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如此,杨建国,何不趁此机会呈上彩礼?”田婶催促,欲使此事尘埃落定。
“早已备妥。”杨建国连忙递上千元彩礼,这在当时堪称巨款,远超未来千万婚礼之费。
“无需如此之多,我家非卖女之家。”江母婉拒,“只盼婚后你能善待天爱,彩礼五十即可。”
杨建国坚持:“婶子,这是我的心意,我愿给。
婚后我定会好好待天爱,还盼您常来家中相助,何谈卖女之说?天爱愿嫁我,是我之幸,多少钱我都甘之如饴。”
江天爱嫁他的原因,杨建国心知肚明,爱情尚需时日培养,当务之急是改善家境。
若他拒绝彩礼,这婚事恐难成。
“江家的,就收下吧,这是孩子的一片心意。”田婶劝道,“杨建国家境殷实,这点钱他出得起。
有了这女婿,你日后且有福享呢。”
江母虽觉对不住女儿,却也收下了彩礼,轻叹一声。
“好了,咱们来商量婚事吧。
杨建国、天爱,你们有何打算?”田婶松了口气,五十元的媒人礼稳拿。
“我自是希望早日迎娶天爱,但也尊重天爱与婶子的意见。”杨建国急切却也理智。
“天爱,你觉得呢?”江母望向女儿,丈夫早逝,她全听儿女的。
“那就尽快吧。”江天爱答道。
江天爱果断决定,迅速行动。
“那就找个吉日吧。”
“日历我都带来了。”田婶边说边翻阅日历,“这个月就有宜嫁娶的好日子,还有十几天,准备时间应该足够了。”
田婶显然别有用心,杨建国那五十块媒人钱起了大作用,她想促成杨建国和江天爱的婚事。
“这,会不会太仓促了?”江母惊讶于婚期的紧迫。
“就定这日子吧,我没意见。”江天爱主意已定,家中既已收钱,早晚要嫁。
“二姐……”收了杨建国歌曲的江天美,一时竟难以提出反对。
“大姐,我不委屈,我愿意嫁给杨建国。”江天美坚定地说,“而且杨建国能给我弄好吃的。”
“好吧,事情就这么定了。”田婶拍板,“杨建国,周末带天爱去领证,记得提前准备哦。”
田婶满脸笑意,她帮杨建国并非全为那五十块。
杨建国虽离婚,但人品尚可,离婚原因也非家暴等不良行为,只是不善理财。
但现在他愿意花费上千彩礼娶妻,显然已有改变。
“放心吧,田婶。”杨建国心中暗喜,这位酷似后世明星的江天爱即将成为他的妻子。
在后世,这样的颜值,他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,多少富人都在虎视眈眈。
“那就这么说定了,大家吃饭吧。”田婶见江家无异议,连忙催促用餐,以免再生枝节。
饭后,杨建国与田婶离开江家。
次日,杨建国请假半天,与江天美、江天爱奔波半日,解决了版权问题。
这一日,他与江天美关系亲近许多,也加深了与江天爱的了解。
从相亲至定亲,不过两日之隔,两人此前形同陌路。
婚前多些相处自是美事,无奈杨建国需忙于工作,而江天爱则赋闲在家。
杨建国亦解开了疑惑,明白了江天爱偏爱宽松衣衫之谜——原是为了遮掩身形。
在这个以曼妙身姿为扰的时代,杨建国惊喜地发现,江天爱的体态竟与自己的画作中描绘的理想身材不谋而合。
“天爱,我午后要返工,晚间我自备佳肴至府上共餐。”
杨建国上午忙碌过后,下午继续他的工作。
厨房晚间不供餐,但下午的任务依旧繁重,需预备次日午膳的食材。
此外,第一食堂偶尔也会为加班工人准备晚餐,尽管加班者寥寥。
工厂为节省加班费,总是精心规划,避免额外开销。
“所谓佳肴?莫非你要窃取工厂之物?若是如此,我家可不收受。”江天爱尚未开口,其妹江天美已抢先对杨建国冷嘲热讽。
“我岂会行此苟且之事,晚间你们自会知晓。”杨建国摆手笑言,心中暗誓今晚定要展现身手,让大姨子刮目相看。
竟敢小觑厨师!
