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长空伸手握住他的手腕,将他摔在血剑边,此人竟没有发现血剑所说明的问题,又扑上来。玉生香镇定得很,自顾自的拿出一颗药丸给刘秀服下,钱中舟正为人运气疗伤,无法分神。聂长空不屑的冷笑,将他用剑鞘挑到吕焕面前。
吕焕还在大吼:“你们为什么杀我大王!黄奇?尤万通?”
尤万通却一口咬定:“我只是为大王查看伤口,谁是凶手,大家心里清更始!”
吕焕对刚来的人说:“刘将军,他们杀我大王!”
黄将军道:“杀我大王的人在寒血喷人呢!”
刘将军却没听近去,回头瞪着聂长空:“拿命来!”说着就一刀向聂长空脖子抹去。聂长空不费吹灰之力的躲过去又顺势夺了他的军器。
玉生香大声说:“都不要吵了,谁杀了他,刘索自己清楚!”原来刘索已微微睁开眼睛,几位将军同时扑来,尤万通也想上前,聂长空早已识破他的目的,将他两人都用剑拦在外,二人大急,与聂长空拼斗起来。
刘索看看刘秀,挣扎着握住他已发冷的手。玉生香问:“喂!你不能死,我师兄燕天行人呢?他现在囚在哪?”
吕焕和刘将军问:“是谁对大王下的毒手?”
刘索微微咬咬牙,虑弱的说:“黄奇……尤万通……你要报仇,他们是王匡买通的奸细……”刘将军听了,马上要回转身去拼命,钱中舟按住他,“刘索也只是这几句话的光景了。”刘将军只好又回过头来跪在他的身边道:“大帅,我一定不负厚望!”
“我和大王……死后……怕三军要乱了……阵脚……”刘索吸了一口气才说:“你们要稳住……要拿出力挽狂澜的气势!怪……只……怪我们轻敌……轻敌啊……”
玉生香见他说得那么艰难,一手抵住他的后心,快速的输真气与他。刘索道:“我张更始只怕是气数已尽……大业未成,我死……而不甘!”他伸出一只手从刘秀怀里掏出一块印章,又拿出了自己的,全交与吕焕道:“莫忘记反新大业啊……吕焕将军!今后……就看你们的了……刘将军,你要杀了黄奇他们,杀了魏无衣……”话至此打住,玉生香把了他的脉低叫:“你不能死,我师兄呢?你还没说到他呢!”但此时她也是无能为力了。
刘将军起来向黄奇扑去——他两人现在还和聂长空缠斗呢。聂长空不想伤人,只想把他们制服了事,才拖到这时。
帐外又有人进来,是卿子冠军田大人。他身边齐国远,邓将军几人都带了精军。田大人大喝一声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其它几人也早就扑向更始王尸首。尤万通恶人先告状,道:“他们杀我大王,又欲杀我二人灭口!”
聂长空听了这话,便停了手,由他们去说。
田将军看看吕焕,“你为什么杀我大王?来人呐,拿下!”吕焕大吼道:“杀人的是黄奇和尤万通,我进来的时候,他们刚刚丢下血剑站直了身子!”
尤万通道:“大人,是吕焕和刘将军杀人,我刚刚赶到,是救人不及!”
钱中舟站起来道:“田将军,在下可以作证,是尤万通和黄奇杀人!”
田将军瞪他:“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,站一边去!”
原来他见钱中舟穿的是卫军的衣甲。玉生香也站起来道:“怎么没有?我们是好心作证,你可不要不识抬举!要是你还不分青红皂白,这个什么更始就要完球了!”
尤万通忽然看着她,冷冷一笑:“将军,你可是看见了,这是男是女?还说不是刺客?我军营哪能里来的女子?”
田大人大声说:“这是谁的人?谁带来的?”
吕焕只好说:“是和我一起来的。”
“他们是什么人?”
“这个……我不清更始。”
黄奇冷笑:“这可是吕焕他自己说的。田大人,这是你亲口问,亲耳听的,进帐时,想你也亲眼看到了!”他指向聂长空,“他还要杀我二人灭口!”
