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建国将许大茂的行踪透露得一清二楚。
娄晓娥前去,定有好戏上演。
许大茂会先带秦京茹购物,再去吃烤鸭。
娄晓娥此刻赶去,定能赶上,
或许还能碰上傻柱带着妇联的人。
背后使绊子是吧,看我不整死你。
“许大茂,我要你好看!”
果然,如杨建国所料,娄晓娥听完,立刻冲了出去,
定是前往全聚德寻许大茂了。
这下肯定热闹非凡。
不过杨建国无意围观,明日自有分晓。
许大茂与傻柱相争,犹如狗咬狗,
真是精彩。
全聚德附近,傻柱领着一群人赶来,
不仅有妇联,还有街道办的王主任,紧随其后。
两名警察随同王主任抵达现场。
傻柱未进门便指着里面说:“王主任,看,那是许大茂,旁边的是被他带出来的姑娘。”
透过窗户,可见许大茂正与一姑娘谈笑风生。
“把人带走,回去详查。”
彼时,已婚男士若与小姑娘有染,乃重罪。
即便恋爱中的男女,在街上亦不敢牵手,否则被红袖标见到也要盘问。
而今许大茂已有家室,却带着一姑娘来全聚德,且此女还是他人的相亲对象。
无需多言,直接拘捕。
两警察闻言,立即行动。
“哎,你们干什么?”
“这可是京城,你们敢乱来?”
许大茂正吹牛哄骗秦京茹,突被两人制住。
他不知所以,大声呼喊。
傻柱现身,指着许大茂,一脸得意。
“傻柱,你想怎样?”
见傻柱,许大茂以为是他找人来对付自己。
他心虚不已,毕竟秦京茹原是来与傻柱相亲的,被他半路截胡。
“我想怎样?你许大茂都结婚了,还带小姑娘来全聚德,你想干嘛?”
傻柱反问许大茂,竟敢抢他相亲对象,简直是自寻死路。
“我们就是吃个饭,你管得着吗?”
许大茂嘴硬,一脸不屑。
他不觉得傻柱能拿他怎样,毕竟周围人多。
“我管不着?妇联的同志、王主任、警察同志都在呢,你看管不管得着?”
傻柱让开,身后一群人显露。
许大茂瞬间面露恐惧。
“王主任,听我解释,我们就是吃个饭,没别的。”
许大茂慌了神,深知乱搞男女关系的后果严重,街道已有先例,几人险些丧命,他还扔过菜叶子。
然而,事不关己,不知痛痒,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。
“无需多言,都带回去。”王主任神色愤慨,街道的声誉又将受损。
不严惩此类歪风,何以儆效尤?
“你们这是做什么?我无辜啊!”秦京茹惊慌失措,不过是顿饭局,怎会引来抓捕?
警察不顾她的辩解,径直将她制服。
许大茂因男女关系不端受罚,而她作为有夫之妇,同样面临批判。
“王主任,这孩子什么都不懂,是被许大茂蒙骗的,或许不必……”说话人是为秦淮茹的妹妹求情,一旦被捕,后果堪忧。
傻柱此刻才想起这一层,本欲对付许大茂,却忘了秦京茹的牵连,见她被捕,顿时乱了方寸。
“是否无知,不是你说了算的。”王主任严厉回应,“有夫之妇若不整治,成何体统?”
“带走!”王主任不为傻柱的解释所动,证据确凿,解释徒劳,唯有等待批判。
傻柱一脸茫然,事态已然失控。
“没你事了,回去吧。”王主任摆手示意,举报者是傻柱,人已捕获,他的责任已尽。
“啪!”许大茂刚从全聚德被押出,娄晓娥便赶到,一记耳光甩去。
“老婆,我是冤枉的,我什么都没做!”许大茂哀求道,“你得救我,我真的什么都没干,是她引诱我的。”
许大茂不顾脸颊疼痛,急于向娄晓娥求救,同时不忘将污水泼向秦京茹,将自己塑造成受害者。
“离婚!你还想我救你?”娄晓娥目睹同样被押的秦京茹,已然明白。
许大茂不仅不能生育,还如此荒唐,她早已受尽委屈,此刻更是怒不可遏。
许大茂的背叛,无疑是在她心中又添了一重伤痕。
“晓娥,你听我说,我真没做任何事。”
“我就是……就是不想让傻柱娶妻,他让我绝了后,我也不想让他好过。”
许大茂终于吐露心声,他确实如此想,就是要给傻柱添堵。
心底深处,他还暗自盘算,若有机会,睡了傻柱的对象就更好了,但这念头他不敢透露半分。
“许大茂,离婚吧。”
娄晓娥深知许大茂本性,不愿听他解释。
他的那些心思,早已不是头一回。
报复傻柱是真,拈花惹草也是常态。
对于绝户之事,娄晓娥本就心有不甘。
而今,她的家庭背景已不再是离婚的阻碍,许大茂的行为正好给了她理由。
“晓娥,我错了,我真的知错了。”
许大茂被押着走,一路向娄晓娥道歉。
此刻,他满心悔恨,若早知后果如此严重,他定不会做此蠢事。
身为绝户,离婚后他再寻配偶难上加难。
之前与秦京茹相处融洽,只因她不知他的秘密。
一旦知晓,她绝不会理睬他。
“带走带走,回去严审。”
王主任不耐烦,直接命人将许大茂拖走。
此事必将严惩许大茂,还连累今年的评比。
回到四合院,傻柱刚踏入院子,秦淮茹便迎了上来。
“傻柱,你可算回来了,去哪了?找到京茹没?这丫头还没回呢。”
妹妹和傻柱都不见踪影,秦淮茹焦虑万分。
既怕两人相处生情,又怕他们分开遭遇不测,心思复杂得连自己都难以捉摸。
“没事,我去收拾许大茂了。”
傻柱有些心虚,毕竟他把秦淮茹的表妹送进去了。
若秦淮茹知晓,定会责怪于他。
“收拾许大茂?他怎么得罪你了?”