夜幕降临,杨建国匆匆踏上归途,心中暗自感叹无车之不便。
娶妻竟令爱车不翼而飞,再购?自行车票虽易得,但显露财富在这纷扰的院落中实为不妥。
就连彩礼之事,杨建国也特地嘱咐田婶保密。
急忙归家,关门闭户,杨建国遁入随身空间。
片刻之后,他手提一只破旧麻袋走出院落,选择麻袋只为掩人耳目,其貌不扬,看似装载之物价值。
“姐夫来了。”此次到访江家,与前日大不相同,江天爱的弟妹一见杨建国便亲热地打招呼,直接唤其为姐夫。
杨建国感慨万分,昨日糖果的效果超乎想象。
“来吃饼干。”他微笑着拿出小动物造型的饼干,对小孩极具。
江天爱迎了出来,拉着杨建国进屋。
“婶,我来了,让我来做饭。
今天我带了些好东西,让家人都尝尝。”
进屋后,见江母正在烹饪,杨建国便上前接手。
他深知江家对自己与江天爱的婚事有所顾虑,决定从此刻开始改变这一局面。
在四合院里,杨建国不敢轻易显露财富,但在这里,他可以拿出些好东西分享。
“什么好东西?难道是海参?”江天美挑衅道,杨建国心中暗笑,却未理会。
他心里想:你当初拿我歌曲的时候可不是这样。
若早知道,授权书就该多留你几日。
“做出来你就知道了。”杨建国笑而不语,心中确有海参的打算。
“不用你动手,我来做就行。”江母今日异常热情,见杨建国面露笑容,心中也稍感宽慰。
婚事已定,与未来女婿较劲只会让女儿为难。
婚后,女儿的生活还需依靠女婿。
江天爱无工作,这一点尤为明显,她会以丈夫为中心。
“婶,别客气,我就是干这行的。”杨建国接过江母手中的铲子,“我带来的食材,有些得我这个专业厨师来处理。”说着,他将江母送出厨房。
“妈,你去休息吧,我和杨建国来忙活。”江天爱说道。
这正是杨建国所期望的,与江天爱一同做饭,氛围融洽。
“那好吧,你们做吧。”江母也没再坚持,她想借此机会观察杨建国的品行。
时间仓促,她真怕女儿嫁过去会受苦。
特别是杨建国是个离婚男人,她担心他脾气不好,会动手打女儿。
虽然媒婆说杨建国人品不错,没有打女人的恶习,但她心里还是没底。
媒婆的话,能信一成就不错了。
“你都带了些什么来?”江天爱好奇地问。
回想起在杨建国家的那顿饭,她记忆犹新。
在父亲健在且家境优渥之时,我们也未曾品尝过如此美味。
关键在于,杨建国的手艺实在出众。
“嘿嘿,知道你嘴馋,特意带了好东西。”
“瞧瞧,这是我精心准备的食材,记得你上次钟爱鲈鱼,这次特意备了一条大的。”
“还有海参,准备得足足的,保管够吃。”
杨建国深知她贪恋美食,便以此作为俘获她的法宝。
“离开我或许可以,但离开我的手艺,你绝无可能。”
杨建国打开带来的麻袋,逐一展示,江天爱满脸喜悦。
此举无疑彰显了他对她的在意与对家人的关怀,怎能不让她心花怒放。
她曾担忧高额彩礼会让杨建国对家人心生不满。
“多吗?这都是为了我媳妇准备的。”杨建国得意洋洋,这些东西唯有他能筹备。
“谁是你媳妇,还没过门呢。”江天爱嗔怪道,随即开始协助杨建国。
四十分钟后,一桌丰盛的菜肴呈现在眼前,比江天爱上次造访杨建国家时还要丰盛。
“来来来,都尝尝我的手艺。”
“天美,你不是想吃海参吗,这不就有了。”
“快尝尝,这东西可不容易搞到手。”
望着江家人那震惊的神情与欲滴的口水,杨建国满心欢喜。
在这个年代,美食足以征服一切。
人们食不果腹,而他能拿出这些佳肴,便是实力的体现。
“姐夫,这是什么呀?太好吃了,我从没吃过。”江天顺不顾形象地问道。
“这是佛跳墙,名菜哦,本来得做上好几天。”
“咱们这个简单版,快火烹制,味道虽略逊一筹,但也还行。”
杨建国简单介绍,却未透露其中细节,生怕江天顺出去炫耀。
“江天顺,叫什么姐夫,叫哥!再乱叫我饶不了你!”江天美对“姐夫”这个称呼极为不满,觉得弟弟背叛了自己。
不过就是些糖果嘛,真让她恼火。
“二姐说就叫姐夫,因为过几天就结婚了。”江天顺满心委屈地争辩。
这个称呼,他明明已经得到二姐的认可,不明白为何不被允许。
而且,每次这样称呼姐夫,还能得到美味的食物呢。
“姐,你就别管他了。”江天爱在一旁笑道,“小顺一有吃的,谁还管得住他呀。”她太了解自己的弟弟了,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,这一点他们姐弟俩很像,关系也最好。