田大人回头看看齐国远和邓将军,又问聂长空:“你也是吕焕卫军?”
聂长空根本就懒得答他,尤万通说:“哪里会是吕将军卫军!一个卫军要是有这么好武功该好了!他一定就是新军的人!吕焕之心,你还看不出来吗?他们是早有预谋!”
玉生香一下跳到田大人面前,“大人,看样子这里是你最大了,你可要分得清更始点!是黄奇和尤万通杀人,不信你可以问问刘将军!”她正说话时,聂长空已飞身而起,出手向黄奇一剑刺去,田大人大喝:“都给我住手!”
聂长空稍一偏剑锋,削下他一只胳膊来。田大人瞪眼道:“你反了!”
玉生香很不服气的皱皱眉头,“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?”
尤万通一边扶好了黄奇并防着聂长空,一边说:“大人,你可听见了,这不是谋反是什么?”
刘将军道:“大人,末将可以作证,吕焕将军对大王忠心耿耿!是黄奇和尤万通杀人。”
尤万通针锋相对:“我还可以让黄奇作证呢,什么用!你信吗?”
钱中舟捡起血剑呈给田大人,“大人,你先看看凶器。”
尤万通却说:“一样的军器可多得是,我的军器还在营帐!”黄奇咬咬牙,忍痛道:“大人,不可放了奸人,为我……报仇,为大王报仇,你们不仅是杀了大王,吕焕还将大王的印信据为己有!这分明就是谋反,大人不信的话可以搜他的身!”
田大人问:“可有此事?”
吕焕道:“那是大王遗命,也是刘索大帅让我继续反新的号召!”
尤万通大声说:“吕焕,你休要胡言乱语,大王就是要传印,也还轮不到你!”他此话关系到田大人,如论官职,印信的确该为他所有。
钱中舟也暗暗着急,上前道:“尤万通,你少胡说八道,否则我割下你那三寸不烂之舌!”又回头,“大人,这印信的确是甘大帅传与吕将军的,我们都可以作证!”
田大人喝道:“你们又都是什么来路?”他盯上聂长空和玉生香:“难不成你们也是卫军?”
玉生香气坏了,鼓着腮,噘着嘴,干脆不说话了。
甘泌梅道:“我们是来找……”她话没说完,尤万通就抢了去:“哈哈,吕将军,你的帐下可真是不少女将嘛!真是笑话!你将这些人都带到大王大帐来,还不是图谋不轨?”
玉生香忽然纵起,正反两个耳光打得尤万通掉了牙——他根本就无力反抗。玉生香说:“你再血口喷人的打烂你的脸!我们是找燕天行将军才来的,我来找我师兄奇怪吗?”
黄奇忽然哈哈大笑,“露出狐狸尾巴了吧!燕天行是什么人?他是通敌的奸细!”也真是难为他了,他的血已染红了地面和刘秀的流到一起去了,可他还有心搅和。
齐国远忽然说:“田大人,我信得过燕天行,信得过这几位证人。”
尤万通的牙都掉了,现在正满口流血,可是他还说:“大人,他们明明是不让我二人说话,这不是欲盖弥彰吗?有人信得过又如何?这些人敢杀了大王,定是还有接应的同谋!这齐国远可是……燕天行的结义兄弟!”
齐国远气得发抖,上前说:“我为大王是忠心耿耿,你不要疯狗乱咬人!”玉生香和七运齐声说:“他当然是要咬,他想嫁祸于人,他们是凶手嘛!”
田大人将血剑向地上一掷:“都不要吵了,我自有判断!”他对卫军说:“都给我拿下!我没来前这帐里所有的人都给我拿下!还有,现在谁也不过许说大王出了事,否则乱了我更始军心,我灭他九族!”
吕焕和刘将军齐声道:“若想不泄露大王死讯,还要拿下个魏无衣!”
甘泌梅,玉生香,钱中舟齐声说:“对!”尤万通哈哈一笑,笑得满嘴的血泡:“话要如此说,还要拿下韩将军,吕通将军,石将军……我更始官军还打不打仗了?”
“够了,都给我住口,这些人先给我拿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