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拿来了,一帮人凑过去看,这一看不要紧。
“出、出、出绿了?真的是贴边!?什么颜色的?”
“没颜色……高透冰种?”所有人都不敢相信。
要知道,高透的翠玉是最近最受追捧的,而且是最好的冰种。
“这怎么可能!这块料子一看就出不来好东西,是贴边绿吧?”
贴边绿的意思是,整块石头,就贴着边边这么一点翠玉,里面还都是石头。
“是不是贴边,全都开了不就知道了吗?”
白月寒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。
她是满不在乎,可是旁边的兰心都要把她手给捏碎了。
“你能不能轻点?”白月寒咬牙。
“月寒,对不起,我也不想,可是……我紧张,我太紧张了。”
兰心是真的紧张,虽然她什么都不懂,但是不能妨碍她紧张。
“小姐,还怎么开?”老板小心翼翼的问了白月寒一句。
因为现在来看,这位怎么看都不像是不懂的样子。
“继续贴边,这一整块都贴边。”
“好。”
摊主连忙点头。
只是窗口开的大了一点之后,就已经开始有人叫价了。
“小姐,这块石头,我五百两要了。”
“呵!五百两?你回去买两块冰糖舔着玩儿吧,看小姐的样子,也不像是外行,我给你个诚心价,一千五,怎么样?小姐卖吗?”
一千五?白月寒挑眉。
“你也买块冰糖去舔吧,继续开。”
一千五还不干呢?
继续开,直到大半个石头都被蹭的差不多了,这样灯光照过去,简直是透明的。
“天啊,这块简直太完美了,里面一点杂质裂纹都没有,这、这得值多少钱啊?这是我干这行以来,开到过最好的一块了。”摊主举着玉石,不敢相信的自言自语。
“小姐,别说了,一口价四千,四千给我,怎么样?”
“小姐,我出五千。”
“六千!”
当场竞拍?有点意思。
可是到最后,白月寒还是摇了摇头:“这件事还是不要跟我商量了,东西是冯公子的,理应他做主。”
“寒姐?”冯破晓莫名其妙被点名,吓了一跳。
“我……”
“本来就是你的东西,扭捏什么?卖多少你说了算,要觉得都不合适,就不卖。”
“可这……”冯破晓从来没想过这东西会是他的,刚刚看的时候也一直当这是寒姐的东西。
突然说是他的了,他到有些无所适从了。
“爹?”冯破晓转头看向了老冯。
老冯也傻着呢,这跟天上掉馅饼有什么区别?
“冯老板,这东西是您的啊?早说是您的,就咱俩这矫情,我说我的,您也给着实惠点,六千五!怎么样?”
这时旁边那个刚刚给六千的上前来攀关系。
“六千五?”
这个价位稍微有些偏低,但也可以了。
“对,冯老板,六千五,这东西是块宝贝,显然是要雕刻个摆件的,剩下的边角料我给您家夫人弄一套首饰金簪,金耳坠,再做一个金项链,您看您可满意?”
不得不说,这人会做生意。
“成,那就给您。”
老冯很痛快的答应了,对方立刻喜上眉梢:“那这块玉可就是我的了,等着,回去给您拿银票!”
说着那位老板蹦蹦跳跳的就走了。
旁边开始有人奚落一开始说风凉话的那个人。
“谁说人家没运气的?这六千五百两的翠玉,是谁想开就能开的吗?风凉话说多了,这下闪着舌头了吧。”
这就是现实,谁厉害帮着谁。
那人灰溜溜的走了。
这热闹大家也看完了。
“白小姐,快,屋里请。”
白月寒又被请回了冯破晓家的古董店。
进了门,老冯就把店门关了,拽着冯破晓就给白月寒跪下了。
“恩公!”
“别这么叫,听着别扭。”
“恩公,今日这六千两算是您借给我们冯家的,他日必定如数奉还。”
“还就不必了。”白月寒四处看了一下:“不如就把你这店抵给我?”
“啊?”老冯不敢相信:“恩公,这个店可不值什么钱,店里也没什么值钱的古董,满打满算最多值一千五,我这么长时间还扛着,就是不想把店面轻易转让。”
说到这,老冯叹了口气。
“刚刚在开石处讽刺我的那个,就是隔壁的老板,我这店铺左右两家都是他的店,他成心挤兑我,想让我走,将铺子转给他,我执拗不肯走,他就用了各种下三滥的手段。”
“说白了,也是我一根筋不愿意跟他低头,所以才一直扛着,其实……我家早就扛不住了,家里也远没有看上去的这么风光,说白了……都快揭不开锅了,您这六千买下这铺子,亏大发了。”
这老冯还真是个实诚人。
白月寒点了点头。
“那好,这六千其中两千给你,算是我盘下这店面的钱还有我雇您当掌柜的钱,剩下四千……我要重新装潢店面,这些钱就交给您支配,如何?”
还有这种好事?
老冯都要激动哭了。
“好!当然好!您是我冯家恩人,能为您效力,自然是再好不过的。
老冯是真的高兴,没想到儿子这么一回来,就带来这么个活菩萨。
“只是小姐您有所不知,这个店面,不知道中了什么邪,很少有客人往这里面走,让您花钱盘下这店面,不是坑您吗?”
“无碍,去准备笔墨来。”
“好,这就去准备。”老冯要起身,冯破晓连忙扶着。
“我去拿。”他先跑开去拿笔墨了。
拿回来之后,白月寒单手执笔,竟然画了一处湖景。
这画、画的非常好,可怕的是,众人好像皆听到了画中鸟鸣,听到了画中水流,更是感受到了画中的微风徐徐……
怎么会这样?这也太让人震惊了!
“你们听到了吗?”张诚愣愣的问。
“何止听到,我还感受到了。”
“我、我也是……”
他们小声说话,不敢打扰。
直到白月寒将画作画完,那种感觉也随之消失了。
“好画,这就是传说中的活水,可是画这个是做什么呢?”
“贴门上,对付那两个门神!”白月寒下巴一挑,就让冯破晓贴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