“哼,看吧,我二姐都没说我。”江天顺得意地拿起筷子开吃。
平时家里吃的都是窝头和粗粮,菜也只有白菜土豆,像这样美味的食物可是难得一见,就连过年都没吃得这么好。
“姐夫,你以后能常来吗?你来了就有好吃的。”江天丽,已经十四岁,十分懂事,但在美食面前,还是忍不住希望杨建国能多来几次。
杨建国来了两次,家里的伙食都改善了许多,而且都是杨建国带来的,不会增加家里的负担。
“行,以后经常来。”杨建国答应着,心里却在盘算。
四合院不适合吃得太好,但他打算把丈母娘家当作自己的小食堂,虽然不可能经常吃大餐,但偶尔吃顿肉还是没问题的。
他已经了解过,江家住的院子还不错,邻里关系也挺好,不像他住的地方那么复杂。
再说,他们也不了解他,他带些吃的来,就说是在外面做厨子得的,应该没问题。
这年头,结婚之类的事情找厨子帮忙,都是要给些东西的。
“说什么呢,你姐姐以后不过了?”江母训斥道。
在这个年代,食物太重要了,吃别人的东西,就意味着别人要挨饿。
“婶,没事的,家里不缺东西。”杨建国心里暗自庆幸,丈母娘家至少没有教导女儿往家里搬东西。
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,有些人家嫁女儿,还会专门教导女儿结婚后往家里搬东西呢。
杨建国回到院子时,已经七点多了。
刚走进院子,就听到中院传来哭声:“呜呜呜……我真的什么都没做……”
杨建国步入屋内,只见秦京茹披头散发,满身异味,僵立在贾家门前,周遭人群围观。
“秦京茹,你离开吧,我家无法再容你。”
“这一块钱给你,速速回乡,日后莫再踏入城中。”
秦淮茹堵在门口,阻止秦京茹进入。
秦京茹刚从游街批斗中归来,被标签为恶女。
一旦她进屋,秦淮茹恐受牵连,她辛苦塑造的形象岂能毁于一旦。
“姐,你是我的亲姐啊,这时辰哪还有车可搭?”秦京茹懊悔不已,若早知如此,她绝不会跟随许大茂。
“那我也无能为力,你自己设法回去。”秦淮茹瞥见周围看热闹的邻里,深知此刻必须与秦京茹划清界限,以免其恶名波及自身。
“呜呜呜,姐,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啊。”
“我只是外出上厕所,许大茂说我和傻柱关系暧昧,我信了才跟他出去吃饭。”
秦京茹泪流满面,却无人同情。
许大茂已婚,你与他外出用餐,还是在全聚德这等高档之地,岂不可笑?你若无瓜葛,怎会共赴昂贵餐馆?你们之前素不相识吧?
“够了,你向我解释无用。”
“即便我让你进门,我婆婆也不会答应。”
秦淮茹转身进屋,重重关上门。
“傻柱,我知道错了,真的知道错了。”
“你还要我吗?我马上嫁给你。”
秦京茹转身望见傻柱,此刻她已不再嫌弃他的愚钝,也不顾许大茂的谗言。
“我可不敢要你。”傻柱摇头拒绝,秦京茹的名声已毁,娶了她,他将被世人议论一辈子,这可不是傻柱所愿。
“我和许大茂真的什么也没有,我真的什么也没做!”秦京茹对着傻柱大声辩解,她确实感到冤枉,被捕时,她与许大茂相识尚不足一日,只是拿了他的衣物和皮鞋而已。
衣物与皮鞋,竟成了定罪的重要证据。
你说与许大茂无关,那他为何赠你衣物鞋履?你又为何接受?秦京茹当时被问得无言以对。
收了礼物,还花了他几十块,说无关谁信?
正因如此,秦京茹遭受批斗游街,许大茂也被捕。
“你问大家信不信?”
“可怜你,这两块钱拿去,快找个地方洗漱吧。”
其实,傻柱内心有些愧疚。
秦京茹的现状,他难辞其咎。
妇联、街道、派出所,都是傻柱联系的。
那时的傻柱,只想教训许大茂,却未料到秦京茹的遭遇,她无辜受累。
“呜呜,我该怎么办?哪还有脸回村?”秦京茹近乎崩溃。
游街批斗只是开始,此事定会传到秦京茹的村子。
回去后,她将被冠以不贞之名,连寡妇都不如,未来嫁人更加艰难。
“那是你的事,快走,不然大爷要赶人了。”傻柱摆手,此时谁敢收留秦京茹?
“呜呜,姐,你太狠心了。”
“明明是你带我去认识许大茂的,你害我。”秦京茹此刻异常清醒,想到昨天上午秦淮茹带她去见许大茂。