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生香一下站起来推他一把:“你还是不相信!”钱中舟顺势倒在地上,捂住手腕皱眉头。
玉生香过去问:“你怎么啦?”钱中舟故意不说话,只苦着脸。玉生香蹲下来问:“你的手腕不是给我推痛的吧?我根本就没有用力!我怎么会把你给推倒了呢?”她拿开钱中舟的手看看他的手腕说:“你,你受伤了?是那天和朱明比武时伤的?你怎么没有说起过?”
钱中舟问:“你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时候伤的?你懂医术?”
玉生香抬起他的手腕亮在他的面前:“我握着你的脉呢!”钱中舟坏坏的一笑:“玉生香,你那么关心我干吗?”
“噢,你以为我对你怎么样啊?”玉生香大声说:“我只不过是看在你把我从雪地上弄回来的份上,不想看你痛得这么可怜罢了!”
钱中舟笑说:“我听说女孩子如果喜欢一个人,是绝对不肯认的。”
玉生香说:“才不是呢,我回去了!”说完她真个回去了。钱中舟还卧在雪地里,看着她的背影微笑。
晚上,四人偷偷的越过王匡营帐赶到更始王军营。玉生香小声的问:“我们是拜见大王呢,还是找人?”钱中舟道:“好象是差为多的。不过盲目的找人麻烦些。”玉生香与他针锋相对,“拜见更始王就不麻烦了?你看我找给你看!”说完她大模大样的走到一个士军好,说了几句什么。那卫军居然挥枪就刺还大叫:“抓刺客!”玉生香吓一跳,忙出手如电的将他制了,拖到这边来。
好多人来搜,却不见有人,那些人也是大意,居然没有发现少了一个同伴!不一会儿就散去了,聂长空才问:“怎么回事?”
刚才只顾暗笑钱中舟和她的笑话,没有注意玉生香和卫军说了什么。
玉生香用剑逼住那人的脖子,道:“我怎么知道!莫名其妙!我刚问燕将军的营帐在哪里,他问哪个燕将军,我就说燕天行,他就对我动起手来!”
钱中舟问他:“你为什么出手伤人?”
那卫军看看玉生香,小心的说:“饶命……``你们是燕将军的朋友吗?”玉生香道:“喂!我问你为什么打我!”
“因为燕天行是……``通敌的奸细。”
玉生香低低叫道:“什么?我师兄会通新军?你是不是开玩笑?”聂长空连忙问:“他现在人呢?”
卫军战战兢兢的说:“被抓起来了,大王把他杀了……`啊不,听说他是跑了的。”
玉生香笑了,“骗鬼去!就凭你们就能抓得到我师兄?”钱中舟却扣住那人的脖子威胁说:“是杀了还是到走了,你给我说清更始!”卫军说:“小的不太清更始……大王只传达说抓捕了奸细,是燕天行……`将军。小道消息说他是走了的。”
聂长空猛的将大家向暗处一推,玉生香意会了,紧紧的逼住那人的脖子。甘泌梅的身体虚弱,她差一点给推倒了,不知踩到什么东西响了一下。
只听一个人大喝一声:“什么人?”又道:“过去看看!”
有几个卫军过来查看,四人相互交换个眼色,一起飞身而起。玉生香一下就逮住了那将军,其它三人也在一瞬间制了若干士军。这居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来。将他们拉到了暗处,玉生香三下五除二,将士军打晕了,弄得聂长空他们也是愣愣的。
玉生香天真的笑笑:“我武功如何?”她当然是问那金甲的将军。
那将军还没回过神来,但是他瞪了玉生香一会,居然面无惧色的说:“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!哪来那么多闲话?”
玉生香道:“是条汉子,我只问你燕将军人呢?你们把他怎么了?”可能是玉生香的模样吓不住人吧?他拒不回答。
聂长空转头瞄他一眼,目光如寒冰,在他的目光之下,就是你没有做亏心事,也要仔细的想一想了。那将军目光一跳道:“燕天行私通新军,被大王杀了!”原来燕天行逃走以后,刘玄为了稳定军心,就谎称将他正法通告三军。
玉生香叫起来,“就凭你们就能杀了我师兄?你也不量量你们的本事!你们那个混蛋大王呢?”那人也恼了,“放肆,你敢侮辱我大王?”聂长空又冷冷盯他一眼。钱中舟问,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金甲将军道:“七天以前,那时王匡还没有包围我大军。”玉生香哼了一声,洋洋得意道:“你们这些饭筒,我师兄一走,你们就完了吧?”钱中舟笑着摇摇头,似乎对她的不可一世无可奈何。
甘泌梅问:“你是什么人?叫什么名字?”
