”说罢陈林朝着于大嫂的脑袋上又是一下,直接将她给砸晕过去。
“娘!”林珏大喊一声,就朝着陈林扑了过去:“你敢伤我娘,我跟你拼……”
陈林看他心烦得很,便抬手一推,但这林珏比他想的还要瘦弱,陈林根本没用多少力气,林珏就直直的栽倒在了地上。
“嚷个屁,你娘没死,但你小子再嚷嚷,老子连你一块揍!”
陈林眉毛一竖,就好像是阎罗殿的鬼刹一般可怖,林珏吓得缩起了身子瑟瑟发抖起来。
“哼,就你这个熊样还惦记我阿姐,我呸!”陈林撇撇嘴,快步来到陈小酥身边将她抱了起来。
陈小酥的神色略有恢复,但陈林还是能够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还是抖得厉害,他下意识的收紧了手臂轻声道:“阿姐别怕,弟弟带你离开这个狗屁地方。”
很快三人便走出了这家黑店,门外艳阳高照,三月的暖阳打在陈小酥的身上,她这才从方才那噩梦般的遭遇中苏醒了过来。
乔如玉手脚麻利的牵来了二人的马匹对陈林道:“陈兄弟,我们走吧。”
陈林点点头,抱着陈小酥就要上马,陈小酥却阴着脸从他怀里跳下来,一把扯下披在身上的外套塞到了乔如玉的怀里转身就跳上了马背。
“陈仙子,你这是……”乔如玉不解其意,他不清楚自己又是什么地方得罪了陈小酥。
陈小酥一转头不去看乔如玉冷冷道:“公子,小酥还有要事在身,我们就在此分别吧。”
乔如玉笑笑赶忙解释道:“正巧我也要去开封府办些事情,我们刚巧顺路,不如一起……”
“驾!”乔如玉话音未落,陈小酥猛地一踢马肚子便架着马匆匆的跑开了。
“阿姐,你等等我啊!”陈林也赶忙跃到马背上,一拍马屁股朝着陈小酥的方向追了过去。
看着他们二人行色匆匆,乔如玉无奈的摇了摇头:“这丫头,怎么不听人说完话就走了,真是……”
乔如玉一边叹气一边将怀里外套抖开穿回了身上,他一甩扇子盘算着着去哪里搞一份地图,最好是能够直接标注着如何回开封那种,他这脑子记什么都清楚得很,唯独这大路,只要是走过就会忘得丝毫不剩。
再说陈小酥二人骑着马一路北行,出了城后跑了好久,那马累得实在是跑不动了,两个人这才停了下来。
两人此刻正坐在在一处树荫下休息,陈林身上都浸满了汗水,他擦了一把脸上掏出腰间的水壶递给身旁的陈小酥问道:“阿姐,你怎么走得这么急,你不知道刚才客栈里的事情可多亏了那公子。”
“亏了他?他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能做什么?”陈小酥接过水壶喝了一口不解的问道,她的神色已经全然恢复就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。
陈林看她这样子心里有些打鼓,不知道阿姐这是真没事还是在硬撑,也不知道要不要开口。
陈小酥喝了水将水壶还给陈林问道:“对了,你们不也是中了于大嫂的蒙汗药么,她难道没有绑你们?”
见陈小酥确实是缓过来了,陈林喝了口水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。
陈林中了招后脑子虽然混沌,但心里瞬间就明白了,这些日子于大嫂那个干瘦儿子看陈小酥的眼神一直都有些古怪,此番于大嫂趁他们临走设下此局,目的应该是在阿姐身上。
那蒙汗药很厉害,但是陈林还清醒着,他心里着急,身上却使不上任何力气,脑袋也昏得厉害。
陈林想强迫自己醒来,但越着急就越是睁不开眼睛,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,只感觉脸上一凉,他猛地整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绑在厨房里,乔如玉正站在自己身边,手里拿着个水盆。
“走,我们快去救陈仙子!”见陈林醒了乔如玉抄起一旁的菜刀一把划开了陈林身上的绳子,还不等陈林起身,他就快步冲了出去喊着陈林赶紧跟上。
“这么说还真是要多谢这公子了!”
陈林匆忙点点头:“可不是,阿姐,不是弟弟说你,这公子虽然嘴巴不靠谱,你是不知道当时他急成什么样子,他跑的很急,路上甚至还摔了一跤。”
陈小酥微微思衬,方才她已经吓傻了,她隐约记得那位公子的白衣上确实沾着一大片灰尘。
“阿姐,要我说你这次还真是不厚道了,人家带我去救你,你不好好感谢人家,还一声不吭的就拒绝了人家同行的邀请。”
“你懂什么?”陈小酥听陈林指责自己不满的瞥了他一眼:“你忘了那公子说的黄帆一事了?这于大嫂是我们招惹到的人,若是她真的与悍匪有染,我们拉着他同行,岂不害了人家?”
陈林点点头:“阿姐你说的确实也有道理,不过要是我们真遇到悍匪怎么办?”
陈小酥叹了口气:“那还能怎么办,你不会功夫,我是一介弱女子,遇上了只能跑呗,难不成我还摊开锅子给他们做顿饭不成?”
“阿姐,你这时候还想着做吃的,还真是得了爹爹的真传。”陈林给陈小酥的话逗乐了,陈小酥却朝着他脑袋上砸了一下。
“好了,我们赶紧休息快点走吧,于大嫂要真是跟土匪有勾结,我们赶紧离开此处才是正事。”
陈林捂着被打疼的脑袋,应了一声。
陈小酥托着下巴,虽然与这公子见过几次,他也帮了自己不少的忙,到现在她都忘了对方姓甚名谁,若是有机会在碰上,一定要问问他的姓名。
傍晚,镇子上安静了下来,于大嫂的小店门口呜呜泱泱的来了十余个身形健硕的汉子,他们面向凶悍,身上都配着兵器,个个看上去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。
为首的那个汉子约摸三十郎当岁,留着络腮长胡,脸上一道刀疤从眉骨延伸到下巴,在夕阳的映衬下分外恐怖。
此人正是这山中莽匪首领,当地官府都为之忌惮的王一刀。
王一刀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弟,后者会意赶忙敲门:“有人在家吗?”
然而他的手刚挨到门,那门就轻轻打开了,屋里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人。
“老大,好像不在家啊。”
“不可能!”王一刀瞪了那人一眼:“我干娘最守信用了,说好了今日让我来拜会,就肯定会在家候着,走我们先进去!”
说着他便带着这十来个人走到了屋内,他们刚一进门便听到二楼传来隐隐的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