秦淮茹一脸茫然,不知怎的又与许大茂扯上了关系。
“嗯,明天你就知道了,先这样吧。”
傻柱难以启齿,匆匆绕过秦淮茹返回家中,心中对今日之事一筹莫展。
“秦淮茹,出来一下。”
傻柱本想隐瞒,待事情有了定论再说,但不久,街道办的人员便找上门来。
秦淮茹作为秦京茹在城中的唯一亲人,家事,他们自然不会不来。
“领导,您找我有何事?”秦淮茹望着来人,一脸困惑。
家中并无异样,她不解街道办为何找来。
“秦京茹是你妹妹吧?她进城是为了找你。”街道办的人语气生硬。
在那个时代,犯错之人往往备受苛责,甚至累及家人。
“是,京茹怎么了?”秦淮茹心中不安,预感不祥。
“秦京茹与有妇之夫有染,已被我们抓获。”街道办的人直言不讳,“即将批斗游街,你作为家属必须参加。
许大茂也住这儿吧?他的家属呢?”
他们毫不避讳,在大院中公然宣布,引来周围人的注意。
“不可能!京茹怎会做出此等事?领导,是否弄错了?”秦淮茹震惊不已,感觉事情已无法挽回。
一旦被抓,虽不至于如古代般受极刑,但批斗游街足以让人一生蒙羞。
秦京茹是她的妹妹,她感觉天都塌了。
“怎会弄错?两人在全聚德被抓现行,许大茂已被警方带走。”街道办的人毫不留情,连许大茂也一并抖出。
“这可如何是好?我如何向京茹家人交代?”秦淮茹听闻男方是许大茂,更加心乱如麻。
她知道,是自己带京茹去见许大茂的,本意是让许大茂搅黄相亲。
她甚至预见到许大茂后续的行动,为了计划还隐瞒了许大茂无后之事,未告知秦京茹。
可以讲,是秦淮茹亲手将秦京茹推向了那个境地。
但她万万没想到,后果竟会如此严重,从未料到两人会被捕获。
“快点,家属必须参与批斗。”
街道的人催促着,秦京茹的家属必须到场,而许大茂的家属则不那么重要,因为他已被捕,罪名更为严重,直接送入了警察局。
“秦淮茹这妹妹,模样还挺清秀,没想到竟是这种人。”
“对啊,真没看出来。”
“许大茂是个绝户,她居然也看上。”
“人家就偏好这口,你不懂,绝户不会有后代嘛。”
“确实,真不是个善茬。”
秦淮茹离开后,院子里的人开始议论纷纷,这时代娱乐活动稀少,一点小事就能成为热议的话题。
“这下可热闹了。”
杨建国在家中阅读,这是他新寻得的乐趣,从随身携带的世界图书馆里找书看,不过看的不是文学,而是后世的网络小说。
直到夜幕降临,田婶的声音传来:“杨建国,在家吗?”
