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几天，苏凝几乎泡在了科恩生物的案子里。
她查阅海量资料，与不同部门沟通协调，联系外部评估机构。她工作效率极高，话不多，但每句话都切中要害。她身上有种与年龄不符的老练和沉稳，让人不自觉忽略了她新人的身份，转而信任她的专业判断。
但她能感觉到，有一道无形的目光时常落在她身上。来自同事，来自乔娜，或许……也来自更高处。
她不动声色，一切如常。
只是在深夜无人的办公室，她的手指偶尔会在键盘上跳出不同于金融模型的节奏。屏幕上闪过加密的聊天界面。
【零：科恩的数据库有被侵入的痕迹，手法专业，目的不明。】
【棱镜：与委托相关？】
【零：暂未确定。继续观察。】
【棱镜：注意安全。傅承昀非等闲之辈。】
对话瞬间消失，屏幕恢复成密密麻麻的财务报表。
苏凝端起已经冷掉的咖啡，抿了一口。傅承昀……她当然知道他不是等闲之辈。她要接近的，正是这个站在寰宇资本乃至整个商界顶端的男人。科恩案只是敲门砖，她的真实目的，深埋于过去，与傅家、与傅承昀本人息息相关。
另一边，秦岳，瀚海科技的总裁，正对着电话那头发火。
“怎么回事？科恩那块地怎么会被翻出来？！不是让你们处理干净吗？”
“秦总，是寰宇一个新来的分析师，叫苏凝…”
“苏凝？”秦岳眼神阴鸷，“没听过的名字。想办法，让她知难而退。科恩必须烂在那里，最后被我们低价接收！不能出任何岔子！”
暗流开始在平静的表面下涌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