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无一不是人精,因而对于徐老爷子的决定只是略微有些惊讶,便笑着恭贺徐老爷子有了衣钵的传人,而徐家也是有了一个极好的继承人,奉承之话不绝于耳,徐老爷子听得众人对于他亲手调教出来的徐清蒲的夸赞,一向严肃的脸上也不由得满是喜悦之色。
而就在这时,一个声音响起,却见徐清蘅端得一番温润尔雅的笑容,捧着一个长条的雕花木匣子,缓缓地走上了前去。
“今日大哥三十岁生辰,清蘅身无长物,只得奉上自己前些日子苦作的一幅画,略表心意,还希望大哥不要嫌弃。”徐清蘅如此说道,恭敬地呈上了那个木匣子。
徐清蒲见此,嘴角的笑意越发深邃,他这弟弟做得这番可怜兮兮的模样,是想要借此告诉这些宾客,他们徐家虐待了他吗?
如此想着,徐清蒲金丝眼镜下闪过一丝冷光,却见他亲手接过徐清蘅手中的木匣子,笑着道:“都是自家兄弟,客气些什么。”
“上次爷爷说的话,清蘅也别放在心上,爷爷不过是一时气急,毕竟我们徐家几代也没有出过演员,如今爷爷气也消了,你就好好向爷爷道个歉,早些回家吧。”徐清蒲这般说道,笑着看向徐清蘅,活像一个十分包容不懂事的弟弟的好大哥。
而众位宾客眸中也闪过一丝了然,像他们这些富豪之家尚且不愿意自己嫡系的子弟进入那混乱的圈子,更何况向徐家这样的书香世家,对于那个圈子更是向来有些排斥,这确乎也能理解为何徐家老爷子会将徐家的一切都给了大少爷,感情是被小孙子给气的啊!
徐清蘅听到徐清蒲这般说道,眸中闪过一丝恼怒,徐清蒲从来都是这么惺惺作态,不过没关系,他对徐家的钱财一点都感兴趣,只要能够得到傅熠宸,他什么没有?
如此想着,徐清蘅眸光一闪,满是期待地看着徐清蒲,道:“大哥,你不打开看看吗?”
“大哥回去,定然好好欣赏。”徐清蒲笑着说道。
“大哥,果真还是嫌弃了吗?”徐清蘅这般说道,做得一副失落不已的模样。
“既然大哥并不待见我们,熠宸我们还是走吧。”却又见徐清蘅悠悠地叹了一口气,盈盈地望着傅熠宸道。
傅熠宸见此,眸中闪过了一丝厌恶,一双剑眉也微微皱起。
“这徐白莲真是浑身都是戏啊,不过他居然想把傅大阎罗当枪使,我看是不要命了吧。”李杨一脸嘲弄地看着徐清蘅,又拍了拍一旁一直神色有些恍惚的傅安的肩膀,道:“放心吧,安安,傅大阎罗绝对不会蠢到被这样一个男人随意支配的。”
而就在不久之后,李杨便自己打了自己的脸,只见徐清蘅轻轻地凑近了傅熠宸的耳边,笑着说了一句什么,傅熠宸便点了点头,冷冷地看了徐清蘅一眼,声音如同冬日寒冰,道:“走吧。”
徐清蘅闻言,想要向之前那般去挽傅熠宸的手臂,却被傅熠宸投之以警告的眼色,他也只得悻悻作罢,不过早晚熠宸会看到他的好,会爱上他的,所以他一点也不心急,如此想着,徐清蘅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,而傅熠宸则是看着那不远处的少年,眸中闪过一丝莫名,抬着步子就向外走去。
“傅少!”徐老爷子见此,连忙叫道,傅熠宸若是今天就这般走了,那么明日这s市便会传出他们徐家惹怒了傅熠宸的消息,那么和他们徐家对立的家族便会借此打击。
徐清蒲见此,眸中闪过一丝冷意,真是没想到他这个好弟弟还真是好手段,居然能够威胁得了大名鼎鼎的傅大阎罗,至于你说为什么不是傅熠宸看上了徐清蘅,一来傅熠宸断不会是一个为美色所惑的人,二来,傅熠宸正值壮年,应当也不眼瞎!
“清蘅,你不是要为大哥庆贺生辰吗?怎么就这般走了。”徐清蒲眸色微冷,这般说道。
“清蘅以为大哥不欢迎我。”徐清蘅停下了脚步,这般说道,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。
“怎么会呢。我们可是亲兄弟呢。”徐清蒲这般说道,眸中满是笑意,可是徐清蘅却感受到了宛如地狱恶魔的气息,而就在他呆愣的片刻,却见徐清蒲打开了手中的盒子,然后缓缓的将画卷绽开。
“烟雨朦胧,海棠娇艳,真是跃然纸上啊。”
“嫣然一笑竹篱间,桃李漫山总粗俗。果真是好画啊,徐二少高才啊。”
也不知是因为画的缘故,还是为了借此讨好傅熠宸的缘故,众人皆围了上来,一番观赏,皆是溢美之词,而徐清蘅听到这些话,也不由得有些飘飘然,由于上次在剧组,他居然由于失误,输给了在他眼中如同老鼠屎般存在的傅安,此后,他便苦练画功,终于画出了比当日傅安更好的海棠图,所以才有这么一着,他一定要让傅熠宸认识到那颗老鼠屎是远远比不上他的。
如此想着,却见徐清蘅抬着眼看向那站在圈外的傅安,笑着说道:“安安,你觉得我这画如何?”
傅安闻言,还未醒过神来,却听得李二狗嗤笑一声,很是挑衅地看着徐清蘅,道:”徐白莲,你不过是安安的手下败将,又得意个什么劲儿!”
徐清蘅闻言,一双修长的手指不由得微微捏起,眸中闪过一丝恼怒,不过。
“原来安安今日要赠送的礼物也是画啊,能否取出来一看?”
“就等着打你的脸吧。”李杨这般说道,也不知从哪里取出了一副画来。
很快,画卷被打开,一股子墨香流溢在屋子里,那是一副墨竹图,栩栩如生,最重要的是画出了竹的那种高风亮节,中空内直,在站的不乏有画界的大师,之前徐清蘅的那一幅画与这一幅画相比,高下立见,不过因为傅熠宸的缘故,有气节的人不过沉默不语,而那有意讨好的人,却对傅安的这幅画大加批评。
“你们这是眼瞎了吗?”李杨听到他们的画,不由得有些气恼。
“你一个小娃娃懂什么,还是徐二少的画好啊。”有人这般反驳道。
“那你又知道些什么。”这是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却突然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