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婚纪念日七周年,我特意换班庆祝。
却在病房外看见老婆和白月光相拥。
老婆的白月光患病,她用我从没听过的温柔语气安抚:
“有我在你别怕。你放心,白长风是这个领域的专家,我一定让他治好你。”
我不动声色地拟好离婚协议,交到她面前:
“让我给他手术,可以。”
“但前提是,我们离婚。”
收到离婚协议的那天,一向冷漠寡言的老婆却疯了……
……
我换下了手术服,在休息室的镜子面前整理仪容。
老裴打趣道:
“真该让咱科室那群小妹妹看看,咱们院的黄金圣手,跟老婆过个七周年纪念日这副傻样。”
我提前两周特意跟同事倒班,就为了今天能早早下班,空出时间陪老婆过节。
我的脸微微发烫,故作深沉拍了拍老裴的肩膀。
“结婚的幸福你这种单身汉是不会懂的。”
老裴无语地翻个白眼,告诉我刚在地下车库看见了苏芸的车。
他啧啧嘴感叹:
“嫂子在眼科呢,你快去找她吧,别让她等急了。我说你们都老夫老妻的了,还这么会玩浪漫。”
没想到她今天居然亲自来接我。
我笑笑,心里像吃了甜饼一样。
我找了她一大圈没见到人,又打了几个电话也是无人接听。
雀跃的心顿时放慢了跳动。
我找到值班的小黄护士问她有没有看见苏芸。
她的表情说不出的奇怪,给我报了一个病房号。
“白医生,你自己去看吧。”
疑惑着,我站在那个病房门口。
门没有关严,我听见苏芸急切担忧的声音。
“傅寒声,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,我们就算做不成恋人也是朋友吧。”
这样着急紧张,恨不得为对方承受的情态,苏芸从没在我面前表现过。
透过门缝,我清楚地认出里面穿着病号服,脸色苍白的男人。
——傅寒声,苏芸的青梅竹马。
当初苏家落败,他背弃婚约出国,现在又回来找她。
我的脑内一声轰鸣,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。
傅寒声抬起头,坚毅中带着脆弱。
“你已经成家,我怎么好再打扰你?”
“反正我都快看不见了,能最后见到你,永远地记住你的样子,我就知足了……”
苏芸的声音已经带了几分哽咽。
“所以当初你是因为生病才离开的吗?”
不等傅寒声回答,她张开双臂将他抱在怀中。
“不会的,我不会让你有事。”
她轻柔地抚摸着傅寒声的头,在他耳边承诺。
“白长风是眼科手术的专家,让他治疗你,绝对不会有问题的。”
傅寒声犹豫地开口:
“可他一直不喜欢我,应该不会愿意为我做手术吧。我听这边院长说,他脾气很差,不愿意的手术不管是谁都不做。”
苏芸将手指放在他嘴唇上,耐心地安抚他。
“这件事交给我,你就放心吧。”
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,我的腿像有千斤重。
我沉默地转身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