“田婶,您来了,快请进喝杯茶。”
杨建国知道,田婶是来传达消息的,关于相亲后女方与家人商议的结果。
杨建国心中已有数,毕竟自行车都已骑走了。
“杨建国,女方家里那边已经点头了,明天你下班后,我带你去。”
“记得带上彩礼,咱们尽快把喜事办了。”
果然,田婶就是为此而来,而且带来了好消息。
“那真是太好了,太感谢你了田婶。”
杨建国笑着,脑海中浮现出江天爱的模样,觉得自己真是赚大了。
“你满意就好。”田婶说,“不过明天你得有心理准备,天爱的姐姐不太同意,还有天爱的妈妈也没明确表态。
要不是天爱自己愿意,还挺坚持,这事儿还真不一定能成。
明天你去了,可得小心应对。”
田婶不得不提醒杨建国,毕竟他是二婚,娶头婚的姑娘,人家家人自然不太乐意。
“放心田婶,我明白的。”
这很正常,杨建国心里清楚。
在这个时代,女方家长多半不愿应允此事,更别提现在了。
“好吧,明日下班后来我家。”田婶吩咐完毕,便回家了。
田婶前脚刚走,傻柱后脚就到了。
“杨建国,田婶给你张罗对象呢?”
杨建国有些困惑,自己不是刚教训过他吗,他手上还缠着绷带呢。
怎么,不记仇,还上门来了?
是为了感谢自己今日通风报信?
“寡妇?”傻柱猜测道,因为杨建国是二婚,所以他以为对方肯定是寡妇。
“是姑娘。”杨建国无奈回应。
傻柱不信,杨建国一个离婚的,还能找到姑娘?他自己这个“纯一手”都还没找到呢。
“呵呵,城里的,还非常漂亮。”杨建国补充道。
“傻柱,你那对象是秦淮茹的妹妹吧,农村的,你俩成了没?”杨建国这话,意在戏弄傻柱。
秦京茹与许大茂外出吃饭被抓,与傻柱自然是无望了。
除非傻柱不在乎名声了。
不过,傻柱也确实没什么好名声。
他与秦淮茹的事,整个厂子和附近几条街都知道。
三十岁了,连个媒婆都不上门,不是没有原因的。
“嘿,我才看不上她,那是秦淮茹把人接来的,我只是应付一下。”
“我要找媳妇,肯定得城里的,不会比你找的差。”傻柱当然不甘示弱,立即有了自己的说辞。
之前明明看上了秦京茹,现在却说是应付秦淮茹。
“也找姑娘啊?”杨建国觉得颇有意思。
“那当然,不是姑娘我绝对不娶。
要是比你找的差,我自己撞死。”傻柱说完,转身就走,一副看不起杨建国的样子。
“呵,我等着看你撞死。”杨建国在后面喊道,随后锁门出去。
明日要去见女方家长,得好好收拾一番,第一站便是理发店。
“一大爷,也来剪头发啊?”
没想到,刚踏入店内,便撞见一位大爷正在理发。
“嗯。”
大爷对杨建国颇多微词,仅以一声嗯回应,便不再理会。
杨建国亦不以为意,对大爷同样无好感。
先前的打招呼,不过是出于礼貌,毕竟相识。
“小伙子,你和老易熟吧?同住一个院子?”
待易中海理发完毕离去,杨建国坐下后,理发师主动与他攀谈起来。
“对,同院。
你和老易很熟?”
理发师直呼易中海为老易,显然关系匪浅。
“是啊,老易每十天来一次,次数多了自然就熟了。”理发师坦诚相告。
“十天一次?他这么频繁理发干嘛?”
在那个年代,人们通常两三个月才理一次发。
易中海十天一次,实在反常。
“他头发轻微卷曲,一长就卷。”理发师解释道,
“听老易说,他是厂里的八级工,觉得卷发不雅。”
“所以他总是留平头,紧贴头皮,这样头发就不会卷了。
因此,每隔十来天就得来理发。”
理发师一番话,让杨建国大吃一惊。
卷发?!
卷毛?!
这应该是遗传吧!
埲梗长大后,也会是卷毛?!
许多人曾怀疑小党、槐花与易中海的关系,因为易中海对贾家、尤其是秦淮茹太过偏袒,让人不得不猜测他们之间是否有不为人知的联系,甚至认为两个女孩可能与易中海有关。
然而,易中海竟是卷毛,与埲梗一样的卷毛。
杨建国恍然大悟。
原来如此!
难怪埲梗闯祸时,傻柱总是背锅,而一大爷总是支持他,原因竟在这里。
“田婶,你还记得我们院子的贾东旭吗?他和秦淮茹是您牵的线吗?”
次日夜晚,杨建国与田婶一同前往江天爱家中,路上忍不住询问起来。
“不是我,是老赵家的人介绍的。”田婶回答。
“其实也不是老赵直接介绍的,是你们院子的易中海带来的人,让老赵介绍给贾东旭的。”田婶略一思索,详细说明了情况。
“是易中海牵的线,安排秦淮茹与贾东旭相识的吗?”
杨建国心中起疑,仿佛窥见了一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