“大丈夫立不改名,行不更姓!我乃是吕焕将军!”
玉生香道:“你们大王是在哪个营帐,我亲口去问问他。”那将军闭口不答,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。玉生香用脚挑起一个昏迷的士军,用手在他身上拂两下,他便醒了。玉生香故意挑战的看看吕焕,问卫军:“你们大王的营帐在哪里?”
卫军早已是瑟瑟发抖,还好没有尖叫出声,他道:“一直住前,最大的帐篷就是,帐外有五十个卫军。”玉生香听完又一拳把他打晕了,说:“你不说,我不是一样知道?”又转对聂长空他们说:“你们快扒它几件卫军的衣服穿上,我们保护这位吕将军去见大王!”
不一会儿,四人挟持着吕焕向大王的营帐走去。
果然有一个大账,玉生香又轻声叫起来,“什么嘛!连更始军都会撒谎,根本就连一个卫军也没有!”
吕焕面有异色,奇怪的看看那个大账。钱中舟和聂长空不约而同的迅速冲入大帐。玉生香轻功最好,带着吕焕还能飞身赶上两人,与之一并进入帐中。里面另有两位将军,他们显然对此时此刻有人进来很是意外,他们迅速站直了身子。
吕焕大惊:那更始王正倒在血泊之中!他身中数剑,鲜血染红了战袍!另外旁边还躺着刘玄的兄弟刘索。
吕焕顾不得有人拿了剑逼在他的后腰了,他扑上叫道:“大王大王,醒醒,臣救驾来迟,罪责难逃——”他忽然看看地上血淋淋的剑,向一个精瘦的将军扑去,状如疯虎,目中冒火。那瘦子忙闪到一边道:“我也是刚刚赶到,刚要查看大王伤势。”
吕焕哈哈狂笑:“恶徒!休想唬我,那地上的血剑又是谁的?”
和那个瘦子一起的中年汉子道:“一样的东西多得是,你不要胡说。”
吕焕大吼,“黄将军,你不要狡辩,你们查看大王伤势?那出了这么大的事,怎么不喊卫军?为何不叫人抓刺客?大王鲜血未凝,定是刚刚遇刺!”
黄将军道:“事出紧急,你现在不也是忘了喊卫军前来?”
吕焕立刻大呼:“快来人啊!大王出事啦!”
玉生香一进来就奔上前去,右手分别握了刘秀的脉搏,右手手来翻看刘索眼皮。
钱中舟问道:“更始王死了?”甘泌梅也过来看看,只剩下聂长空冷冷看着三个争执的将军-
玉生香没好气的说:“一剑穿心,不死才怪!他身上还有那么多洞!”
钱中舟不说话了,玉生香又说:“给他渡些真气,还能留几句遗言。”
钱中舟又问:“反正没救了?为什么要用我的真气?”玉生香张大眼睛:“哦!难道我的真气不是练的,凭什么给他?他还是杀我师兄的仇敌呢!”
看她说得理所当然,感情钱中舟是天生的内力深厚。但钱中舟没有反驳,伸手帮刘索运气。甘泌梅问:“也没得救了?”
玉生香愤愤的瞪那黄将军和瘦子,道:“有人太狠了,身上给人家穿了这么多的透明窟窿,血都流光了!”又对那两个人吼道:“你们杀个人也不知挑个时机,最起码你等我把我师兄的事问清更始了再动手不迟呀!”
这时帐外脚步声已急急促促,又冲来一位将军和许多卫军。他一进来见这景象,上来扒在刘玄身边大吼:“大王,大帅!大王!”他对玉生香怒目而视,伸手要拼命样的攻上来,大叫:“还我更始王命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